我的一個朋友還活著

街角穿插著冷風,踢得人下體呼呼作響。夜晚對於我是痛苦的,我不能回家!

我不是街頭上賣火柴的小女孩,卻和安徒生當年站在同一個位置上。安徒生死了,我還活著,朋友還活著。

我跺著腳給朋友去了幾通電話,她沒接!好像接個電話就會中斷高潮讓人難受一樣。

朋友跟我一樣的年紀,30,以前是酒吧駐唱。酒吧生意開始很紅火,人山人海,根本看不到駐唱長什麼樣子,後來駐唱換了她,所有人都看到駐唱長什麼樣子了,酒吧就關了。她自責,自此萎靡不振。

我的一個朋友還活著

她去年接觸了白粉,今年老是想著去死。但我不認為她是那種隨時都會死掉的人。我告訴她你死不了,那裡的鐵軌老掉了牙,根本起不到什麼作用!我生怕她不明白,為此給她去了三條信息!

我的一個朋友還活著

海子-臥軌的位置

海子曾在那裡,並且一直在那裡。但你不能,如果你死掉的話,你信不信有人拍手稱快!

你不是什麼人物,德令哈沒有你這號人,整個中國也不會再有。

自蘇東坡之後,再也沒有懷才不遇的人,你也不是什麼有才華的人,不要給自己戴了高帽還脫不下來。

剛過零點,媽那邊不耐煩的粗氣聲:你那朋友怎麼了,還死不死!

我說沒有,她還活著。

電話被掐掉脖子:那你不用回來了!

根本沒有人想你回來!但我想,但我又害怕!

我一邊生活一邊工作一邊迷茫一邊想你!

我們曾是一類人,如今白粉將你我分開。

我不期待我們會變成什麼樣,但我還是希望你有明天。

我的一個朋友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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