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料未及的悽楚

中國歷史上最為著名的兩位改革派領袖人物當數商鞅和王安石,他們的事業如日中天時著實令人稱羨,然而命運不濟時又使人扼腕嘆息,他們共同的際遇和結局恐怕是自己也始料不及的。

據史載,春秋戰國時期七雄鼎立,商鞅助秦孝公變法,史稱商鞅變法。商鞅,戰國時期政治家,思想家,著名法家代表人物。衛國國君的後裔,公孫氏,故稱為衛鞅,又稱公孫鞅,後封於商,後人稱之商鞅。應秦孝公求賢令入秦,說服秦孝公變法圖強。在位執政十九年,秦國大治,商鞅自魏國入秦後,提出廢井田、重農桑、獎軍工、實行統一度量和郡縣制等一整套變法求新的發展策略,深得秦孝公的信任,任他為左庶長,經過商鞅變法,秦國的經濟得到迅猛地發展,軍隊戰鬥力也不斷增強,發展成為戰國後期最富強的封建強國,在此基礎上,秦終滅他國,一統天下,建立了中華歷史上第一個統一的封建帝國。孝公死後,嫉恨他的太子及其黨羽告發他謀反,新秦公信之遂舉天下之力追捕,商鞅急急如喪家之犬,惶惶如漏網之魚而東躲西藏。一日狼狽逃至一客棧歇腳,本想匿名住店,雖經苦苦哀求,店主堅卻,答曰:“這位客官,非常抱歉!根據商鞅法令,不論任何人等,住店必須驗明真實身份,否則查獲即被連坐,您還是別難為我了!”商鞅仰首長嘆:“天不滅我,我自滅也!”再三哀求無果,旋出又遁,終被抓捕下獄,後遭車裂而死。(即“五馬分屍”之說)

宋神宗時王安石推行新法,褒貶譭譽皆有之,人稱“拗相公”。一次,他攜一僕微服潛行至鄉里,當晚借宿一老嫗家。老嫗雖然家貧如洗,待安石甚是恭敬。次日清晨,老嫗用勺子攪拌盛滿泔水的盆器,口中吆喝著:“拗相公”速來進食!安石愕然。豢養的幾隻豬即刻意會奔來狼吞虎嚥。隨後老嫗又喚雞餵食,口中吆喝道:“王安石!快來吃!”所有雞全部跑來爭相覓食了。王安石滿面疑惑和心存憤慨,於是詢問老嫗為何如此這般的稱呼她的家禽?老嫗答道:“官人有所不知,我已寡居多年,朝中王安石不顧民間疾苦,整天推行這法那法,搞得天怨人怒!百姓交納了賦稅錢還要出差役費。我種的桑麻收成全都交給了官府,家中可謂囊空如洗,甚至連自己養的豬和雞也從來吃不到一塊肉。有朝一日,如果我碰到這廝,恨不能把他烹了才可解心頭之恨!”老嫗話畢,安石聞之色變而鬚髮皆白,立顯老相矣。

以上兩位叱吒風雲的先人在順風順水時無論如何也不會料到今後竟這樣的結局會在自己身上應驗,所謂搬磚頭砸自己的腳,做繭自縛和設甕烹己等尷尬局面確實令人情何以堪!故人云:但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的後悔藥是永遠不存在且更是吃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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