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汾:八大魅力速寫(1)

(堯帝文化/晉國文化/根祖文化/黃河文化)


1、最早古“中國”,王位交替的美麗傳說

在中國的歷史上,未曾有帝王得到過堯一樣的尊敬,司馬遷的《史記》稱堯“其仁如天,其知如神,就之如日,望之如雲。”而杜甫則感慨“唐堯真自聖,野老復何知”。

堯王以天子之身屈尊紆貴,爬山涉水,至山野鄉舍,上姑射之山,參拜有道名士方回、善卷、披衣、許由。為求才,他對善卷可以執學生之禮,為訪許由,他可由著許由裝高冷河邊洗耳;為尋訪舜帝,他賠上兩個女兒,放逐了心愛的兒子,最後還將帝位禪讓出去。後世的文王訪賢、燕昭王築招賢臺、劉備的三顧茅廬,無不是效仿先祖聖帝。不同的是堯為天下,可以女兒相許,以帝位相讓,而後世的這些則是要鞏固帝王,與其有天壤雲泥之別。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句話被多少人世世代代尊為自私自利的聖經,堯帝的字典裡無此二字。堯造圍棋,以教丹朱。當發現孺子不可教也,就扈奪其繼承權,毫不猶豫的將天下讓給了虞舜。家國天下,堯以國為天下,後世以家為天下,因此才有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混張邏輯,也才了宋朝的“燭光斧影”,劉備的假意託孤,後世朝代更迭、王位交替時的血雨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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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寺觀象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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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寺觀象臺

“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天下是天下人之天下,而非一家一姓一人之天下。國不可一日無君,但國不是君王的福利,而是職責擔當。天下當由德能最為卓越者治理,君位當通過客觀的、理性的程序和平地轉移給天下之德能最卓越者,而不可根據血緣或其他自然因素,在封閉群體內私相傳承。堯舜禪讓,是根本上執行“天下為公”,樹立了華夏治道之根本。如果說廉政,堯舜禪讓天下為公,是豈今為止最徹底的廉政。

有人說:堯帝禪讓規則,堪比現代的民主選舉制。四千年前,堯舜禹三代禪讓,開創了王位交替的美麗神話。這遠古最高權力轉換的神話,其實是一套相當複雜的制度,按部就班遵循著禪讓的十二條規則,雖非現代民主選舉制度,卻有強烈的民主成分。

臨汾因為有堯而驕傲,更應堯舜禹三代禪讓之大德而感恩上天的恩賜。這千年難遇的帝位傳承神話是人性的傳大,是治世治道的神聖,更是天下為公、治政為民的最高榜樣。歷代臨汾人為之驕傲,中國人為之傳承的,不真是這亙古不變的最老“中國夢”嗎?

2、晉國——周天子的代言人

風雲晉國650餘年,40代君王外加3位終生矢生不渝奪權的叔公,三移其都,今天翼城、曲沃、侯馬、襄汾一帶到處都是他們的遺址、宮殿、廟宇及傳說。人們說五千年的山西曆史,隨便抓一把土都能拈出文明的汁液,那在臨汾,你隨便一揪下去,搞不好就是晉國的遺址,一段被歷史封存的記憶。

所以在臨汾,既便是很簡單的一個動土工程,都會偶遇到晉國的文物,老祖宗的東西跑出來阻攔下工程,文物考古人員進駐,小工程終於升級遙遙無期的“希望工程“。到臨汾旅遊,從南到北,你會聽到大大小小的各種古城、遺址、墓地,什麼平望、臺神、呈王古城,上馬、鑄銅、盟誓遺址等,這些足以讓你眼暈。但這就是臨汾,你來了帶不走揮之不去的晉國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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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國青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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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國博物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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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物美女最愛戴

在翼城,會有人告訴你,叔虞初封地龍唐—故關村,還有銅城堡、剪桐裡、唐侯祠等,晉國自叔虞封唐至晉景公遷都新田前,在翼城共傳承26位國君。那個不安分的成師叔父發動了一系列的犯上作亂的“曲沃伐翼”戰爭,時間長達六七十年,最後終於達成了自己的“小願望”——“曲沃代翼”,小宗完勝大宗繼續在翼城定都,曲沃則是其發家地、祖宗祭祀地。

公元前585年,晉景公遷都新田。一個君王遷都的原因不是戰爭、不是自然災害,而是因為要避開內部趙氏家族的盤根錯節,只能說這個君侯也夠窩囊的。其實,這一切的惡果,早已在三十多年前種下,侯馬盟書的發現就揭示了這個秘密,趙鞅為自己的家族利益導致了晉國內戰連綿不斷,也為三家分晉做了最早的預警。晉國從一個西周初期的配角人物楞是上升為春秋男二,這其中日益增長的經濟實力無疑是最好的話語權,做為周朝的某一時代形象代言人,他與周天子保持著一種唇亡齒寒的關係,晉國亡而周亦命不久也。

