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看待歷史喵對曹操“代漢自立”問題的觀點?

龔鈺璟


曹操是怎樣被抹成大白臉的——曹操是戲劇舞臺上最活躍的人物,但不幸的是,他的戲越多,他的臉也就被塗抹得越白,越遭到人們的唾罵。舞臺上的曹操,論人品,其奸無比,一肚子陰謀權術;論才力,到處吃敗仗,連部下都跟著倒黴;論事業,從未乾過任何好事,只有殺人破壞。他成了地主階級罪惡的化身。可這並不是歷史上的曹操。魯迅先先說過:“我們講到曹操,很容易就聯想起《三國志演義》,更而想起戲臺上那一位花臉奸臣,但這不是觀察曹操的真正方法,其實曹操是一個很有本事的人,至少是一個英雄。”

曹操(155——210),字孟德,小名阿瞞,沛國譙(今安徽亳縣)人。他父親曹嵩是東漢未年大宦官曹騰的養子,因此他被士大夫看做是“閹臣遺醜”,不入士流,這使他比較接近中下層豪強。他靠著鎮壓黃巾起義起家,初平三年(192年),他佔據兗州,利用鎮壓、誘騙等手段,瓦解了數達百萬的青徐黃巾,選其中精壯者編為“青州兵”,這以後成了他的精銳基幹武裝。他參與了當時的軍閥混戰,在徐州一帶也曾縱兵屠殺,殺死的人把睢水都堵塞了,甚至造成“雞犬亦盡,墟邑無復行人”。

可是,曹操與當時一般軍閥不同的地方,是他較早的吸取教訓而改變作風,接受部下建議,開始注意恢復他統治區的社會經濟,安定人民生活,建安元年(196年)許下屯田,是他政策轉變的標誌。他針對東漢政治腐敗、官吏貪殘造成民不聊生的情況,以“理亂”為指導思想,特別注意地方官的選擇,經過一大批比較有才能的地方官的治理,很快在北方改變了軍閥混戰造成的大破壞。比如他任命的揚州刺史劉馥,自已單人獨馬到合肥去上任,擺在他面前的是一個人口逃光、田園荒蕪的空城。劉馥在那裡招集並安撫流民,實行屯田,興復水利,獎勵農耕,恢復學校,結果情況很快改觀,不但公家倉庫豐盈,農民生活也有改善,連從前逃往很遠地方的人,也從江南返回來了。這個劉馥是當時一個最好的刺史,後來病死任上。他沒有參加過赤壁之戰,戲劇和小說中,記他在曹操橫槊賦詩時,因為指出曹操詩中的“月明星稀,烏鵲南飛,繞樹三匝,無枝可棲”調子低傷,觸怒了曹操,被曹操一戳入長江身死,完全是藝術虛構。

曹操善於用兵,他熟讀古代兵書,親自替《孫子》作過註釋。因此“其行軍用師,大較依孫(武)吳(起)之法”。但他又主張“兵之變化,固非一道也”,作戰不守成規,靈活運用。“而因事設奇,譎敵制勝,變化如神。自作兵書十萬言,諸將征伐,皆從新書從事。……故每戰必克”。曹操先後打敗過許多大軍閥,其中打敗袁紹的“官渡之戰”,是其善於用兵的典型戰例。當時袁紹兵多而他兵少,雙方力量對比懸殊。曹操先佯攻延津方向,引誘袁軍向延津移動,然後以奇兵襲白馬袁軍,斬袁大將顏良,隨之迅速南撒,避免與袁軍主力作戰。之後,又從側翼出兵燒掉袁紹烏巢軍糧,使袁軍發生恐慌,士氣驟降,官渡之戰一攻即潰,大敗袁軍,不久,袁紹死掉。這場戰爭的勝利,奠定了曹統一北方的基礎,曹操很快地完成了北方的統一,結束了長期的軍閥混戰。擊敗袁紹,是曹操戰略的成功,可是戲劇中的《白馬坡》,《戰延津》,卻把功勞都記在了關羽名下,硬是不承認曹操有軍事才能。相反,對於曹操的敗仗,戲劇中卻大為渲染,描寫赤壁之戰的一系列劇目就是這樣。歷史上的赤壁之戰,確實是曹操打的一個大敗仗,可是開始時曹操曾經相當神氣過,他的一封勸降書,嚇得孫權集團驚恐萬狀;劉備在他的追擊下,簡直成了喪家之大。本來是曹操打得劉備無招架之工的當陽長坡戰役,在戲劇中曹操倒變成了戰敗者,“八十三萬大軍”敵不過一個趙子龍,寧非怪事。就是後來的火燒戰船,也不完全是周瑜軍燒的,有部分是曹操怕軍資落入敵手,自己放火燒的。曹操也並沒有狼狽到《華容道》形容的那樣,只剩下“一十八隻殘騎敗將”,曹仁的後備兵並沒受什麼損失,善於用兵的曹操不會愚蠢到不留後備兵的地步。赤壁之戰雙方勝負因素很多,不僅僅是曹操戰略戰術錯誤問題,所以不能以這次戰爭的失敗而否認曹操是個大軍事家。

