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裝神弄鬼的國師,我總有一天能揪到他的小辮子,這人就是欠打

近日皇城周邊的災民數量唰唰往上漲,都是因為幾個月不下雨,莊稼枯死給鬧的。為了解決饑荒,皇上不知道聽了哪個沒腦子的大臣的建議,請了個國師。

據說這國師來頭不小,會佔卦命運,會作法求雨,舉國上下都期待著這個國師來緩解災情。

我對此深表不屑,都什麼年代了,還封建迷信,根本不會用科學的方法解決問題--缺糧就去隔壁爪哇國搶,啊呸,借點唄,多簡單粗暴啊。

沒錯,在我葉將軍葉蒼笙看來,所有能用武力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很快,我就見到了這神一般的國師。

朝廷上,公公尖著嗓子號了聲:“宣國師鍾子珩。”他的話音剛落,便見一個白衫男子不急不緩走了進來。

他長長的墨髮未束,臉上戴著古怪的面具,看不到容貌,只能看到一雙星眸深邃如潭。手腕腳踝上都繫著銀鈴,每走一步便發出陣陣清脆的響聲。

嘖,瞧這德行,活脫脫一個大神棍。

在宮中,封建迷信的風氣一向盛行,所以國師剛站定,不少官員就圍了上去。

“國師,替我算算我妻子什麼時候能懷上?”

“國師,我兒子考幾年能中狀元?”

……

最後,不知道哪個好事者喊了我一聲:“葉將軍,你要不要算下姻緣?”他的話音剛落,全場安靜了,目光齊刷刷地朝我投來……有必要這麼看我一隻大齡單身狗嗎?!

我輕咳一聲,尷尬地笑了笑:“我從來不信這種裝神弄鬼的把戲啦,你們開心就好。”

“呵。”鍾子珩走到我面前站定,聲音清冷如寒泉,“我是否裝神弄鬼,葉將軍親測下不就知道了麼?”

這個裝神弄鬼的國師,我總有一天能揪到他的小辮子,這人就是欠打

說罷,沒等我反應過來,他已經甩開長長的袖子,繞著我跳起了魔鬼的步伐,摩擦摩擦……最後,他終於停下,修長的手指輕描淡寫地劃過我的臉頰,然後指尖停留在我的額頭:“嘖嘖,將軍眉間有煞氣啊。”

煞氣是什麼鬼?!我愣神。

“容我問下神明。”下一秒,他從袖裡掏出一隻王八,對視了幾秒,“嗯,神明說了,你今日有血光之災。”

“……”丫的!拿只王八糊弄我是幾個意思啊喂!我感覺我的人格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葉將軍可要小心了。”鍾子珩繼續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呵呵。”我冷冷一笑,對此不以為意。今日我又不上戰場,就在將軍府宅一天,能有什麼血光之災?

事實表明,神棍就是神棍,一天下來,什麼意外都沒有發生。

傍晚時分,有小廝傳話說國師大人來拜訪。

“怎麼?國師大人來看我的血光之災?”我蹺著二郎腿,嘲諷鍾子珩,“可惜,我連頭髮都沒有少一根呢。”

“葉將軍,今日可還沒過去呢。”鍾子珩輕抿了一口茶。

死鴨子嘴硬!我沒再搭理他,下了逐客令:“本將軍要睡覺了,國師大人明天見!”說罷,便大步往房間走去。

我就不信我一覺睡到大天亮,還會有房梁掉下來砸死我?去他的血光之災!

這樣想著,我也沒太留心腳下,以致等我意識到自己踩到什麼滑溜溜的東西時,一切已經晚了……我一跤摔了下去,額頭還不偏不倚地磕在了門檻上,頓時頭破血流。

嗷!什麼鬼!

我回頭,一隻王八出現在我視線裡,月光下,滑溜溜的龜殼似乎還殘留著我的腳印……不過,這王八有些面熟啊。

黑暗中有銀鈴聲漸近,鍾子珩的身影漸近,然後在走到離我一米遠時,突然驚呼起來:“啊,神明大人,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說罷,他小心翼翼地把地上的王八揣回兜裡,目光一秒都沒有落在我身上,便轉身離開了。

啊喂!這裡還躺著個人呢!丫的瞎啊!

第二天,我摔了個頭破血流這件事就上了皇宮頭條,簡直就是免費為國師鍾子珩打了廣告。

陸續有官員來探望我。畢竟人嘛,都是有好奇心的,可我一生放蕩不羈死要面子,自然沒有透露任何隱情--被只王八絆了個頭破血流這種事情,我也是沒臉說出口。

鍾子珩也來了,依舊一副神棍打扮,古怪面具下的眼眸裡是藏不住的笑意,嗯,這混蛋八成是來看笑話的。

這個裝神弄鬼的國師,我總有一天能揪到他的小辮子,這人就是欠打

“葉將軍,你這是怎麼了?”

“黑燈瞎火撞的。”我瞎編了個理由。

鍾子珩伸出手,指尖拂過我額頭上的紗布,輕笑道:“噢,我還以為是被王八絆的呢,不過以葉將軍的智商,想必才不會蠢成那樣吧。”

“……”滾吧!我不想聽你丫說話!

“對了,將軍若還是不信我的能力,完全可以再親測一下。”說罷,鍾子珩站起身,擺好姿勢,一副“老子又要跳大神啦”的德性。

“別!”我擺手分分鐘下了逐客令,“我要休息了,國師你好,國師再見!”

走到門口時,鍾子珩突然停住了腳,清冷的聲音傳來:“葉蒼笙,你那智商,真是餵了狗啊……”

什麼莫名其妙的!

