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錄:一個一直渴望“被需要”的女人,真的幸福嗎?

1

夜裡百無聊賴的翻看著網上的文章,忽然身旁的電話鈴響起,接起電話,聽筒那邊的聲音帶著哭腔,大聲的向我喊著:怎麼辦,他不需要我了。

駕車趕到她家裡的時候,誰能想象,一個撰寫情感類文章的人,會因為感情問題哭的像一個淚人一樣。鴨子坐的坐姿癱在地上。見我來了,跳起來就撲到我身上放聲大哭,這個從大學實習到現在一直享受著她的“好”的男人,終究還是棄她而去了。


2

記憶的閘門後,率先映入眼簾的,仍舊是她那一張天真無暇,笑靨如花的面龐,餘菲,大學時的好閨蜜,按照現在的分析,典型的討好型人格。在整個大學生涯中,可以說是我們寢室中小天使一般的存在了。

最開始,剛上大學,一切都是那麼的新鮮,我們宿舍6個人除了她都參加了學生會,而她給我們的理由呢,是因為她聽學長說,學生會里面充滿了勾心鬥角,像她這樣神經大條的是玩不來的。於是她聽信了學長的話,任由我們怎麼勸,都不肯跟我們一起去試試。

有一次,我們都在各自的部里加班,因為是大一的新生,所以為了完成一些工作拖到很晚是很正常的事,但也只好苦中作樂,稱其為“鍛鍊自己”,而恰巧那一天我們五個都加班,一直拖到了9點半才招呼著一起從學生活動中心回到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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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推門,發現宿舍被打掃的一塵不染,跟我們走之前那種桌子上地上猶如世界大戰的戰後現場簡直判若兩地,我們一度懷疑是我們進錯了宿舍。

“呀,你們回來啦?”

餘菲從自己的床上探出頭來。

我們很驚訝,“你一個人把宿舍全打掃了!?”

“對呀,反正我也閒的沒事幹,看你們那麼辛苦,我就自己都收拾了,哦對了,熱水我也都打回來了哦,壺有點多,就多跑了兩趟,我厲害吧~”

我記得我們那個晚上不僅一起泡了泡了腳,還把她按在床上,好好的“欺負”了她一晚上。

在那以後,只要不是什麼特殊情況,她總是隔段時間就把宿舍打掃的乾乾淨淨,而且宿舍也每天都能保證用得上熱水。而我們就這樣在熱情的說著謝謝的情況下接受了她三年的好。

3

也就在那一年,她戀愛了,而對方就是曾經打著“為了她好”而阻止她加入學生會的那個學長。我們曾旁敲側擊的說過一些現在看來很幼稚的話:什麼你要好好考慮啊,我們來上大學不就是為了更多的接觸新事物嗎,而他自己都沒有去學校的一些組織中鍛鍊自己甚至還阻止你去嘗試;什麼你要認清楚啊,男朋友不應該是帶領你一起變得更好的存在嗎?一些諸如此類的話。但她就如同參加學生會那次一樣,固執的選擇了她的“男朋友”。

後來,雖然她還是我們宿舍的小天使,樂呵呵的為這個宿舍“貢獻”著她的力量,但她呆在宿舍的時間變明顯變得越來越少了,不用多說,自然是跟他的男朋友膩在一起。

而且她在我們心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生著變化,漸漸的,原本性格開朗的她變得不愛交流,經常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並且開始刻意迴避著跟她搭話的男同學,我們問她原因,她說:他不喜歡我跟別的男性多說話,他會吃醋。

外表上的變化也隨之而來,嘻哈寬鬆的外套代替了她的仙女裙,及腰的黑長直也被她燙成了小波浪,一向喜歡素顏淡妝的臉上也變得濃重了起來,明明是全宿舍最怕疼最愛惜自己的她卻打上了耳洞。不用多想,原因自然只有一個,就是她總是笑嘻嘻的跟我們說的那句:他喜歡呀,女為悅己者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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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因為彼此是同鄉異客,亦或是我更值得信任?一次,宿舍中只有我們兩個,她跳下床鋪,跑到我這邊,悄咪咪的跟我說:你說……女生第一次會不會特別疼?我很驚愕,表示她們才在一起多久就提出這個了?並且萬分勸阻讓她一定要愛惜自己,而她就是一邊開玩笑的一邊說著,我又不是傻瓜~才不會就這麼便宜他呢之類的話,一邊搪塞著我一邊利索的爬回鋪上。