曹操的知人善任在三國諸君王中是突出的。他一反東漢豪強專政講求“門第世資”的用人傳統,主張任人唯賢,曾三次頒佈“求賢令”,廣選人材,以至求賢“選將於亡虜之內”。郭嘉、滿龐出身低微,因為富於謀略而被擢拔;于禁、樂進以勇敢善戰,被選拔於小吏之中;有才幹的許攸在袁紹那裡受排擠,投曹後受到殊禮接待;曹操俘虜關羽後,明知留不住他也仍待為上賓;陳琳替袁紹寫檄文罵了他三代祖宗,他也因愛才而加重用。張遼也是他從俘虜中選出來而成名將並立過大功的人。有一次張遼與樂進、李典率七千兵守合肥,受到孫權十萬大軍包圍,城中軍民極為恐慌。張遼選慕敢死壯士八百人,誓師出擊,他身披鎧甲,手持長戟,身先士卒,衝入敵陣,親手斬孫權軍兩個將領,一直衝到孫權帳下,孫權差點被捉住,吳軍望風披靡,無人敢應戰。張遼從清晨戰到中午,大大殺了孫軍的銳氣,終於隱定了自己軍心,守住合肥。後來曹丕當皇帝后,還下詔讚揚張遼以八百敗十萬,是“自古用兵未之有也”。這也是曹操任人唯賢的結果。《戰合肥》就取材於這段歷史事實,不過,由於戲劇不願表現曹軍的勝利,戲本身遠沒有歷史事實生動感人。

曹操不愧是古代一位大政治家、軍事家,他在統一北方、恢復北方社會經濟、革除東漢以來弊政方面,取得了重大成就。他還是一個大詩人。但他也有歷史罪過與缺點,他鎮壓過黃巾起義,參與了軍閥混戰,殺戮過一些無辜的士大夫,他為人也確實有奸詐的一面。但這些比之前者並不佔主要地位。為什麼歷史上一個很有作為的曹操變成了藝術形象中的大白臉呢?說來話長。曹操死後一個很長時期,罵他的儘管有,但還是讚揚的多,《三國志》中就給他以很高評價。直到唐朝,唐初大臣們讚揚唐太宗李世民,還把他的英明比之魏武帝(曹操);李世民自己親自寫過《承魏太武文》;唐玄宗李隆基小名也取為“阿瞞”;大詩人杜甫贈曹豹詩,還以“將軍魏武之子孫”當作光榮來頌揚。大約到了南宋,由於提倡理學,強調忠君守節,因此非常注意歷史上王朝的正統地位,以前對三國的歷史,多以魏為正統,可是朱熹忽然給來了個“帝蜀寇魏”,視劉備為正統,曹魏為僭篡,從此曹操便被當作奸侫,由此又影響到文藝領域,曹操終於被愈描愈奸。

