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談過的那段混賬愛情2

春花選衣服,只看款式和顏色,不像我,撲過去先翻吊牌看價格,再裝腔拿調的問售貨員打幾折。不到半小時,選了兩條褲子一件風衣,一件輕便羽絨服,刷卡的樣子我好喜歡。

  作為這個城市裡的資深屌絲,我開始深深的自卑和自責,房貸、養車費用,物管費、電費水費化妝費,公交費、外語補習費,人情往來喜酒費,所有的費用讓我變得畏畏縮縮,甚至有時候虛偽的騙自己說,姐不喜歡商場貨,姐的水準是穿什麼都是商場貨。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我有點底氣不足的問“咱接下來去哪裡啊?”其實,不願意離開的理由還是想坐坐豪車,畢竟,這麼低調奢華的車咱還沒開著炫過。

  “就去周圍環境好點的景點轉轉,散散心。”

  “好,這個季節去看巫溪紅葉吧,山上空氣也好。順便可以去看三峽,雲美,水美,來去兩天,正好我時間也夠。”

  “可以。你的地盤聽你的。”春花開心的好單純,我們好似兒時一起做了某個彼此心照不宣的決定一樣,默契迴歸了!

  “我替你開吧,你路不熟。”我打著小算盤厚著臉皮想開豪車的樣子一定很醜,春花爽快的上了副駕駛,並且甩給我一副眼鏡,媽呀,差點手抖沒抓住,暴龍,好像是萬字開頭的款,我平時都繞著走的櫃檯啊!

  看出了我的詫異,春花輕描淡寫的說:“去年我過生日,老頭子送的禮物!”

  “有那麼老嘛,還老頭子”

  “有那麼老啊,快50了!”我剛扶到鼻樑上的眼鏡又歪了,“花呀,別怪我,我真不是故意的。”其實我是想替送個禮物都上萬的老公說句話而已……

  “沒怪你,怪什麼你,老頭子也是我找的。”我從她語氣裡確認了她的想法,確定沒有任何其它生氣的意思,才發動了車子。

  車終於在洪流裡擠了出來,速度上了80碼,我扭掉廣播,“放點音樂吧,都有什麼好歌。”

  “黃磊、張學友,聽哪個?”

  “姐,還聽情歌呢,來點輕音樂吧,什麼情呀愛呀,沒什麼想頭嘍……”

  發現她情緒有點低落,從見面、吃飯到買東西,甚至剛才自己還沉浸在豪車的體驗中時,都一直沒在意她的提不起精神來,好像一直鬱鬱寡歡的。

  “花兒呀,怎麼了,不太高興啊……”

  憋了幾分鐘有吧,她擠出一句話:“他離婚了,什麼都沒有了。”

“都誰啊,你說什麼呢?”我的問號一串串的冒出來,注意力終於從豪車轉移到了她的悲傷,但仍舊一頭霧水。春花換了個姿勢,攏了攏豎起的髮髻,開始絮絮叨叨的講述。

  春花大二,十九歲,一次外出做兼職,那天,做完兼職,趕了公交車回去,下車的時候已經十一點了,春花路過一個夜市,平時這裡很多學生,以及很多有企圖來路不明的男男女女,為錢,為樂,也為其它的吧。春花路過時,一群男女,正圍著一個女孩子打罵,女孩子跌躺在中間,任由拳打腳踢及汙穢的謾罵,夜攤老闆夥計躲的遠遠的,周圍又沒有其它人,春花不知道哪裡來的俠肝義膽,提了個啤酒瓶子衝進去救女孩兒,一群人被這個二百五的女孩子給鎮住了,春花砸了啤酒瓶,和一個衝過來的混混打了起來,突然旁邊有人喊:警察來了,那群人四散而逃。春花的胳膊在混戰中被玻璃瓶子劃了個大口子。

  “來的警察裡面就有他,沙鷗,當時他還是個實習生,傻傻的樣子,髮型是齊劉海,看起來青澀,甚至有點搞笑。”

  “對不上號吧,你大二他大四,也就超不過五歲的差距啊?”

  春花不理我,繼續講,沉浸在她的回憶裡。

  她作為現場人員也被帶到了派出所,不巧的是,春花她們剛進派出所,好像哪裡又出事了,幾個民警就匆忙安排沙鷗留下來做筆錄。就這樣,他們認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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