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兰特靠谱

格兰特靠谱

上世纪九十年代,我属于狂看电影期,我喜欢两个欧洲男性演员,一个是跟安迪·麦克道威尔合演《绿卡》并跟伊莎贝尔·阿佳妮合演《罗丹情人》的法国人杰拉尔·德帕迪约,另一个则是以《命运的逆转》而成为奥斯卡最佳男主角并且后来又跟朱丽叶特·比诺什合演《爱情重伤》的英国人杰里米·艾恩斯。那段时间,我几乎把有名的欧洲电影和美国电影都过了一遍,脑海里大约记住了二百多欧美女演员、一百多欧美男演员的名字。

在我心目中,盛极一时的休·格兰特自然不如前面两位有气质,不过他还是挺招女孩子喜欢的,他在文化女性和知性女性心目中的地位,貌似有些像美国人布拉德·彼得。不过,布拉德·彼得有些颓有点坏有一种令人心碎挫骨销魂的浪子风采,而休·格兰特一望而知是位阳光中年,绅士气四溢,安全感俱来,这方面有点像美国籍古巴人安迪·加西亚。

在伊兰特刚取代夏利成为北京出租车时,我曾恶搞过一阵儿休·格兰特,把他改成休·伊兰特,说休·格兰特有一回来北京,一不留神打了辆伊兰特出租,就跟的哥商量,能不能把伊兰特改成格兰特?的哥回答:你有病呀?休·格兰特心里直琢磨:北京人咋说我有病呢,我又没演《英国病人》,为什么呢?后来人跟他建议,以后来中国,索性把名改成——休·格兰特靠谱。

当年,休·格兰特从杰拉尔·德帕迪约手里接过安迪·麦克道威尔,与其合演了一部几乎将人类情感击晕的《四个婚礼和一个葬礼》,我一直管它叫——四婚一葬。当年,我在看休·格兰特的气质电影时,一般都喜欢就着苏格兰单一麦芽格兰菲迪威士忌,边喝边看,用格兰菲迪配上格兰特,那可真是绝配,一把达到格兰特靠谱的境地。

后来,休·格兰特又跟大嘴美女朱莉娅·罗伯茨联袂出演《诺丁山》,我因为惧怕被朱莉娅·罗伯茨吞噬,强忍着没看。我基本上算是看朱莉娅·罗伯茨的电影长大的,她跟理查德·吉尔或叫李察·基尔演的《漂亮女人》,我至今N看不厌,我还是喜欢管这部片子叫《月满抱佳人》,一定要记住大嘴罗伯茨的那双长筒靴。

1994年我在影评中写丹尼尔·戴·刘易斯的时候,曾经说过我喜欢两个刘易斯,一个是“我的左脚”和“最后一个莫希干”的丹尼尔·戴·刘易斯,我把他简称为“担待刘”,还有一个就是总共9枚奥运会金质奖章得主卡尔·刘易斯。由卡尔·刘易斯让我联想到卡尔·马克思,所以我说我喜欢两个卡尔。再由卡尔·马克思我联想到演唱《此情可待》的理查·马克思,再由理查·马克思又联想到理查·吉尔,最后的结论是我喜欢两个刘易斯、两个卡尔、两个马克思和两个理查。我的这篇影评就是靠着对这五个人的名字的联想,把整个主题串起来,一度成为当时娱记们撰写文娱评论的范本。

之所以跑一下题,就是为了显摆一下哥们知识渊博,一写专栏的,但分知识不渊博,读者会抽你。扯远了,还是回到休·格兰特这里,1997年头回去伦敦,我当时的媳妇让我买一个牌子的化妆品——雅诗兰黛。这个牌子在今天已经家喻户晓了,雅诗兰黛、雅格诗丹、江诗丹顿,是国际名牌中的三首诗。可在当年,雅诗兰黛还不太为人知,我前妻告诉我,你记着雅诗兰黛是休·格兰特的女友做的广告就成了。我问她:谁是休·格兰特的女友?她说:白看那么多电影了?伊丽莎白·赫莉。

于是我来到伦敦牛津街的谢菲尔德百货商场,找这个伊丽莎白·赫莉代言的雅诗兰黛,找了半天,看见一个女的有模有样在广告上待着,拿不准是不是她。我就先跟英国女售货员聊,在1997年我的英语可差了,可我就敢发音。

我跟女售货员说雅诗兰黛,人根本听不懂,我心想这是谁翻译的,咋这么差劲呢?没准儿是香港翻的,那台湾应该翻成什么呢?我试着说伊诗兰丹,英国人还是听不懂。我又跟女售货员比划着,我说休·格兰特……天哪,买尬的,这回英国妹妹懂了:爷,休·格兰特。我继续比划:休·格兰特的拉我耳……人貌似也懂了,说了句嗯哼。我心想:咋不爷了,改嗯哼了?我接着说:休·格兰特的拉我耳伊丽莎白·雅顿……英国妹妹马上明白了:爷,伊丽莎白·雅顿。她马上给我拿出伊丽莎白·雅顿化妆品。我赶紧说:NO伊丽莎白·雅顿,yes伊丽莎白·泰勒。英国妹妹有点犯蒙:怕登?我心想我不登你,我都快被你弄晕了,我说NO伊丽莎白·雅顿,NO伊丽莎白·泰勒,也NO伊丽莎白·一世,是伊丽莎白·赫莉。她说:啊,爷爷爷,伊丽莎白·赫莉……我说:你等我把话说完,再插嘴,我说的是休·格兰特的拉我耳伊丽莎白·赫莉做的那广告……我赶紧去指墙上的广告,嘴里连喊:麻豆,麻豆!英国妹妹凝视着广告上的模特,整理着被我搞晕的思路,终于说:那麻豆不是休·格兰特的拉我耳,而是桑普拉斯的拉我耳。

我心想:嗨,那咱还聊啥呀?还聊这么热闹,弄得我把刚会的几句英语全抖落出来了。都这时候了,休·格兰特也不带着伊莉莎白·赫莉跟商场里露一脸,解我燃眉之急。终于,1998年11月,我在日本千叶SOGO从一个日本女售货员那里搞清楚雅诗兰黛的正确发音——爱死特唠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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