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軍731部隊最後的倖存者:鬼子槍口一天對著我心窩8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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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軍731部隊最後的倖存者:鬼子槍口一天對著我心窩8次

左憲良,一個“731細菌部隊”勞工的倖存者,在做勞工的日子裡,過著豬狗都不如的生活,在那裡飽受折磨。對日本右翼篡改教科書的行為非常氣憤,他說:“731部隊的石井四郎是個罪惡累累的戰爭罪犯,我可以用親眼所見的血腥、親身所受的苦難來控訴他。”老人的3個電話的最後三個尾數都是“731”,以示對731部隊罪惡的永世不忘。以下就是老人親身經歷那段血淚記憶……

1937年我16歲了,那時日本人實行無償徵召勞工的“勤勞奉公制”,規定16歲以上的男子必須擔任勞役義務。母親在日偽“國事調查”時,給我瞞了2歲,就這樣我躲過了一劫。但我父親卻要像村裡的其他成年人一樣去做勞工。父親當了3次勞工,捱了3次打。到了1939年,我“16歲”了,怕父親再捱打,就把父親的那份工接了過來,這樣我就得出兩份工了,一年的時間就要有半年被抓去當勞工。

1945年6月9日,我正在田間幹活,突然接到“區公所”派人傳來的命令:“區長(指偽區長)有令,指派你出勞工,去國境線服勞役,沒有期限,不去的要抓起來服牢役。”在偽滿時期,誰家要是接到這樣的通知,就等於聞到死訊,因為凡是去“國境線”當勞工的人很少有活著回來的。我和弟妹、爹媽抱頭痛哭了一夜。第二天,母親把親友湊的20塊錢縫進我夾襖的腋部,把幾個煮熟的雞蛋塞到我手裡。一起去的還有同村的倪河,全村的父老鄉親們哭著將我倆送出5公里,那場面就像送親人出殯一樣。

日軍731部隊最後的倖存者:鬼子槍口一天對著我心窩8次

上了火車後,乘務人員讓大家把窗簾都拉上,充當日本鬼子的走狗的乘警警告說:“不許扒窗簾往外看,誰看就打死誰。”

一下車,一大隊鬼子兵就用刺刀指著他們。走了大約5裡地,把他們從車站押到勞工村。一看,住的全部是草棚子,就是在地上挖一道溝,人坐下去剛好把腿放進溝裡去。草棚子沒有牆也沒有窗,就是用兩根木頭在中間一交叉捆起來,兩個斜面再蓋兩張舊席子就成了屋頂,就像是咱東北人的“地窨子”。溝的兩邊鋪的是一層薄薄的木板,上面是破炕蓆頭子。一個草棚子,住一個小隊15個民工,一個挨一個。鬼子怕他們晚上逃走,命令他們必須脫光了睡覺,褲頭也不讓穿。草棚子里長滿了綠毛,又潮又黴,第二天,他們每個人身上腫起一個個大疙瘩。

說起在731勞工隊的日子,左憲良說:“鬼子的槍口一天對著我的心窩口8次,每天上工、下工,都要被鬼子搜身,要是搜出一支抽菸用的‘煙麻桿’,也得槍斃。”

進入工區的第一天,我們分隊的10幾個人被分到火鋸場幹活。這裡的活又髒又累,日本人連1分鐘的休息時間都不給。在那裡我是掌鋸的,鋸水和汗水每天都溼透全身的衣服,厚厚的勞工服還不讓脫,回到勞工棚又到處是溼漉漉的,過度的勞累和惡劣的工作環境,使大多數勞工體質下降,很快就有人染上了疥瘡,以後又蔓延至所有勞工。我的同伴,杜屯一個姓景的工友,在進勞工營17天就累死了,他才22歲呀。我也染上了肺結核,經常大口大口吐血。日本人不但不給治,還逼你照樣幹活。

日軍731部隊最後的倖存者:鬼子槍口一天對著我心窩8次

日本人根本不把中國人當人看,對勞工如待豬狗。我們勞工每天的飯菜—— —早飯:高粱米摻黃豆乾飯半碗,午飯:發黴的玉米麵摻橡子麵窩窩頭兩個,晚飯:高梁米摻黃豆稀粥半碗。所謂的菜湯,半碗是泥水。日本人規定,100號人的一個小隊,做菜時的菜料配比是:24桶水、兩瓢鹽、5大簍生菜。整鍋菜裡沒有一滴油。吃飯時有小隊長和分隊長監視,不許扔飯菜,甚至連菜湯中的泥水也要喝光。大家尤其不願吃那發了黴的日本鹹菜,可是日本人偏偏要求必須徹底吃掉。有的勞工吃時嘔吐也要挨訓斥或毒打。

有一次,勞工在抬木頭時,發現了兩隻黃鼠,當場給踩死了。沒想到,黃鼠是鬼子做細菌試驗用的,一個叫關崗的日本工頭髮現後,大發雷霆,讓左憲良他們站好隊。左憲良個子高,排在第一個,關崗劈頭蓋臉給了他兩個耳光,打得他眼冒金星。關崗讓左憲良照樣打下一個勞工,左憲良下不了手,倔著就是不打。關崗氣急了,一面罵“八格牙路”,一面對左憲良就是一頓暴打,當場打掉了他兩顆牙。還將他踢倒在地,用皮靴猛踢他的頭,直到全身是血。

