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碧薇|一個對愛情執著又始終保持理智的女人

如果真的有“人生只如初見”,我相信每個人都會有一件至死不渝的愛情。

在沒讀這本書之前,我對徐悲鴻的印象就只是侷限於現代畫家,一個畫馬高手。

蔣碧薇|一個對愛情執著又始終保持理智的女人

《愛那麼短,遺忘那麼長》這本書是以蔣碧薇的視角來看待她與徐悲鴻的愛情和生活,讓我對徐悲鴻的情感世界,多了新的認知。

徐悲鴻生於農村,在沒認識蔣碧薇之前就有了老婆孩子,但都早早逝去,年代久遠,那可憐的農村女子連個姓名都沒有留下痕跡。

一、藝術殿堂和柴米油鹽成了他們生活的間隙

在蔣碧薇決定跟徐悲鴻“私奔”的時候,她的人生就已經註定不平凡。

徐悲鴻在蔣家求學期間認識了蔣碧薇,蔣碧薇為了離和査紫含的定親,在1917的那年,18歲的蔣碧薇瞞著家人,跟著22歲的徐悲鴻遠渡日本,開始了她不平凡的一生。

我們總是說,人生這麼短,為什麼不為自己而活。為了追求幸福想要遠離世俗界限的人不在少數,但真正把握住幸福的寥寥無幾。蔣碧薇無論是否選擇和徐悲鴻離開,她的生命都是不可預知的哀傷。

那時年輕的他們相依為命,開啟了他們奔走世界的路程。

在日本的生活並不好過,語言的不通,飲食起居等問題也讓蔣碧薇頗受痛苦。徐悲鴻似是如魚得水,滿目皆是書畫和藝術,將他們帶來的錢都在花在了買藝術品上。蔣碧薇從小生活富裕,此時拮据的生活她沒有抱怨,只是想得到丈夫的關心和安慰,但徐悲鴻永遠是沉浸在藝術中無法自拔。

從勸導到賭氣再到吵架,徐悲鴻都充耳不聞,依然沉迷於藝術的殿堂。

蔣碧薇漸漸清楚,他們的世界不在一個頻道上,在徐悲鴻眼裡藝術是第一,比她重要的多。他們因不瞭解而在一起,現在因瞭解而陌生。

他們都以為時間可以磨合對方價值觀上的不同,可蔣碧薇沒有受到丈夫藝術的薰陶,徐悲鴻也依然眼裡沒有家庭的概念。在巴黎求學期間,他們僅有的費用也只是徐悲鴻的留學金,而拮据的生活狀態沒有讓他改變,仍是大手大腳的買藝術品。在錢的問題上他們吵過無數次,始終都沒有結果,到後來徐悲鴻乾脆以沉默回擊。在愛情世界裡,最不能容忍的就是以沉默相對,問題得不到溝通交流,才是矛盾的根源。

蔣碧薇可以接受現在的貧窮,但她接受不了丈夫沒有上進心的模樣,稍微有點錢都會被他揮霍一空。打敗生活的,從來都不是貧困,而是兩人對待感情的差距。年輕時的衝動,他們總是要為此付出代價。

蔣碧薇|一個對愛情執著又始終保持理智的女人

蔣碧薇在巴黎時依然光彩奪目,不乏有傾慕她的男士,其中自是有後來陪了她半生的張道潘。只是那時張道潘知道她有家室,僅是默默陪在她身旁,不敢明示。後來有人介紹法國女士素珊給張道潘,他抱著逃避對蔣碧薇感情的心思,和素珊結了婚。不愛她卻成了她的一輩子,這是對一個女人的欺騙,以及無法彌補傷害。他們把愛情看的太過簡單,一個人一輩子的幸福,都葬送在一時衝動之間。

巴黎8年的生活沒有讓蔣碧薇和徐悲鴻的感情更進一步,反而越發糟糕。回到上海後,蔣碧薇先後生了兒女。他們二人,一個住在藝術殿堂裡,一個深處柴米油鹽中,在看似平靜的生活,依然固執地堅持著已經傷痕累累的愛情。在不斷的爭吵和冷戰中,她帶著孩子,扛著一個家庭,不動聲色的堅持著。

二、失望都是一點一滴積累的

一個女人,最不能失的便是自己與生俱來的魅力,

在愛情中,從來不需委屈求全,只有當你足夠高,別人才能看的到你。恰時徐悲鴻在中央大學教學時與學生孫多慈傳出不倫的畸戀,明目張膽的出軌,給蔣碧薇一個脫不下的綠帽子。望著自己的丈夫如初戀般的男孩一樣,她痛心疾首,失望至極。而在隱忍的同時,她也學著放棄。

一個人能釋懷於放下的東西越多,內心就越富足。徐悲鴻沒娶成孫多慈,開始嘗試與蔣碧薇和好。但那時的蔣碧薇,徐悲鴻已經留不住了

嘗試和好不成,1938年7月29徐悲鴻在人民日報中發表:“鄙人與蔣碧薇女士已脫離同居關係。”蔣碧薇看到怒不可遏,夫妻多年對徐悲鴻來說她只落得個“同居”關係。世間情動本不過盛夏白瓷梅子湯,碎冰碰壁噹啷響,這段失敗的婚姻,總歸是到了絕處。

緊接著蔣碧薇開始處理離婚的事宜,指名要40副古畫,一百萬贍養費和100副畫,為了準備這些,一直拖到1945年冬天才正式離婚,長28年的煙火般絢爛的婚姻,宣佈告終。

三、真的愛情,是把你當孩子寵著

張道潘與徐悲鴻的不同在於,和徐悲鴻在一起她一直為了一些小事去和他爭吵,似一個庸俗的婦人。而和張道潘在一起她可以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她可以自由的瀟灑的活出自己。她可以似一個少女一樣快活,不為任何事情發愁,張道潘都會將它打理好,寵著蔣碧薇。

蔣碧薇|一個對愛情執著又始終保持理智的女人

在抗戰期間時局動盪,蔣碧薇與張道藩一起遷去了臺灣,但終其一生她都沒有與張道藩成婚,只是做著別人眼裡的情婦。他們也終究是抵不過時間的推移與磨練,多年熾熱的感情也終究消失殆盡。最後張道潘離開了蔣碧薇,迴歸了他的家庭。

本是至死不渝的愛情終是迴歸到了原點,自張道潘離開之後,蔣碧薇便開始一個人的晚年生活,最後連她的碑上都只是自己的名字,眼瞅著是孤獨,但她也曾真的被人愛過,珍惜過。

瓊瑤評價過她:“蔣碧薇女士可以說是三四十年代中國藝術界的傳奇人物,敢愛敢恨,特立獨行。”

這個敢愛敢恨地女子,結束了囚禁她半生的婚姻,又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期間她的愛情有珍貴美好,亦有失落痛苦,但她始終努力的活著自己的模樣。

假若真的有隻如初見,那麼一定會有至死不渝的愛情。

婚姻則不該是愛情的囚牢,愛情是美好綿長的。互相尊重是在這段婚姻最好的維持方法,如果婚姻是愛情的終點,那麼不要也罷。蔣碧薇做到了,她尊重了自己,尊重了徐悲鴻,尊重了張道潘。她具備了一個獨立女性該有的智慧和魄力,得到了她想要感情,也堅守了她自己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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