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係的最高級是,獨立的個體相處時,遊刃有餘,進退自如

晚上臨睡前,看了一篇文章裡寫到,“有限的時間,有限的精力裡,不必把太多人請進你的生命。”

好似一道光,照亮了我的世界。於是就放下了一些關係裡的焦慮,多了一絲坦蕩和愜意。

記憶中,我很小便害怕孤獨,到不是因為我獨處時不舒服,因為那時關注的焦點常常不是自己感覺好與不好,而僅僅只是別人會怎麼看我,別人會怎麼感受我。

我總是感覺獨處的孩子是不討人喜歡的;獨自一人,就代表別人不喜歡我,是我不夠優秀、不夠好的緣故;獨自一人,肯定是因為我性格不好、孤癖,所以被同伴排斥和拒絕;總之,只要沒有和別人呆在一起時,只要我獨自一個人時,我都會堅定的相信,是我不好,大家不喜歡我,大家不願意和我在一起,大家拋棄我,拒絕我;我常常因此而緊張、焦慮、難受、自我否定、自我攻擊。

每當有小朋友不和我玩時,我就緊張,我的焦點永遠是我不夠好,不值得別人喜歡我;

每當別的小朋友在一起玩的很嗨、很投入時,我甚至還會嫉妒他們。我開始討厭自己,我矛盾的一邊相信自己的特立獨行、與眾不同,一邊又否定自己,認定自己孤僻、性格古怪、難以相處。

每當別人不和我親近時,我第一個感覺是我不夠好,別人都不喜歡我。而我的第二個反應是,爸爸媽媽肯定也認為我不夠好。如果我足夠好,足夠惹人愛,為何別人不來靠近我,不和我親近呢?我甚至最怕爸媽看到我和別的小朋友疏離的場景和畫面。我自己的感受可能不那麼強烈,可是一旦去感受和猜測爸媽的感受和看法時,我變得極度敏感和侷促不安。

原來,我是如此的在意父母的感受和看法,甚至於細節到,有沒有人和我一起玩,我是否獨處,又或者是否合群,都會第一時間想象和猜測他們對我的感受和想法。而全然忘記,其實,我只需要對自己的感覺負責,也只需要問問自己是否享受這種狀態即可。其他的,我都完全可以不管不問。其實,那些我之外的東西,與我無關,也不必來打擾我的世界。


關係的最高級是,獨立的個體相處時,遊刃有餘,進退自如


成年後的我,雖然乖巧也甜蜜,表面上,惹人愛討人喜;走出去社交場,也可以左右逢源,甚是討喜。可是,內心卻是如此的孤僻和高冷。我依然還有一絲期待,期待與人有更多的互動,依然也有一絲不安,那種和小時候一樣的不安的感覺。

值得慶幸的是,這種感覺淡了許多。我不再特別渴望與人交往,因為身邊沒有人會給到我渴望表演的壓力。我更多的關注,什麼樣的方式是自己喜歡和舒服的狀態。

直到此刻,當我看到這個隱藏在記憶深處的感受和體驗時,我才完全的釋懷和放下。

我是否獨處,是否合群,是否與別人打在一片,這個重要嗎?

不重要,一點都不重要!我唯一需要感受的是我獨處時的感受即可;我的感受究竟是享受的還是痛苦的,這才是我需要去體驗的地方;我的焦點是在自我的感受上,還是別人的評價中?是我自己的感受重要,還是一味關注別人的、我想象的別人的感受和評價重要?

只有我的感受,才是唯一核心的焦點,除此以外,就該放下。


關係的最高級是,獨立的個體相處時,遊刃有餘,進退自如


我自己有個很大的毛病,就是我極致的相信並運用了,“行有不得,反求諸己”的聖賢教條,過於偏執,過於武斷。任何事情的發生或不得發生,我都毫不猶豫地把責任和過錯,一股腦兒地全部攬過來。無論對方對錯好壞,我總是習慣找自身的原因和過錯。哪怕我沒有錯,我依然搜腸刮肚一般地自我解剖,恨不得掘地三尺,也要找出自己的不是和可以改進提升的地方。如此,才肯罷休,才算有個交待。

凡事都找自己不是的人生態度和思維模式,是一種人們渴望的品質。但於我而言,則過了。凡事講究中庸之道,過猶則不及。這可能說明我內在的極度嚴苛,這是一種對自我的刻薄、挑剔、否定。

當我開始真正能接納和允許自己的時候,我便能接納我所有的一切,包括我的孤獨、甚至孤僻。我不再關注別人是否喜歡我,而是我自己是否喜歡自己;我不再關注別人愛不愛我,接不接納我,我只需要清楚我愛我,我接納我自己,全然的接納,沒有標準的接納就好。

那些真正值得交往的人,從來不是那些看中你的優秀,只喜歡你優點的人,而是瞭解全部的你,依舊願意和你在一起的人。

如此,對於我的孤獨和獨處,便有了無數可以接納的力量和勇氣了。餘生不長,我依然選擇自己喜歡的方式來生活。不需要刻意把誰請進我的生命,也不需要刻意進入別人的世界。

一切隨緣,物來則應,過去不留。感情,關係亦如是,來了好好珍惜;走的時候,默默祝福相送。


關係的最高級是,獨立的個體相處時,遊刃有餘,進退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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