但就在那個週末的晚上,她沒有回寢室,大家各種找各種給她打電話,只有我在揣著明白裝糊塗,最後在接通了電話後,她說跟男朋友在外面玩的晚了就不回來了,大家便大概明白是什麼意思了,只是讓她注意安全。第二天,晚上她回到寢室後,大家心照不宣的跟她打了招呼後就再沒有過問什麼,而她也沒有像往常一樣向我們秀恩愛,只是喊了一聲累死了,就跑到自己床上去了。

意料之外而情理之中的是,三個月後,她們分手了,她在宿舍大哭大鬧發洩了一個星期之後,終於振作精神,大喊著要為自己而活。但事實好像並非如此,在另一個男生的狂轟濫炸下很快又陷入了另一段感情,進而又變成了那個全身心投入的她。就在這樣惡性循環下,三年過去了,三年間她又陸續談了兩個男朋友。而在大四實習的時候她和現在的男朋友選擇了出來租房子住,本以為經歷了大學三年的“磨難”,她應該是找到了自己的歸屬,可到最後還是變成了這個樣子。

4

青春稚嫩的臉頰上暈染了些許歲月的痕跡,時間拉回了現在,眼角幾絲幹掉的淚痕隨她沉入了睡眠,無助的手摸到了身旁空落落的枕頭,輕輕的兩聲抽涕聲,一起融入深深而又平靜的夜色中。我輕輕的帶上了房門,回到自己的家中。躺下後,卻翻來覆去睡不著。

打開電腦。需要,詞條解釋的非常清楚:是有機體感到某種缺乏而力求獲得滿足的心理傾向,它是有機體自身和外部生活條件的要求在頭腦中的反映,是人們與生俱來的基本要求。就如其所說,從我們來到這個世界開始,我們的第一聲哭聲就在向這個世界傳達著我們的需要,起初我們需要食物,需要溫度;漸漸的,我們開始需要玩具,需要呵護;再往後,我們又需要關注,需要陪伴。

但也就從這個時候開始,我們中的一些人漸漸的更開始在意“被需要”。就像廚師,渴望顧客離不開自己做的菜,便嘔心瀝血烹調符合大眾口味的佳餚;作家,渴望自己的文章能寫進每個人的心裡,成為他們的必需品,便絞盡腦汁的去換位思考,去設身處地的瞭解讀者;微博大V,渴望自己有更多的粉絲,就一定要想盡辦法讓粉絲開心,尋找那些人們喜聞樂見的事物。

曾經看過一部小說,叫做《被嫌棄的松子的一生》,是由日本作家山田宗樹創作的,後來還被改編為電影,看到餘菲時,我就覺得她彷彿就是松子的化身。書中的松子明明是一個擁有高度的自覺性,對待生活永遠有十二分的熱情的人。但她渴望被愛,於是想到了用愛去換取被愛,從小是父親和妹妹,工作了之後是同事和學生,再往後是她交往過的一任又一任男人們,她的幸福永遠建立在別人的幸福之上,所以她總是想盡辦法去讓每一個身邊的人開心,進而可以做為他們不可缺少的一部分留在他們身邊。為此她不惜自己遍體鱗傷,但她總是說,去愛吧,總比自己一個人要好。可是身邊的人又總是在榨取完松子的最後一絲價值後揚長而去,而松子能做的,只有等待和迎接下一個需要她的人。影片最後,當松子體態發福,步入中年後,猛然醒悟,想為自己活一次時,卻不幸死於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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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嫌棄的松子的一生》

我曾一直認為,當一個人生活的意義完全是為了另一個人的時候,她就淪為了一個附屬品,因其悲而悲,因其喜而喜,這樣的人生無疑是失敗的。

書中有句話說:人生的價值不在於你得到了什麼,而在於你付出了什麼。我們的教育一直在告訴我們,要懂得付出,要多做貢獻。但同時又希望我們認清自己,為自己而活著。我看到過那些為了自己而活得人有多神采奕奕;卻也曾經見過像餘菲這樣為別人付出過後,倒映在自己臉上幸福,也是那麼的真切。或許真的每個人生來都是精神缺陷者,只是程度不同,方面不同,我們能說靠蠟燭燃燒來獲取光亮的人是一種人生,為什麼不可以說做燃燒自己的蠟燭,不也是一種人生呢?這個亙古長存的問題就像雞生蛋,蛋生雞一樣難得一個準確的結論,但也許,不論手持蠟燭,還是燃燒自己,我們彼此都可以在這一絲燭光之下,找到自我。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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