獲得奧斯卡最佳男主角的電影《小丑》,電影最讓你觸動是哪一幕?

大王愛酸菜


好評如潮的《小丑》已經不知道打破了幾項紀錄,成為票房最高的限制級電影,更讓紐約平凡的階梯成為打卡景點,儘管導演託德·菲利普斯曾表示片中沒有任何彩蛋,不過還是有許多讓影迷好奇的謎團,例如小丑的生父是誰,還有由莎姬·貝茲飾演的鄰居索菲·杜蒙德的結局是如何?

還記得電影逐漸邁向最後階段時,由小丑到索菲家中坐在沙發的一幕,帶出了小丑擁有幻想症,先前安排多段的約會情節都是想像,而這段緊張的對話,和沾有血印的足跡不免讓不少影迷聯想,或許索菲也被小丑殺死了?面對這個大問號,導演稍早也作出了回應,表示亞瑟·弗萊克並沒有殺死她:「身為反派,亞瑟·弗萊克也有自己的原則,只會去殺害那些他認為做錯事情的人,索菲並沒有做出傷害他的事情,所以自然沒有殺死她。」

緊扣著「幻想」的這個環節,也讓電影在影迷們心中帶出了更多的想像,事實上還有一幕被剪掉的畫面是索菲坐在家中看默裡·富蘭克林脫口秀,不過後來選擇不刻意交代索菲的生死,也是可以讓影迷們還有自己的空間解讀,正也是《小丑》有趣的地方。




影隨一生剪輯


如果你真的看懂了電影《小丑》,就不難發現電影的精妙之處在於它無時無刻不在對比、呼應,讓觀眾不經意間引起共鳴。

化妝鏡前的哭笑不得

電影開場,亞瑟安靜的坐在化妝鏡前,收音機裡播放著環衛工人罷工導致哥譚市鼠疫滋生,卻無人問津。亞瑟作為小丑演員,工作職責是給觀眾帶去歡聲笑語,但他眼神裡滿是落寞,用手強擠出上揚的嘴角,而淚滴卻失了妝容。

這一鮮明的對比,恰恰說明了當時社會底層人士對貧富差距的無奈和心酸。沒有發言權的他們努力工作卻得不到應有的保障和認可,乞丐般的存在這個世界裡,無人關心他們的生死。這在亞瑟與心理醫生第二次的談話中也得到了印證,政府根本不在乎他們這種人。

回家路上的過街天梯

大環境讓人無助,但他時刻謹記母親教導:笑對人生、保持微笑,為世界帶去歡聲笑語。為了謀生,他上街廣告表演,但卻遭到混混的毆打,弄丟了廣告牌,還受到了老闆的賠償警告;公交車上為了逗小男孩兒開心,小男孩兒母親的歧視和嘲諷讓他感覺到不被尊重。與心理醫生談話過後,他心情沉重的第一次踏上那段回家的過街天梯,疲憊失落卻又無可奈何,荒涼感頓然而生。

亞瑟再次踏上那段過街天梯,是他弄清楚了身世之謎,打破了幻想之後,應默裡的邀請去參加電視節目的路上。此時的他已經揹負了五條人命,但卻走出了輕盈且歡快的步伐,甚至還跳起了舞。用他的話說:他的人生不應該是悲劇而應該是一部喜劇。他為他為自己從悲劇中走出來向著戲劇前行而從內心裡高興。

站在車頂的笑

對著電視直播槍殺默裡,轟動了整個哥譚市,稱亞瑟為“義警小丑”的社會底層人士被煽動起來,奉他為精神領袖,並通過製造車禍的方法,將亞瑟從警車裡救了出來。滿身是血的亞瑟,爬上了車頂,看著眼前的一切,通過暴力換取的關注與認同,讓他發自肺腑的笑了,他用自己的血補了妝,以最完美的“小丑”形象面對追隨者。

