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讀小說一樣讀對話


2020年4月13日。兒子告訴我他讀了《百年孤獨》,我一聽有點沉不住氣,無論如何我也要卒讀,否則怎麼在他面前牛逼呢?可是真讀不下去,實在不感興趣,看著電腦上小說的文字,想的是生命的意義。於是撒手小說,改去看與他的對話。沒覺得與他打字聊了很多,從頭看下來,用了1個多小時才看完了,沒想到說了那麼多話。百分之九十是他說的話,一串一串的,連起來就是一片一片的。而我的話都是一字一字的,勉強能連成句子。原因是他打字快,太快了。不過如果我也有他那樣的打字速度,甚至更快,我所表達的內容也不如他多。因為我還要想,他好像不用想,那些方塊字就飛出來了。

像讀小說一樣讀對話


對話把我看的目瞪口呆,居然說了很多連我自己都吃驚的情節,他太高明瞭,誘導女人不露痕跡,掩藏心機恰到好處。不過能在他面前一點一點袒露些許生命蹤跡,也並不是情非得已,而是瀑布落差,到了懸崖邊上,走投無路,順勢跳崖,粉身碎骨之後,反倒落個痛快。

這一頁頁對話比小說看著過癮多了,有內容,有情節,有故事,有人物,有時間,有地點,有承啟轉合,有跌宕起伏,有細節描寫,有到位分析,更有脈脈溫情,循循善誘。這節湊帶的,誰還顧得上《百年孤獨》,只想著原來對話也是一本書,特別好看,讀它千遍也不厭。因為這是用心寫出的文字,既有理性也有隨性,既有思考也有浪漫,既有文學又有人性,既有情感又有靈肉。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分析這些對話,我覺得我只是有點昇華。

我遇到的生命的意義為我昭示的不是什麼思想家的高深莫測,只是一個人對生命的解讀,一個男人對女人的點撥,沒有理論的高度,只有靈魂和肉體的盪漾。我在他心裡是一個已然內心目標及清晰,又不清晰的,就是在追求一種混沌的情感時空交錯的那份莫名:這沒有什麼不好,只要能從中體味快樂就好。他說的一點都不錯,這就是我。別看我每天在鍵盤上敲來敲去,卻不知道我要表達的是什麼,更不知道我能得到什麼。內心其實很空虛,但是盲目樂觀著,也只有這樣才能打發餘生。

在我心裡生命的意義追求什麼,我覺得自己很清楚,但還是問他在追求什麼?

精神加肉體啊,這一點我從來沒有否認啊,沒有肉體的,只是白開水式的愛。

精神就別說了,肉體怎麼追求呢?我問

有機會見面就要彼此享受其中呀,他回答的真痛快。

如果沒有這種機會呢?

你的多巴胺是做不到給我欣賞的,那也還是朋友啊,

你怎麼糊塗啊?

如果你碰不到這樣的人,你就忍著嗎?可憐見的。突然間我太同情他了。也許這是多餘的,好像我比他可憐多了。

那你就去寫吧,為什麼同情這樣的男人。

你的精神達到了一個境界,可是肉體的感受跟不上來,靈與肉分家了,還不值得同情嗎?你的精神要是能分給我就好了,我的精神達不到你那樣的度數,我還是感性多於理性,

我不會把握別人的心理,或者說把握不好,我只會把感覺的東西寫出來,人的內心世界特別豐富,卻很難共鳴,寫出來也未必能讓人認同。

他太會啟發人了,也不知道我會不會把我所同情的男人寫出來,如果寫,他是首選,靈的高度令我仰望,肉的缺失令他遺憾,這就是他說的人格分裂嗎?

我一節選就不像小說了,可是那我也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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