為了塑造曹操這一奸雄藝木形象,古典藝術家們充分利用了有關歷史記載,進行了加工。藝術形象曹操幹壞事,並非全是虛構,比如歷史就記他“持法峻刻,諸將有計畫勝出己者,隨以法誅之,及故人舊怨,亦皆無餘。其所刑殺,輒對之人士涕嗟痛之,終無所活”。曹操正是這樣妄殺了不少人,包括古代傑出醫學家華陀在內。他曾命令主管糧食的人小斛給士兵分糧,士兵發生騷動時,他卻借管糧小吏的人頭去平眾怒。文藝作品中如實利用了不少類似這樣的記載。但也確有一部分歷史記載被歪曲或誇大了,《捉放曹》就是一例。原來的記載是曹操因為不願與董卓共事,遂變更姓名東逃,在路經成臬時投故人呂伯奢家,趕上呂伯奢不在家,呂伯奢的兒子去搶劫曹操財物,被曹操殺了幾個人,看來曹操是為了自衛才殺人(《魏書》)。可是另一記載則說曹操懷疑呂家人要加害自己,先下手為強,殺了八人而去(《世語》),這就有點妄殺人了。等到第三則記載就更加與前記不同了,曹操不但因疑心隨意殺人,而且殺了人後還講出了“寧我負人,無人負我”(孫盛《雜記入)。殺了人還要講殺人有理,實在是不講理。第一則出自《魏書》,是西晉王沉所著,成書在前;第二則出自東晉孫盛所著《雜記》,成書在後,前者應更可信,可是戲劇和小說卻偏取了後者。戲劇《捉放曹》說的是陳宮釋放曹操,也與歷史不符。實際是曹操在中牟縣被捉住後,中牟縣功曹認為“世方亂,不宜拘天下雄雋”,於是勸縣令將曹操釋放,陳宮沒有當過中牟縣令。戲劇中曹操故事純屬虛構的也不少,《徐母罵曹》便是一例。

雖然在歷史上應該恢復曹操的原貌,但是作為奸雄的曹操的戲還是可以演,只是不把它當歷史就可以了。不過傳統戲劇中曹操戲有涉及重大歷史事件的,如赤壁之戰,為了在藝術欣賞的同時,也給人們以正確的歷史知識,進行推陳出新的修改還是必要的。但是要改就應該徹底一點,不要戲劇內容恢復了正面人物,而舞臺造型還是奸雄或半奸雄。這一點古人和地方劇就有處理得比較好的,據焦循《劇說》記,明代陳與郊《文姬入塞》中的曹操就不用淨扮,而是用外(生)來扮,“取其片善之意”。據傳晉南鑼鼓雜戲《獻刀刺卓》中的曹操也不勾白臉而勾黑臉。至於新編有關曹操的歷史劇,就不要再把他當奸雄,應該恢復他的本來歷史面目,郭沫若的《蔡文姬》就是一個很好的開端。


文藻巧翁


任何名人都是時代的產物。曹操未出道時,一個名人就評價過曹操:治世之能臣,亂世之梟雄。

曹操機智,放蕩不羈。中"孝廉“後做一縣令也盡心盡責,敢設"五色捧"專治天下不服之人,第一個打了四代三公的袁家人。後來雖被董卓器重,但仍有為國除兇之念。謀刺董卓未成,解甲而去。

曹操組建了曹家軍,投入十八路諸侯討伐董卓同盟軍,獨有曹操一人敢挑戰,眾人皆龜縮。曹操進攻慘敗後,思想開始了轉變,朝綱墜入,諸侯勾心鬥角,袁紹袁術各懷鬼胎,孫氏雄居江東。曹操開始了謀取天下之野心。打敗袁紹統一了北方,更是"挾天子以令諸侯",代漢自立昭然如揭。


夏雨風


演義

曹操如果代漢自立也無可非議,改朝換代嘛!也是有道代替無道(包刮無能),歷史始終這樣代代傳下來的,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並非是以姓氏固定的世襲。

。三國演義中最難堪的就是自已的能力不如曹操,而見曹操撐了大漢而眼熱而惡意罵曹,你罵有什麼用,只有本領才能進行鬥爭來代替。後來曹氏被司馬氏代替了,有人說:‘’司馬昭之心路皆知‘’,他無非篡魏,罵有什麼用,要當一國之君,就得拿本事出。

。或作者,特別是三國演義的作者,對漢末的三股軍事集團勢力,有偏見褒劉貶曹,寫作站邊。在亂世年間一個從草根出生同漢室同姓的劉備,在眼晴的一舜間成了‘’劉皇叔‘’,在諸侯爭雄的時代皇叔值多少錢,還不是政落司馬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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