工友們將左憲良抬回草棚,一個漢奸過來說:“把他扔到勞工墳去算了。”幸虧左憲良的一個遠房親戚魏馭文過來,求情說:“他的心跳還挺有勁,”總算逃過一死。第二天,左憲良又吐出三顆被打掉的血牙。

我們住的工棚東側不到半公里,緊靠勞工墳地邊上,有個專門收容患病勞工的地方。我在送鄰村姓景的勞工時看到,這裡沒有房子,只是一個高不過一米、寬六七米、長几十米的扁平土包。土包西側有個半地下的窖門。地窖裡都是一些毫無聲息的“病人”。一個臉色蠟黃的“病人”鼻孔裡爬出許多蛆來。窖裡陰森、冰冷,讓人不寒而慄。據說,這裡死的人在墳地裡隨便挖個坑就埋了。

從7月25日起,鬼子驅趕500多個民工挖萬人坑。總共挖了3個,每個寬45米、長55米、深17米。讓我們挖萬人坑時,鬼子沒說是挖萬人坑,只說是為了防備蘇軍飛機來轟炸挖的防空洞。

等勞工把萬人坑挖好了,鬼子就讓他們裝車,準備逃跑了。起先,裝的是四方的木箱子,一個箱子有150多斤重,裡面是槍支彈藥。第二天,開始裝皮子、布匹,這些皮子布匹都是質量最好、當時市場上不供應的。到8月12日這天,開始裝鬼子的家屬和傢俱用品了。

8月13日這天,鬼子開始炸樓了,讓我們把平房裡養著的做試驗用的馬、牛、猴子、黃鼠等家畜和動物都燒了。一時間,濃煙四起,到處是牛、馬和動物的慘叫聲。鬼子監工開始讓我們用汽油燒,汽油燒沒了,就用酒精燒,酒精燒起來不如汽油旺,有的馬、猴子沒有燒死,趁亂衝出了火海,四處奔逃。

那天下午,魏馭文通知大夥:馬上把幹活用的鋼鍬磨得像刀一樣快。大家趕緊把鋼鍬磨快了。下半夜,也就是8月14日的凌晨2點,風雨大作,天像墨一樣黑。魏馭文把勞工隊集合了,說:鬼子要完蛋了,快跑吧;再不跑,咱也得死在鬼子手裡。一聲令下,大夥衝向了鐵絲網,這時磨快的鋼鍬發揮了作用。一把鋼鍬墊在一根鐵絲底下,一個鋼鍬一砍,就把鐵絲網砍斷了。一陣猛砍,就把鐵絲網砍了幾個大洞,幾百個勞工就逃了出去,往東北方向逃。

第二天,也就是8月15日,天降豪雨,把地上灌得溝滿壕平。左憲良跑了五天五夜,才跑回了左家屯。離家不過60多天,他母親都認不出兒子了,叫著他的小名說:“所子,是你嗎?”左憲良說:“媽,你咋不認識我了呢?”他媽說:“你人都脫形了啊。”全家人於是抱頭痛哭。左憲良稱了一下,他1米7多的個子,去731前是120斤重,打了61天工,只剩下80多斤了。他爹媽還說他命大,總算還剩80多斤,還有條命。

1957年,左憲良又回了一次老虎屯。他說:政府有關部門清理萬人坑,整整拉走了3卡車的白骨。很多白骨,還用鬼子鎖人的鐵絲穿著。他說:8月13日下午,他看見挖好的萬人坑還是空的,估計這些被埋的人,都是鬼子在8月14日殺害的。

1946年我參加了人民解放軍,朝鮮戰爭爆發時,我想成為一名志願軍戰士,可是在軍訓時又吐了血,人家說,“你這身體怎麼上戰場。”就把我退了回來。你看我現在身體多棒,日本人打不死我,我就要好好地活著。每天早上起來我都給自己做保健按摩,我要活到100歲,好跟日本人打官司。我已委託了精王律師所的蘇向祥律師起訴日本政府了,今年年底或明年年初就要開庭了。哈爾濱市公證處、“731”罪證陳列館已給我作了公證,我有3個兒子、7個女兒,在我有生之年,日本政府不道歉,還有他們替我把官司打下去。

這段往事已經過去58年了,但是當年的悲慘場景還是忘不了。我把原來7月22日的生日改成了8月14日,那是我重新獲得生命的日子。我的一生加起來也沒有在勞工營裡受的苦難多,我永遠也不會忘記那一天。“前事不忘後事之師,日本軍國主義發動的侵華戰爭,不但給中國人民帶來了深重的災難,也給日本造成了巨大的痛苦。那是一段罪惡的歷史,鐵一樣的事實不容篡改。”這是我已想好的證詞,我要站在日本的法庭上,大聲地說出來。

(資料全部源自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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