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永陽市。安西醫科大學附屬醫院。日。外-內。
謝天謝將幾塊人體組織切片放入培養基中，細水長流地傾注入一大瓶藍白相間的培養液。
切片在培養液的作用下慢慢分解，融化，經過細胞分離器的過濾，放大鏡下，呈現在眼前的是一灘灘凝固的膠狀物質。
林子契和褚一楚屏住呼吸，盯著謝天謝從膠狀物質中提煉出一個纖細的芝麻粒大小的紅色乳狀晶體。
褚一楚的手機乍響，來電顯示是莫凡聖。她隨手關掉，調成靜音。
謝天謝：結果出來了。真有這等奇蹟發生。林律師，你從哪兒搞到的這些組織切片。
林子契：一個朋友送的。教授，這是什麼？
謝天謝：記憶芯片。
褚一楚：記憶芯片。這不是科幻電影裡面的東西嗎？
林子契：這是約克蘭大學多年研製的一種原型腦植入設備，用在醫療領域，外電報道說在癲癇病人身上成功通過了測試。
謝天謝：過去很多屬於科幻的東西現在都變成現實了。國外有人在研製這種移植進入人類大腦的記憶芯片，只是沒想到他們的進展這麼快，而且發生在我們的眼皮底下。
褚一楚：您是說幹太歲國際集團？
林子契：準確地說，是這家中外合資合作的幹太歲生物製藥廠。
謝天謝：你們在南華印國際集團有什麼收穫？
林子契：（與褚一楚對視一眼）上次空手而歸，這次跟上次一樣。
謝天謝：（神色凝滯）潘多拉的盒子要打開了。這種人工智能是天然邪惡的。那家幹太歲製藥廠來頭不小，要有人站出來阻止它。
褚一楚默默走出去，撥通莫凡聖的視頻電話。
褚一楚：（異常溫柔地）我在開會，有事嗎？
莫凡聖：（視頻）這邊鍾桐熙的案子有新線索，檢方同意我在報告裡的說法，初步懷疑他的記憶發生錯亂，導致行為失常。根據約克蘭大區和夏裡巴頓聯邦法律，我為他申請了醫學司法鑑定。司法鑑定結果必須報經聯邦最高法院進行二次認證並最終獲得認可。程序很繁瑣，但是他的傷害罪和強姦罪將因此獲得減刑。這是最佳方案了。
褚一楚：你介入了這個案子？
莫凡聖：（視頻）南華印集團的法律顧問曹四維避嫌請辭，我從南華印國際集團的法務顧問轉為鍾桐熙的私人律師。
褚一楚：你聽說過記憶芯片嗎？
莫凡聖：（視頻）沒有。你的移民手續也在辦理中，半年內解決。你把你手頭那些案子打包移交給你的同事，無案一身輕。
褚一楚：先放一放吧，我這裡有意外情況。國內有別的律師介入南華印國際集團案的調查，等這個案子結束，我們再討論移民問題。
莫凡聖：（視頻）別的律師？是林子契吧？除了他，你不會找別人。
褚一楚：又來了。我跟他二十多年的工作關係，你別老是疑神疑鬼的。
莫凡聖：（視頻）我掛了，等你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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