在晉國博物館,看那精美青銅器,你除了感嘆“晉國銅器”古老工藝的偉大外,剩下的是對當時晉國貴族奢華講究的生活望塵莫及。那個時代,晉國工藝就是春秋工藝,晉國代表著一個時代,臨汾則是這個時代最美最忠實的承載體。

3、大槐樹下,最殘酷的離別

人們說,最殘酷的離別是生死離別。600餘年前,延續50年18次一百多萬山西人都經歷過這種殘酷。那時沒有發達的交通、便宜的互聯網、可視的電話,父母兄弟家人在道朝廷令下後,就限時打包行裝離開故土親人。未來在那裡,不知道;目的地在那裡,也不知道。對未來的無限放大的恐懼如一團揮之難去的陰霾。

在家族祠堂,最後一次祭拜,跪別父母,兄弟姐妹們執手相看淚眼,抓一把故鄉土,從此天各一方天涯海角。來自東西南北的山西人,此時聚集在大槐樹下,因為相同的痛、因為相同的哀愁,這些“天涯淪落人”,相逢即離別。關山千里芳草不迷行客路,垂楊只礙離人眼。無論家鄉遠隔多少千山萬水,無論後代子孫如何繁衍,這曾經離別的痛就綿延了多少年、多少人,隨著他們的足跡漂洋過海、遠走異國他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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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祭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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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快樂的離開,註定是痛苦的遷徙。雙手反綁,一路鞭打棒喝,風餐露宿,或死在路上、或逃跑被打斷腿的,這些一幕又一幕的持續的上演,為此誕生了“解手”一詞,說的直白點:要上廁所,請解開繩子放開手。之於“走起路來背抄手,小拇趾甲是兩個”則是明顯的行為特徵,更關鍵的是“兩瓣的小拇趾”外傷特徵還遺傳了幾百年。

無論是身體特徵,還是行為習慣,甚至為了寄託相思,在門前種植大槐樹,都不如跪大家鄉的地上、嗅著家鄉的泥土更能解相思。於是回家祭祖,就成了600年來大槐樹移民最好的治痛藥。

那棵枯枝杈椏、溝壑遍身的漢代古木,雖然已然消失,同根孳生的二代古槐業已成枯乾,但第三代新槐、四代則亦枝繁葉茂,充滿生機,如同大槐樹下的移民們,其思鄉之根早已植入沃土,回眸期盼的眼光卻翻過了縱山峻嶺,回到了家鄉。達不忘祖,貴不離鄉,一種“根”的情結融進了中華兒女的血脈之中。

於是今日的臨汾,成了幾億華人的尋根祭祖之地。在大槐樹下燒一柱香,在姓氏牌上祭一祭祖,從此心安頓,歲月靜好。

4、壺口,聆聽黃河的心跳

總有話說,一方水土養育一方人,而黃河東岸的臨汾,正是在黃河滋養下生長起來的城市。滔滔萬年黃河水,孕育了華夏文明,成就了堯都之興起,若中國人民把黃河稱之為母親河,那麼臨汾便是母親的長子。既是長子,必隨其母,黃河的性格,也成就了臨汾的性格。

從遙遠的雪域高原啟程的黃河,攜帶著過往的塵埃,以其雍容的姿態來到了臨汾,她攢足的力氣,爆發在壺口的兩山之間,所謂“湍勢吼千牛”,說得不過就是壺口瀑布的聲音。原本溫柔的黃河水在頃刻之間變成一頭困獸,奔騰的困獸不可阻擋,躍入前者下切形成的龍槽,以絕戀之聲勢在水中捲起陣陣煙塵。大河奔騰,一往直前,絕沒什麼能夠阻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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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河壺口瀑布

漢子面對這樣的河都要沉默吧,這不顧一切奔向前去的雄性之力,會讓所有人的力量都顯得渺小。不見壺口,決難想象水有這樣的力氣,河有這樣的性格。威風鑼鼓就是對這種聲勢的模擬吧,在喧天的鼓聲、鑼聲、鑔聲中振奮昂揚著的,不正是臨汾人民勇往直前的英雄氣概。

從壺口驟然收縮的兩山之間奔騰而過,黃河平復自身於壺口下游,她在秦晉兩相望的目光中汩汩而過,以其舒緩的身姿,綿延著千古的深情。是誰,在那黃河邊上唱過蒲劇《西廂記》,那一句“情已沾了肺腑,意已惹了肝腸”裡,有怎樣的“惺惺的自古惜惺惺”。定是知道過大河柔軟的人,才寫得出這樣的詩句,也是明白了大河情深的人,才相信人世間亦有萬古不可變更的深情。元劇啊纏綿徘側,棒子哇哇呀呀,而此情纏綿,臨汾人的柔軟與宛轉,盡在這裡了。

令人驚歎的自然與人文的交融並不少見,一城,一河,臨汾,黃河。萬年不變的星月裡,一城的人民習慣了河就在他們的身邊,不近不遠,也習慣了河伴隨他們的一生。壺口,猶如靠近黃河的心臟,這城的人頭枕黃河,聆聽著黃河最動聽的心跳,沾染著黃河的節奏的從此也有了波瀾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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