直到半夜我在床上輾轉反側,智商飆到新高度,我才猛然想明白鍾子珩那句話,以及裡面的貓膩--那王八為何不偏不倚出現在我的房門前?我為何正好摔個頭破血流應了鍾子珩“血光之災”的預言?

沒錯!真相只有一個!這一切都是鍾子珩設的計!

一想到他臨走時還侮辱我智商,我便感覺一股怒火在我體內燃燒,不打擊報復我就咽不下這口氣。所以,我想都沒怎麼想,便決定去夜襲鍾子珩。

翻個圍牆、敲暈個侍衛這種事情自然是難不倒我葉蒼笙的。偷偷潛進鍾子珩的房間後,我打量了一下四周,在看到桌子上的筆墨時眼睛一亮:哈,鍾子珩你丫用王八絆我,我就先在你臉上畫個大王八!再把你敲暈扔王八池子裡!

心動不如行動,我拿起筆墨,一步步走近鍾子珩的床榻,然後愣神了……呃,帥哥你誰?

一個出塵絕豔的美男子睡得正熟,眉眼英挺,膚色白皙,睫毛如蝶翼,薄唇微抿著,我竟情不自禁地看呆了。

直到我瞥見他枕邊的古怪面具,我才不得不接受一個事實,沒錯,這個美男子就是鍾子珩。

真是的,臉蛋如此漂亮,當什麼神棍,當男寵多好啊……啊呸,我這種小清新怎麼能有這麼邪惡的想法。

許是筆尖停頓了太久,一滴墨水“啪嗒”落在鍾子珩的臉上,他的眉頭微微皺了皺,睫毛顫了顫,似乎有轉醒的跡象。

丫的,貪戀美色耽誤了打擊報復,我趕緊扔掉筆墨開溜,也不敢回頭,就怕被鍾子珩發現了。

第二天早朝,我一個勁兒偷瞄鍾子珩,就怕他發現我夜襲他房間,要跟皇上打小報告。嗯,他現在可是朝廷寵兒,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我這將軍早就過氣了。

這個裝神弄鬼的國師,我總有一天能揪到他的小辮子,這人就是欠打

好在直到早朝結束,鍾子珩都沒有提昨晚的事情。就當我以為這一頁就要翻篇兒,準備長舒一口氣時,便聽到一句:“噢,對了……”

沒錯,說話的就是鍾子珩。

我內心幾乎是崩潰的,你丫閉嘴好嗎!

“皇上,昨天我房間裡似乎進了賊,雖然沒有財產損失……”鍾子珩頓了頓,繼續道,“可為了我的安危,以及不影響祭天大典,我想暫時搬到個更安全的地方居住。”

“……”什麼鬼?

“我看將軍府就蠻安全的。”鍾子珩來了這麼一句,“而且葉將軍無父無母無對象,府邸肯定有不少空房。”

皇上沉吟片刻:“國師的建議不錯,朕準了。”

我頓時虎軀一震!這什麼節奏啊喂!?怎麼話鋒一轉,我就要跟個大神棍同住一個宅子,低頭不見抬頭見啊!

雖然我心中叫苦不迭,但依舊阻擋不了鍾子珩搬進將軍府的腳步。

吃我的,住我的,還什麼都挑最好的,直接導致兩袖清風的我財政連續赤字,再這樣下去我非上街表演胸口碎大石不可。

非但如此,鍾子珩還收攏了將軍府所有小廝的人心,就連廚子的那條中華田園犬阿黃都對鍾子珩親暱得不要不要的……呵,乾脆把“將軍府”的牌匾摘了,換成“國師府分院”算了。

嗯,也是感覺鍾子珩越來越討厭!

今天去皇宮辦點事兒,老遠便見幾個宮女圍在一起竊竊私語些什麼,湊近一聽,居然是在談論鍾子珩的容貌。

“你們說國師大人長什麼樣啊?”有宮女問。

“聲音這麼好聽,臉肯定也不差。”另一個說。

這個裝神弄鬼的國師,我總有一天能揪到他的小辮子,這人就是欠打

“我也這麼覺得!”

……

我自然不會錯過這種詆譭鍾子珩形象的大好機會,所以我趕緊大步上前,輕咳一聲,引起宮女注意。

“鍾子珩的臉啊,我見過……嘖嘖。”我臉不紅心不跳地胡說八道起來,“長得那叫一個醜得劍走偏鋒,特立獨行,所以他才戴著面具遮醜啊。他最近不是住將軍府麼,那天無意摘掉面具,哎呀媽,我家廚子的大黃狗都嚇死了!還有一次……”

就在這時,我感覺身後的氣壓突然一冷,緊接著便響起那個熟悉的清冷聲音:“呵,葉將軍。”

一回頭,鍾子珩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我身後,雖然隔著面具看不到他的臉色,但我不用腦子想也知道他肯定氣得臉都黑了。

宮女們見氣氛不對,早就悄悄散了去,只剩下我一人與鍾子珩面對面站著。不過我怕個球啊!單挑一對一,鍾子珩這小身板肯定不是我對手。

“國師大人早啊。”

鍾子珩不言語,突然上前一步,把我逼到宮牆,然後一手撐在我腦後,一手緩緩摘掉面具,露出那張出塵絕豔的臉。

我忍不住嚥了咽口水,雖然上次夜襲時已經見過一次,可這麼近的距離,高顏值的殺傷力還是那麼驚人。

“葉蒼笙,你睜眼說瞎話不怕天譴嗎?那日是誰對著我的臉痴痴看了那麼久?嗯?”鍾子珩溫熱的呼吸悉數落在我脖頸間,語氣極輕,“別以為我不知道那日夜襲我房間的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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