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南“木偶姐姐”李秀平 是怎麼把劇場裝進後備箱的

濟南“木偶姐姐”李秀平 是怎麼把劇場裝進後備箱的

李秀平把科技融入木偶,利用自動化打造了木偶戲的新藍海

  “小時候,每當有廟會或過節,村裡都會請一批木偶表演團過來表演,老老少少都會聚集在一起觀看,大家看得津津有味,孩子的嬉戲聲、小販的吆喝聲,彼此交融在一起,寧靜的小村莊充滿了和諧。”回憶起童年記憶中的木偶戲,濟南竹馬文化傳媒公司總經理李秀平打開了話匣子。

  從全職媽媽到木偶非遺傳承人唯一女徒弟,再到用自動化技術創新了十分鐘可以複製搭建非遺木偶戲的全新演藝模式。李秀平讓在現代生活邊緣掙扎的木偶戲煥發出勃勃生機,她更想把這一文化傳承帶給全天下的所有孩子。

  結緣木偶情有獨鍾

  與木偶結緣,來自李秀平兒子的喜愛。“和兒子在家裡讀書,隨意拿起個小粉豬手偶假扮給他讀書,沒想到兒子的興趣一下子激發起來。”李秀平興奮地發現,兒子總是說“我要讓小粉豬給我講故事”,於是她順著孩子的興趣,開始嘗試用手偶的方式講繪本。

  李秀平為了兒子,正式拜師山東省非物質文化遺產項目木偶戲傳承人,併成為其唯一的女徒弟。

  “小區裡也有很多全職媽媽,大家經常聚在一起,我就開始嘗試用木偶給孩子們講故事,孩子們都高興極了。”李秀平和兒子經常邀約小朋友來家裡做客,不少孩子“點名”說要看木偶劇。帶著孩子們的喜愛,李秀平又把“木偶講故事”延伸到了幼兒園,不僅給孩子們表演,還教孩子們怎樣去做木偶。

  有了孩子們的信任和喜愛,李秀平開始去各個幼兒園和小區表演和推廣木偶戲。但是,每次出門不僅要帶著專用舞臺和各種道具,要表演一場完整的木偶戲,至少還需要3至5人才能完成。

  “我愛人是從事自動化行業的,他感覺每次出行要投入極大的人力、物力,如果能利用程序去控制,將木偶和科技相結合,就好像現在的AI機器人能給孩子講故事、唱歌,那就好了。”和愛人蘇衛星一起,李秀平正式投入“便攜式”木偶戲的研發。

  科技賦能迎難而上

  《狐狸先生開公司》是竹馬文化開發的第一個3D版木偶戲,也是李秀平和愛人蘇衛星遇到的第一個難題。

  “狐狸先生的形象要足夠生動,我們跑遍了浙江、廣東多家木偶製作基地和工廠,發現國外迪士尼和漫威的形象佔了90%,但國內的傳統的卡通形象卻寥寥無幾。”自己設計、自己創作,李秀平堅定了走原創的信心。從初稿到後期定稿,改動了上百次的狐狸先生造型終於出爐,但在卡通形象體內還需要植入芯片,這是讓木偶能夠“動”起來的核心。

  “做到人機互動,讓木偶表演精細化動作,這件事兒看似簡單,但背後卻需要重新編寫數萬的代碼才能實現。”在竹馬文化的工作室中,她愛人帶著兩名程序工程師,為即將開發的新戲種編寫著代碼。

  經過了近3年的試驗和開發,最終竹馬文化相繼開發了3臺劇目,實現了裸眼觀看的3D效果,其中一部《濟南傳說》還以夏雨荷等濟南民間傳說故事為藍本。經過最終研發,如今3.0版本的木偶都可以稱之為“木偶娛樂機器人”。木偶的眼睛可以展現五種表情,肘關節可以三方向彎曲,偶身經過改造增加了腰部控制,可以做出鞠躬致謝等細膩優雅的動作,表現力大大增強。

  同時,在移動舞臺設計上也做到便捷和智能的最大化。這種機械一體化的設計方式能夠在10分鐘內完成整體表演舞臺的收裝,最大限度降低了表演者的壓力和工作強度,將劇場“打包”縮小到私家車後備箱就可以裝下的箱子裡。

  “竹馬文化現在創新了兩種模式的木偶戲,一種是固定演出的輕奢式小劇場可以進行定製;另外一種是便攜式劇場,把便攜式的舞臺、木偶,都完全‘打包’在兩個箱子裡,私家車就可以拉走,到了表演地可以10分鐘快速搭建舞臺。”李秀平介紹,通過培訓一天,一個人就可以完成一整臺木偶戲的操作。把人力、運輸等成本減少後,可複製化的木偶戲成本很低,完全可以讓農村甚至深山裡的孩子常年看到木偶戲。

  “人工智能+戲偶”蹚出新路

  “木偶能動起來全靠操縱者的雙手,使得木偶有了靈魂。我們希望利用智能化技術能夠找到木偶在現代社會的文化價值,並通過改造傳統木偶戲的創意生產組織和管理方式,讓‘人工智能+戲偶’實現轉化。”李秀平說。

  避開大製作,李秀平更希望自己的劇目可以深入社區、學校、鄉鎮,進入下沉市場,讓每一個孩子都能有機會觀賞到木偶戲。“複製化是我們的強項,如今推出了合夥人演員制,一個人一臺車就可以給孩子表演了。”

  李秀平如今還會帶著自己的機器人木偶戲,去各個鄉村為孩子們公益演出,每當村裡的留守兒童為木偶戲歡呼雀躍時,也是李秀平笑容最燦爛的時候。

  利用“木偶姐姐”的IP,李秀平還通過微信朋友圈、抖音等平臺不斷推出短視頻類的木偶戲,在收穫粉絲的同時,她也把自己對木偶戲的情愫和執著帶給了所有觀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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