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你想持劍走天涯,而我,也正好

當阿幻說:她要離開塞北的黃沙浪景,去踩踏江南煙雨風光的時候,我正在擦拭手中的長弓——不久前我剛用它捕獲了一隻野兔,在隨處可見黃沙的山坡上。

我停止了手裡的動作,回頭看著那個在夕陽下站地筆直的影子:不知道是不是光照的原因,總覺得今天的她比往常長了一些;不過依然消瘦,就跟我初見她時一樣。我靜靜的盯著她,像是要在這一刻找出眼前的人與記憶中的人之間的差距:少女的臉比當時黑了一些,也堅毅了一些,她老說,自己已經開始長皺紋了,其實就是在瞎說,圓臉的姑娘沒有那麼容易就將“年老”體現在臉上。她穿著一身半舊不新卻很合體的衣服,將整個身型襯托地極好看;握鞭的胳膊筆直地垂在身側,更加顯得整個人英姿挺拔。

故事:你想持劍走天涯,而我,也正好

不知為何,我突然想起了當時師傅給我們選武器時說過的話,他說:阿笙性懶,適合弓箭,少跑動;阿歡雀躍,適合長鞭,不傷身。

當年我們師兄弟17人,我排11,她排13;我們原是兩個完全不同的類型,但大家卻公認我們倆很像,對於這個問題,追究到的答案是:“感覺”。我們不懂,師傅說:看兩個人是不是同類型的,不是看她們的性格,而是看她們的磁場,至於什麼是磁場,師傅沒說,我們也沒再問。只是,當我們快要下山的時候,其他師兄弟們都選擇回家繼承祖業,我們倆卻第一次統一了戰線。

“聽說塞北的流寇很是猖狂,我想去會會。”

“聽說塞北的沙漠裡有很多黃金,我也想去看看。”

於是,兩個人相攙而往,這一去,就是三年。這三年裡,阿幻用手裡的長鞭收服了很多個兄弟,終於將自己混成了沙漠女大王。而我,黃金沒有挖到多少,卻將自己混成了沙漠客棧裡的老闆娘。她每次外出獵物後都會跑到我這邊來投宿,但從來沒有給過房錢,不過也因為她,我的客棧三年來都是平平順順的,而我的長弓,也淪落到了只能打打野味的地步。對此她還嘲笑:我是否已經忘記了自己手中的箭也曾令人心驚膽戰過。

故事:你想持劍走天涯,而我,也正好

記憶還猶新,但眼前的人明顯不願我老是盯著她不說話。

“我說,你倒是說句話呀!”

“說什麼。”

“這塞北的流寇都被我打趴下了,甚是無趣,再待下去,我就成流寇他們祖宗了。”

“然後呢?”

“聽說江南有很多水寇,很是猖狂,我想去看看。”

“好啊!”

“你去不去?”

“不去。”

“為什麼?”

“江南沒有野兔。”我指著院子裡一動不動的物件說。

“但是江南有水,水裡有很多魚。”

“哦!”

“江南可比塞北富有多了,你可以掙跟多的錢。”

“那我考慮考慮。”

當阿幻一手提著長鞭和弓箭,一手拉著我走出客棧的時候,小二漠漠還沒有合上大張的嘴。也對,阿幻那傢伙實在太直接了:

“我跟阿笙要去江南了,客棧就交給你了,好好照看啊,也許過個十年八年的,我們還會回來看它和你的。”

我一臉不情願的被拖著前行,嘴裡不斷的嘟囔著:“我的錢呀!這三年白乾了。”可是前面的人邁著奸計得逞的步伐,絲毫沒有要搭理我的意思。

故事:你想持劍走天涯,而我,也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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