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戰丟馬當要塞中將本該處決,紅軍長征時尾追萬里,便找個替死鬼

抗日戰爭時期南京淪陷後,武漢成為新的政治、軍事中心,為防止日軍溯江西進威逼武漢,國軍在長江佈局三大要塞作為阻敵西進的防線,其中,地處贛皖二省交界處的馬當要塞被列為重點防禦,當年,國軍統帥部強調“馬當防務第一重要,其工事與炮位以及部隊防務,應由軍令部特別督促佈置勿誤。”為了阻止日本海軍溯江而上,並下令封鎖馬當要塞長江江面,“死守武漢,鞏固武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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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當,江北是安徽的望江縣,江南是江西的彭澤,這裡叢山環抱,易守難攻,與江中的小孤山遙相對峙,成犄角之勢。江中沙灘將長江江流一分為二,左水道狹窄,已經淤塞不通。右水道流經馬當山下,為主要航道,此處為長江中游最狹窄處,寬不及500米,水流湍急,形勢險要,形成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天塹要隘,為歷代兵家必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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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陸灶蒙馬檔山銘》曰:“天下之險者,在山曰太行,在水曰呂梁,合二險者為一,吾又聞乎馬壋”。傳說《水滸傳》中的阮氏兄弟便是在這裡“打漁殺家”的。第一次鴉片戰爭時期,清政府下令沿江建築炮臺防守,馬當炮臺1840年開始興修,1912年,中山先生親自登上馬當炮臺視察,並親筆題下了“中流砥柱”四個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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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南京淪陷後,為阻敵西進,保衛武漢安全,冬專門建立長江阻塞委員會,負責阻塞工程的設計和施工,並在馬當設立馬當臨時工程處,調集9個縣的民工,役力將近一年,經過兩次施工,在江心建成一條攔河壩式的阻塞線,只在長江南岸留有僅可通行一條船的狹窄航道。並在馬當江防要塞修築和加固防禦工事,建造了3級炮臺,同時兩岸山峰險要處設有炮臺、碉堡、戰壕等工事,水面佈置3道水雷防線,前後共佈雷1500餘枚。沉船18艘,24995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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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配置重兵防守,任命陸軍第十六軍中將軍長李韞珩,江防馬當區指揮官,駐防彭、馬當及東流一線, 統率三個師一個旅,另配備海軍陸戰隊、炮兵團。計3萬餘人,任務是固守香山、黃慄術陣地,並派一團兵力佈置於華陽、望江,以攻擊日軍的登陸部隊,掩護要塞,防止敵艦突入,1937年12月19日,馬當要塞宣告全面封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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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準備就緒,1938年6月13日,皖西南重鎮安慶失守,武漢會戰就此拉開帷幕,先是派出小汽艇逆江西犯,騷擾窺探,覬覦馬當,緊接著, 日本飛機36架分7批轟炸馬當, 日軍兩部隊分別出動,一部在安徽銅陵、蕪湖之間的荻港至板子磯一帶登陸,一部在安徽銅陵、貴池之間的大通、江口、羊山磯一帶登路。隨後日本軍艦數艘已迫近馬當山水柵,兩岸登陸的日軍向守柵的中國軍隊發動攻擊,在馬當山以北,中日軍隊亦展開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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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日本波田支隊軍艦數艘駛至馬當,對要塞開炮轟擊,這時日軍大小艦艇麇集在大通以上江面者達200餘艘。日軍部隊由長江下游、津浦線上及日軍內部調集了大約20個師團,旨在衝破馬當,直搗武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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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守軍放棄牛歇嶺後又放棄了老虎頭及馬鞍山,日軍乘大風之機,集結軍艦數十艘,步兵千餘人,潛至香口附近的黃山登陸,旋竄到張公磯附近,守軍奮起抵抗,激戰終日。日軍佔據香山後,急築工事,並圈以鐵絲網數道。該山高於馬當,可瞰制馬當全境。日軍增援部隊跟進,從太泊湖西北濱一再猛攻馬當要塞炮臺。此時,日軍一面在華陽、黃山山麓設炮兵陣地,居高臨下轟擊馬當,一面以汽艇多艘衝入中國軍隊的水雷區進行掃雷。中國軍隊炮兵猛擊敵艦,當場擊沉4艘、傷2艘,浴血奮戰一晝夜。日軍最後施放毒瓦斯,中國軍隊傷亡十分之七,張公磯淪於敵手,馬當要塞失去屏障,陷入日軍重重包圍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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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 日軍千餘人進犯馬當東側,700多日軍登陸,防護馬當封鎖線的數炮臺之一被日軍佔據。當日午後,又有日軍一部分乘汽艇迂迴至馬當西側的青山壩登陸。到當日晚上,日軍已越過馬當,在彭澤以東的娘娘廟登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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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敵軍在飛機掩護下,多艘汽艇衝入江面佈雷區,以火力引爆水雷,大量艦艇則載著陸戰隊從藏石磯登陸,敵香山炮兵和江面海軍均增強火力,轟擊長山陣地。到中午,長山陣地已被日軍切為數段,炮兵炮彈已盡,守軍眼看長山陣地危在旦夕,援兵無望,只得下令撤退,馬當要塞遂告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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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馬當要塞失陷的消息後,蔣介石在武漢大發雷霆,他深知,馬當要塞實際是長江門戶,由此往西九江等地均無險可守,馬當不守,等於長江門戶大開,直接威脅武漢安全。因此,他下令中國守軍全力反攻,一定要收復馬當要塞。武漢衛戍總司令陳誠更發佈了一道死命令:“香山、馬當為皖、贛門戶,其得失影響於今後作戰之勝敗甚巨。……務速恢復香山、馬當要塞陣地而確保之。攻克香山及馬當要塞區者,各賞洋5萬元。如有作戰不力者、畏縮不前者,即以軍法從事。”然而,由於敵援軍大舉而至,激戰數日,終究未能收復馬當要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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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當要塞失守,武漢做首都是指望不上了,對此,蔣介石非常惱火,一怒之下,本來開始要槍斃江防馬當區指揮官、第十六軍中將軍長李韞珩,但他轉念一想,早在1934年紅軍長征時,這李韞珩也象紅軍長征一樣,一路由江西一起追趕紅軍一萬多里,特別是1935年4月,蔣介石坐鎮貴陽“追剿”紅軍長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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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候,紅軍四渡赤水,威逼貴陽,駐守烏江渡口以南50公里處的養龍站迭電告急,貴陽附近又無大軍可資調遣,一時人心惶惶。蔣介石得知李韞珩第16軍(只轄第53師)正在遵義構築碉堡,立即電令增援貴陽,如期到達給予重賞,違者重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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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韞珩指定第159旅擔任先頭,該旅輕裝疾進,按時進抵養龍站,黑神廟一戰擊退紅軍進攻,被認為“解除了紅軍對貴陽的威脅”。大概認為他有救駕之功,為此,蔣介石獎賞4000元,高興之餘特別邀請第16軍高級將領吃飯。貴州綏靖公署參謀長柳際明當時負責接待,入席前悄悄告訴李韞珩:“委員長請客從來不備酒,但今天卻破例用酒,大概對你們這次的努力追逐是很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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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當守衛戰紀念碑

這次馬當要塞丟失李韞珩犯下大錯,蔣介石只給他一個撤職處分,只找了一個他的手下的替死鬼,即第一六七師師長薛蔚英以“畏敵如虎,貽誤戰機”的罪名執行槍決,可憐這名黃埔軍校一期生薛蔚英,遇上了這樣的一個上司,的確是死得冤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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