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哪裡有苦難,哪裡就有愛

餘華的《兄弟》,讀這樣的書停不下來,同笑同哭。

《兄弟》:哪裡有苦難,哪裡就有愛

餘華


這本書名是《兄弟》,而真正戳中我的是宋凡平,讀過那麼多主人公,這是我目前唯一想嫁的男子。他是一位難得的丈夫,可敬的父親,剛正不阿的好人。也正是因為有這樣的人,會讓你覺得人間值得。

這是個不長不短的故事,筆者採取插敘的方式進行講述,很多文字我沒有摘錄,不是因為不好而是因為“和諧”,那個年代的瘋狂可能超出了我們的想象力

下面我將摘錄的文字穿起來,希望還你一個故事梗概。

01十四歲的李光頭“出大事了”

故事的開場十四歲的李光頭因為在公廁偷看女人的屁股而被抓了個現行,這揭出了一段生父的往事,他的父親也是偷看掉到糞坑裡死掉的。一時間他成了小鎮上的“紅人”,

因為屁股的秘密換了五十多碗陽春麵。以下是文章摘錄。

直到李光頭十四歲那一年,在一個公共廁所裡偷看五個女人的屁股時被人當場抓獲,他母親才徹底改變了看法,她終於知道了李光頭和他父親其實也是一根藤上結出來的兩個瓜。李光頭清楚地記得他母親當時驚恐地躲開眼睛,悲哀地背過身去,抹著眼淚喃喃地說:

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兄弟》:哪裡有苦難,哪裡就有愛


李光頭如同失物等招領似的,在派出所坐了整整一個下午。他坐在派出所的長凳上,看著陽光從大門口照射進來,剛開始像門板那麼大的光亮鋪在水泥地上,接下去水泥地上亮閃閃的陽光越來越窄,變成竹竿一樣,然後在眼前一晃什麼都沒了。李光頭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一個名人,路過派出所的人都順便進來看他一眼。

無論如何她(母親李蘭)還是走了出去,她戰戰兢兢得走在街道上,她的頭低到了胸前,她貼著牆邊走去,她覺得街上所有人的目光像針一樣扎遍了她的全身。一個認識她的人叫了一聲她的名字,她中彈似的渾身一顫,差一點倒在地上。(這是出事後她去往絲廠的路上)

02一家四口在一起又分道揚鑣

是宋凡平將李蘭的第一任丈夫從糞坑裡救出來,這是緣分的開始。幾年後宋凡平的妻子病故,不知是同病相憐,還是惺惺相惜,兩個人各自帶著一個“拖油瓶”選擇在一起,幸福的生活美好且短暫。

宋凡平和李蘭沿街笑著走去,沿街說著他們結婚的事,沿街的人都抽上了他們的喜香菸,咬上了他們的喜硬糖, 嚼上了他們的喜豆子,吃上了他們的喜瓜子。跟在後面的李光頭和宋鋼連個喜屁都沒聞著,兩個孩子的雙手還在保護著手裡這些吃的,公雞母雞們還在追著著他們,他們的嘴裡流滿了口水,看著別人吃個不停,他們卻只能喝著自己的口水湯。(後來還因為這群跟著公雞母雞,宋凡平打了一場群架)

“毛主席教導我們······”

他(宋凡平)的回答全是毛主席的話,沒有一句自己的話。他的回答讓那些人的頭像是啄木鳥一樣點個沒完沒了,讓那些人的嘴巴像是牙疼似的哎呀哎呀呦讚歎不已。(這是文化大革命遊街的第一天,宋凡平是旗手,誰也未曾想到第二天因“地主”成分而被打倒。)

李光頭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會被打成這樣,宋凡平滿臉是血,他頭髮都被血染紅了,他躺在地上,不知道有多少隻大人的腳和小孩的腳蹬在他的身上,他的身體像是臺階似的被人踩個不停。他的身體沒有躲閃,躲閃的是他的眼睛,他的眼睛躲閃著是為了看到李光頭和宋鋼,他看到李光頭的時候眼睛裡彷彿在說著什麼話,他的眼睛讓李光頭十分害怕。(因為李光頭的一句話,宋凡平掛在胸前的牌子上寫著“地主”兩個字,他教他們念土“地”上的毛“主”席,小孩子不知輕重說了出來。)

李光頭看著風吹在樹葉上沙沙地響,陽光照在他的腳趾上亮閃閃,李光頭心想要是陽光像肉絲一樣可以吃,風像肉湯一樣可以喝就好了。李光頭靠著門框坐了一會兒,然後站起來到廚房的水缸裡咕咚咕咚喝飽了水,他覺得有點力氣了,就關上門走向了大街。(兩個八歲的男童吃光了家裡的餘糧)

《兄弟》:哪裡有苦難,哪裡就有愛


這一次李蘭等了半個月才接到宋凡平的回信。宋凡平在寫這封信的時候,剛剛被人用皮帶抽打了一個多小時,這條好漢在被囚禁的時候仍然想著要遵守諾言,在信裡一口答應到上海接他的妻子,並且定下了日期,他讓李蘭在中午十二點的時候,站在醫院的大門口等著他。

這是宋凡平寫給他妻子的最後一封信,這封信讓李蘭留下了放心的眼淚,她打消了自己所有的不安,天黑以後美美地睡著了。(在小鎮爆發文化大革命之前,妻子李蘭去上海醫治偏頭痛的病,此間二人一直書信往來。)

從不屈服的宋凡平這時候太想活下去了,他用盡了力氣跪了起來,他吐著滿嘴的鮮血,右手捧著呼呼流血的腹部,流著眼淚求他們別再打他了,他的眼淚裡都是鮮血。他從口袋裡摸出李蘭的信,他郎當的左手本來已經不能動了,這時竟然打開了李蘭的信,他要證明自己確實不是逃跑。(他從關押他的倉庫逃了出來,被紅衛兵追打,前後有12個人,瘋狂地捱打,似乎從一開始就沒想他活。)

這個夜晚李蘭淚如雨下,她在給宋凡平擦洗身體時,累累傷痕讓她渾身發抖,她幾次都要爆發出慘烈的哭叫,她又幾次把哭聲嚥下去,她把哭聲嚥下去的時候也同時昏迷了過去,又幾次從昏迷中堅強地醒過來,她把自己嘴唇咬得鮮血淋淋。(李蘭沒有等到宋凡平,獨自一人回來了,這次不是生離是死別。)

結語:

七年後,李蘭也走了,留下了宋鋼和李光頭,一個15歲,一個16歲。誰也不知道等待他們的是什麼?一個正直善良,一個機智滑頭,截然不同又情深意篤。他們的父親在囹圄之中教會他們生存技能,兩個小男孩也會做煎蝦;他們的母親一一安頓好身後事,做了最後的叮囑。

他們曾如此幸運,又如此不幸。

我是清木,願意與你分享我遇到的每一本好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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