而正是這車頂的笑,與電影開場強擠的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引起了觀眾的內心呼喊,這可悲的被關注、被認同竟然只能通過魔鬼一樣的行徑才能獲得。


南瞧北幕


由託德·菲利普斯執導,傑昆·菲尼克斯主演的《小丑》,於2019年10月4日在美國上映。影片一經上映,就以9620萬美元的收入登頂了北美週末的票房榜,創下北美影史10月份上映影片首週末最高票房紀錄,並毫無疑問地成了影史上最賺錢的漫改電影。

口碑上,早在上映之前,《小丑》就已經在2019年8月31日的威尼斯電影節主競賽單元進行了首映。此後,獲得第76屆威尼斯國際電影節“金獅獎”最佳影片,進入美國電影學會評選的年度十佳電影榜單,獲得金球獎多項提名,以及大大小小各種獎項和提名。


2019版的《小丑》是華納和DC所獨立開發的影片,與目前的DC擴展宇宙並無關聯,從“反超級英雄”的角度,以一部犯罪片的形式,講述了一個“小丑起源”的故事。此次改編被認為是超級英雄漫改電影的一次突破,傑昆·菲尼克斯也給出了希斯·萊傑之後的又一個經典的“小丑”形象。

《小丑》的故事發生在20世紀80年代,而當時的美國,正處於“經濟衰退期”,焦整個社會充滿了一種明顯的“集體焦慮”,在這種集體焦慮的氛圍中,壓抑於人心深處的暴亂隨時都可能發生。影片中哥譚市的“形象”正是那個年代美國社會和民眾內心的寫照:陰暗潮溼的道路,滿目惡臭垃圾的街頭,汙穢熏天的城市下水道,一觸即發的暴動氣息,以及昏暗的光線……在這樣的環境之下,人心乃至人性自然也是晦暗的。

傑昆·菲尼克斯飾演的小丑,在影片中創造了很多經典的“名場面”,特別是他在梅林秀上的最終爆發。但亞述觸動最深的,還是作為社會底層人的亞瑟,在日常生活中的一些場景。


世界對亞瑟來說,實在是過於的不友好。他從生下來就是整個家庭的“頂樑柱”,但卻最終發現,他一直悉心照料、並且堅信對方也深愛著自己的母親,原來不過是自己的養母,而且還在他小時候對他進行過虐待;他在公交車只不過想逗一個孩子開心,卻遭到孩子家長的嫌棄;小混混砸了他的廣告牌,卻被認為是工作失職;就連那個與他相愛的女鄰居,竟然也只是他幻想出來的。

他努力要取悅的世界,並沒有對他施加一點點的善意。假如有哪怕一丁點,他也許就會像《當幸福來敲門》中的史密斯一樣,抵擋住各種厄運和不公,最終迎來不一樣的人生。

這就是這部電影的魅力所在,因為這種“人性化”的演繹,讓《小丑》區別於傳統的漫改電影,而成了一部相對獨立的作品。


傳統的漫改電影,在將英雄“神化”的同時,也會將其對手過分“邪惡化”。傳統的“小丑”,是因為蝙蝠俠的存在,而立體化和鮮明化。但它的立體化和鮮明化也是“極端化”的:小丑沒有身份,沒有動機,沒有邏輯,先天性地反人類、反社會,享受一切對常態和秩序的瘋狂顛覆。

而傑昆·菲尼克斯塑造了一個社會邊緣人的都市棄兒形象。影片褪去了“超級英雄”的外殼,“小丑”也不再是那個沉迷於與社會為敵、把犯罪當新生的犯罪天才,而是成了和我們並無二致的“人”,他遭受了生活的重壓,遭受了環境的逼迫,遭受了命運的不公,也遭受了原生家庭的折磨,最終一點一點地崩潰,最終“在沉默中爆發”,又“在爆發中扭曲”,在報復中找到了“快感”,最終黑化成了蝙蝠俠的“宿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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