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裡村莊的紅色屋頂》 54cm× 65cm 圖片來自網絡
略顯模糊的風景將色彩揮灑在畫布上，沁入樹木和光禿的枝葉之間。大自然將線條與形狀重疊，掩蓋了一部分緊緊靠在一起的房屋。一條綠色的道路始於畫面之外，畫出緩慢的曲線，最終在小村莊四周圍成一圈。
欣賞者曾經搜尋風景的細節，從一叢灌木到一條河流，在溪澗和樹林之間只會暫時地迷失道路。我們無法越過這個即將開花的灌木叢組成的複雜網絡以更為直接的方式更快地到達。如果這些古老房屋上發亮的瓦片對於畫面如此重要的話，那麼為什麼不能將其更大篇幅地展示呢？
除非從此以後的繪畫題材都不再遠離這種觀察可見事物的特殊角度。而對於畢沙羅，除非風景的意義不再存在於這種一切遁入模糊的視覺遊戲之中：在這種情況下，看見的難度與觀察到的事物同樣重要。如同在許多其他畫作當中，我們看到的事物消失在我們如何看見的方式背後。於是畫家成為拓荒者，他披荊斬棘，將觀賞者與他一起帶入灌木叢中。如果他眼前模糊，並且自尊心受損，無所謂；如果他絆倒在更為剛勁的某一筆上。繪畫不會傷害他很久。他最終將會找回自己。
畢沙羅不願意捏造所有經過的人開放的空閒的風景，儘管他一定記得大師完全透明的作品。他完全摒棄了對難以形容的女性的所謂詩意的描述。僅僅是簡單的看就已經非常困難。沒有時間留給文學的幻想，對於關注風景最微小變化的畫家來說實在是個意外收穫。因為時間飛逝，現在已經是冬天的末尾，田野上的小麥開始轉色，很快果樹就會開花。而在它們沉重的枝丫背後，最後的鮮紅色調也將從風景中消失。
節選《讀懂印象派》 侵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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