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載故事:《醒不來的夢》

原創作者:夢途客棧

連載故事:《醒不來的夢》

醒不來的夢

以下故事銜接微頭條

我唯獨在她冷不防冒出的一句話上印象深刻,她大概說:

“你為何總落在我後面,你的步調永遠比我慢半拍,我們不太像一個世界的人。”

我沒有什麼可說的,我回過頭朝她嘿嘿一笑,接下來我就寸步不離挨在她右側了。我甚至把這看作是成功的榮幸,把她的話當成是為緩解氛圍又不失情調所講的,別的什麼我壓根不再考慮。

另外一點我還需解釋一下,在吃飯和走路這兩樣事上表現出快節奏很難說不是高中那會留下的遺症,因為在那上面消磨時間對高考來說實屬不理智。大家都這樣做的時候,我很難去想獨樹一幟。

細節方面女生有著天生的敏感,這是再清楚不過的事實了。她們注重貼身的感受要勝過一切,特別加上在一個敏感的場合,這種潛在意識就顯得尤為突出。

朋友們,電話和簡訊裡我們確乎什麼都敢於想和說,可一旦將之擺到眼前就大有不同。挨在她的右側,我實在尷尬至極,思想也很混亂,我的注意力完全無法集中,整個晚上都在該說的話和不該說的話上做選擇,甚至連看上她一眼都要等上一個時機,比如我要回答她的提問,並還帶點驚奇或疑惑,在這樣的時候我才覺得有那個必要,也顯得不那麼刻意和拘束。

我確實獲得過那麼幾次機會,可誰又能想到那些來自不易的機會在我只是微微瞟過她一眼後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我與她初次近距離接觸大概也就這樣模糊不清了。

連載故事:《醒不來的夢》

青春校園

在那之前,我原本向同宿舍的阿貴同學討教過一些實用經驗,他在這方面可謂“天賦秉異”,常常能贏得女孩子的歡心。在我看來,她們簡直是鬼迷心竅,輕易就上了他的當。可現實卻總是殘酷地讓我感覺到話不投機,我們無非是談談這一天干了什麼事家是在某某地方,這簡直就像是審訊一個人而走的程序。事先準備的話題三言兩語過後就變得枯燥乏味,或者根本扯不到那上面去。這就好比你即將要上臺演講,於是反覆默唸寫好的講稿,胸有成竹地上了臺,面對著無數好奇的眼神,等到全場變得鴉雀無聲,一雙雙明亮的眼睛凝固在你全身上下的時候,你突然就失去了先前的一切想法,始終處在欲語又休的一種難堪局面。

我記得我們依然像兩個陌生人一樣不停地走著,儘管我認識她已不是一天兩天,有幾個晚上我們聊得還很愜意,也不過一笑而過罷了。如果當時只是因我靦腆而寡言少語的話,我並不會感覺如此難受和極其壓抑,除此之外,我總還為彼此身份上的差異感到深深羞愧,我還為我的身高、外表和我女性化的名字而自卑呢。要是再有別的什麼藉口的話,也許她也是冷場的一方了,這樣說起來,我便不像個實實在在的追求者,倒是像和眼前的人僅僅處在陌生人和單純朋友之間進退兩難的境地。

我們不停地穿過人群,聽身旁的同學交談——他們談笑自如,有一二個傢伙猛然大笑起來,簡直嚇了我一跳。有一截路上飄來桂花濃郁的芳香,那是十月天,正是桂花盛開的時候,學校的桂花樹全都種在一處坡上,密密麻麻將整個土坡覆蓋住了,好幾次我發現幾對情侶藏在那裡。我簡直著了迷,正想開口搭話:

“哎,要不……”

還沒蹦出幾個字來,我發現她早已走遠。

她走到教學樓前一個相當熱鬧的廣場上,停了腳步。我發現一大群學生正擠在外圍一圈把頭伸向裡面,還有幾個佔不到有力位置的同學踮起腳盡力地往裡張望。她表現得饒有興趣地說,我們過去看看吧。我的天啊,聽到她的提議我簡直高興得快要蹦起來了。正當我要神勇般地衝過去,為她闖出一條道來,她轉過頭來又說:

“還是算了,我要回去了,明天一早我還要回家。”我見她情緒低落了下去,一路上她大概也沒什麼情緒。她家離學校有那麼30裡遠,要是沒什麼要緊事,她通常在週六天不亮透就趕著公交車回家,週一一大早再趕回來。

“還早啊,回去也大概沒什麼事,去看看吧。”我木頭木腦地想留下她,我原本也不抱這種希望,我簡直再明白不過了,只是有個張口機會,我便要盡力表達。

“你去吧,我不陪你了,我真的要回去了。”她的表情異常認真,彷彿央求我一般。

說完她轉身便走了,我愣在那裡,誰知道我在想什麼呢,我大概還在懊惱自己的糟糕表現,我竟然都不曾提起要送她回去。

冬天的景象是被灑過水重新洗白過的街道縮影——乾巴巴的景象,毫無生氣。鑼鼓的聲音漸漸離我遠去,它們消散了我記憶裡留下的熱鬧——關於她。午休過後,我走在上班的路上,回想與她第一次約會的情景,不免要輕輕一笑,這大概就是那時候的我——一個膽小的老實人。細說來,這難免不是青春的綠芽,正當向那一片盎然小心翼翼地迸發。

只是這過程多麼漫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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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長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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