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歌是靈魂的獨唱,即使在深夜,靈魂也會遊走在深邃的夜空

詩歌不是一成不變的,詩歌的敘述方式也不是一成不變的。

從《詩經》、屈賦、唐詩、宋詞、元曲到五四新文化運動後的白話文詩歌,從朦朧詩的啟蒙到現實題材的擴展,中國詩歌在歷史的長河中,發生著五彩斑斕的變化,讓我們在享受前人的智慧和詩意時,我們該在當下的時代中,怎樣弘揚傳統詩歌的美感和當代詩歌的表達,是每個寫詩的人應當思考的。

我個人認為,傳統詩歌的意象、意境之美和當代直抒胸意的表達是不矛盾的,反而應該是相輔相成的。詩歌的基因應該根植於我們每個人的內心,在當代詩歌的敘述中加以發揚。

雖說敘述方式發生了根本性的改變,但作為漢字詩歌的魅力是一脈相承的,是我們中華民族對美好事物的嚮往,對詩歌的不斷探索追求,對中華文化的自信是不容質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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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夢想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夢想,而且這個夢想是從幼時就開始萌芽的。一個國家也有自己的夢想,“國家富強、人民幸福、民族復興”這十二個字概括了中華民族的偉大夢想。

我上學上的晚,祖父母說我膽小,怕我在學校受人欺負,八歲多我才上小學。在我上學之前,我就對小夥伴們的小人書特別感興趣,每每借到一本都愛不釋手。雖然還不認識字,但依稀能看懂圖畫的意思。在小學三四年級的時候,我就找灣裡的大哥哥大姐姐借一些書來讀。

那時的小學是五年制,就在這幾年裡,我讀完了《西遊記》、《水滸傳》、《三國演義》、《岳飛傳》、《楊家將》、《隋唐演義》等等書籍,我特別對書中的那些英雄,佩服得五體投地。我盼望著,自己長大後就能成為這樣的英雄。

詩歌是靈魂的獨唱,即使在深夜,靈魂也會遊走在深邃的夜空

每個時代有每個時代的英雄,我們當代的英雄人物有許許多多,像邱少雲、雷鋒、錢三強、焦裕祿、張富清、黃文秀等等,他們都是中華民族的脊樑,引領著時代風尚,這些英雄都是我們抒寫的對象,讚美的對象,歌頌的對象。

這些精彩的故事都有作者。有時我想,這些故事,他們是怎麼樣寫出來的?他們的腦子裡麼樣能裝下這麼多故事?我長大了能不能寫出這樣的故事?小學三年級的時候,開始有了作文課。我對寫作文非常感興趣,也留意日常生活中的一些細節,老師經常在班級上表揚我。到了五年級的時候,我的作文常常作為範文,被語文老師在課堂上朗讀。這在我幼小的心靈中,埋下了一顆當作家的種子。

我想當作家,就是我的夢想之一吧。夢想是一顆種子,你得給它培土、澆水,它才能發芽,長出葉來。但是那時還沒有想到過,自己會去寫詩的。

愛上詩歌是在初中畢業之後,一次無意中讀到一本叫《星星》詩歌刊物,我一下子就喜歡了這種分行的文字,從此就跟詩歌結下了不解之緣。我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嘗試寫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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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源頭

艾略特解釋什麼是詩時說:“新詩的源頭可以在以往被認為是不可能的、荒蕪的、絕無詩意可言的事物裡找到;我實際上認識到詩人的任務就是從未曾開發的、缺乏詩意的資源裡創作詩歌,詩人的職業要求他把缺乏詩意的東西變成詩” 。

這種“詩意的東西”我的理解就是生活,生活是瑣碎的,從瑣碎的生活中提煉出語言的精華,那麼這就是詩了。

其實在我們身邊,隨時隨地盛放著各種詩句,就等待你去發現。每個人從生下來,就離不開生活了。人就像一粒種子,從發芽到開花到結果,都離不開生活的土壤一樣。詩的沃土是生活,雖然每個人的閱歷不盡相同,但只要你對生活充滿激情,充滿無限的嚮往,用心去體驗,用真情去感悟,留心生活中的每個細節,哪怕是你最先接觸的方言母語,(母語是生活元素,更是詩歌的創作元素)你一定能寫出好的詩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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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詩經》分風、雅、頌,風為風土之意,指的是各地民謠,民謠就是當時各地的母語。

孔子曰:“詩可以興,可以觀,可以群,可以怨”。

“興、觀、群、怨”四個字幾乎概括了語言的全部功能,“興”是一種比喻和象徵;“觀”是用眼睛去留意當代的風俗人情;“群”是一群志同道合的人,相聚在一起交流思想;“怨”是一種情感的宣洩,也是一種語言的表達。

當然,這種概括是一種詩性的概括,也說明我們母語一開始就和詩是聯繫在一起的。一千個人心目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對待同一個事物,在每個人的眼中都會不一樣。就像拍攝照片一樣,站在不同的角度,取的景就會千差萬別。同一個題材,在一千個詩人心目中,有一千種寫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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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故鄉

在每個人內心深處,都埋藏著一個文學夢想,只是在後來的工作和生活中,有的人逐漸磨滅了這個夢想,而有的人卻堅持了下來。

就好比一個礦藏,看你善不善於挖掘了。有的人只是隨隨便便地挖兩下就放棄了,有的人卻越挖越深,挖到了鐵礦、銅礦甚至金礦。每個人的創作源泉,都離不開自己生活中最熟悉的那片土地。

特別是兒時的記憶,會在你的一生中留下最完整,也是最深刻的印記。我是13歲從鄉村進入城市的。所以在13歲之前的那段經歷,是我最難忘,也是我作品中描寫最多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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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德格爾說:“詩人的天職是還鄉”。

不管是出生在城市或者鄉村,不管是在天涯還是海角,在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自己的故鄉。故鄉永遠是詩人吟頌的終極對象。而在當下,“詩人的天職是讓精神還鄉”。

為什麼這麼說?當今社會,是一個充滿物質誘惑的社會,絕大部分人追求的是物質方面的享受,而精神層面的追求在逐漸沒落,甚至在逐漸消亡。你看看有多少人在關注詩歌就知道了。

我十分懷念上世紀的八九十年代,那是個充滿詩意的年代。雖然物質生活相對貧乏,但人人讀詩、寫詩,走到哪裡都充滿詩的氛圍。我想,那時人們的精神是富足的。

所以說,在這個欠缺精神的年代裡,作為詩人更大的責任是,讓精神迴歸,讓詩意迴歸。如果人們在工作閒暇後,能夠拿起一本書、一本詩集,坐在樹陰下,坐在餘暉裡,那是我希望看到的景緻。

詩歌是靈魂的獨唱,即使在深夜,靈魂也會遊走在深邃的夜空

詩歌,是黑暗中的一線光亮,能夠讓你感受到黎明前的曙光,離你不是很遠;詩歌,是保存在天地間最純淨的一粒火種,不至於讓人類的情感出現荒漠。

詩歌的真正意義在於,個人的體驗是其次,能夠讓別人讀到生活的本質,那才是目的。詩歌是有血有肉的,不是披著一件華麗的外套,褪掉後只剩下一副冰冷的骨架。自然清新不做作,是詩歌的最佳表述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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