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你不是我的錯(五)


愛你不是我的錯(五)

唐琅在我的身邊坐下,叫了二杯咖啡,我都不知為了什麼,眼睛總不停地看著與小李十分相似的唐先生。

我覺得眼前的唐先生在各方面都很適合,但不知是否真的性無能,於是在品完咖啡之後,我們一起到海邊長廊走著,我對他說:“別問從前,別問為什麼,我們一起去......”

姓唐的開始有點吃驚,但似乎很快地明白我的用意說:“好吧。”

我們在一家星級的酒店開了房,我故意在唐琅面前顯示著我的撩人身材,看看那姓唐的會不會慾火焚身。只見唐琅看了我一下,然後把電視的開關一按,天真地看著動畫片《貓與老鼠》,也許他真的是隻不吃腥的呂宋貓。為了進一步的試探,在衛生間沖涼的時候,我故意不關門,任憑自已殺人身段在明亮的鏡裡晃動著……

那夜出奇地平靜,我一覺睡到第二天的9點,醒來時,見姓唐的微笑地向我點點頭,認真地著鳳凰衛視臺的《時事直通車》。

“柳下惠,百分之百的柳下惠加百分百的性無能。”我開始有些放心。

就這樣,我們不鹹不淡地進行日常的接觸,唐琅他小心翼翼地呵護著我,總想著辦法逗我開心,對我母親——他的未來丈母孃也特討好心,每次到我家,除水果外,不是蓋中蓋,就是腦白金,我母親對唐琅十分滿意,總催著我們快點結婚,她乍知道自己的女兒是用一生做賭注,為了小李那點破碎的愛,我找個沒有性能力的男人做丈夫,犧牲一生一世的幸福。

經不住母親的嘮叨,在與唐琅相識不到半年後,我們便到民政局登記,成為合法得不能再合法的夫妻。唐琅為了讓我開心,陪我到巴黎攝影城照了99張婚紗像。結婚那天,唐琅在大南香酒家擺了20桌酒席,開心地和我頻頻向客人敬酒。還當著眾人與我喝交杯酒,一起食那些調皮朋友為我們做的開心遊戲---咬青橄欖,即用小線把雙頭尖的檳榔的中線捆著,懸在空中,要我們同時在各自一邊吃那小橄欖,唐琅在吃橄欖的過程中輕輕地咬著我的嘴唇,我的荷爾蒙迅速地上升,開始有了愛的衝動。

結婚之初,我們還挺融洽的,唐琅對我也不錯,處處讓著我,我也盡最大的努力地體貼他。

我說:“親愛的唐,過幾年之後,我們到福利院領養個孩子,男的女的都好,就說我沒有生育能力。”

唐琅非常激動地親著我的臉說:“謝謝!”

是夫妻就不免有肌膚之親,唐琅動情起來很磨人,驛動的前戲……使我全身不停地發抖,似乎找到與小李在一起時的感覺,多渴望能與唐琅真槍實劍地幹一回,但當我快來高潮的時候,唐琅卻在一旁呼呼在睡著,我翻來覆去地折磨自己大半天,禁不住地衝向衛生間,把淋水器的開關開到最大,讓冰冷的水盡情地淋著,偷偷地哭著。

第二天起來,精神很不好,因此不想跟唐琅過分的親熱,時時呆呆地想著小李。

唐琅見狀,開始不高興地、半真半假地對我說:“怎麼?後悔了?齧我了嗎?”

我拚命地解釋說:“哪會,哪會!”

唐琅說:“不用裝啦,我看人很準的。”

我有點生氣地說:“準什麼?神經。”

他說:“我神經了你就有藉口想別的男人哪。”

“我不是跟你說過,不問從前,不問為什麼,彼此互相尊重嗎?”

唐琅的語氣越來越有點陰陽怪氣地,我也不理他,哭著衝進臥房,眼淚不由自主地流著,我們在新婚不到一月,彼此之間就產生了隔閡,但我還是儘量地讓唐開心,可是每當上床的時候,無奈,渴望總不停地折磨著我,我終於開始懼怕黑夜。

一次唐琅到廣州出差,我跑到成年的性專賣店,買了支與小李差不多尺寸的電動玩偶,再一次來到蓮花山,我要了那間我把初夜權交給小李的房間,眼前的景物依舊,但人已面目全非。我回憶著那晚與小李歡樂的情景,用電動的玩偶開始自慰,我再一次嚐到了快樂。

我心情舒暢地回到家中,第二天,唐琅出差回來,見我很快樂,不由疑竇頓生地問道:“紅杏出牆了嗎?”

我什麼都不說,唐終於敝不住地罵道:“奶奶的,你最好不要給我戴帽子,最好記住自己的承諾。”

我淡淡地說:“請你相信我,我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

唐琅搖著頭表示不相信,漸漸地神經質起來。

一天夜裡,我忍不了被唐調動起來的情緒,我們又大吵一陣,我的心徹底碎了。

往後跟他上街,他看我什麼都不順眼,我摸摸頭髮,他會說我買弄風騷,想勾引人,晚上我看電視到深夜,便說我在偷看黃色帶。還不許我上網聊天,連E京網都不讓上,還不止一次地嚷著說:“也不看看E京有幾個是人。”

純粹是無理取鬧,俗話說得好,“夫妻相罵,床頭打架床尾和。”別人夫妻打打鬧鬧,只要雙方互道個歉,彼此溫柔一下,日子照樣會過得陽光燦爛,但我和唐的隔閡卻越來越大,彼此之間的裂縫漸變成鴻溝。

一天唐琅對我說:“我們哪能算夫妻,充其量只是算合同夫妻,我可以給你金錢,給你舒適的生活,但我不可能給你完美的性生活,這當初也是您自己選擇的,不能怨天也不要怨地,只有怨您自己。做男人嘛,誰不想風風光光,紅紅火火?誰不想妻妾成群,風流倜儻?誰想讓自己的小弟提前退休,放著自己的女人寂寞難禁啊?”

我口不說而心卻在說:“與不愛的人做愛,哪不叫愛,而叫獸性,我與小李的愛,那才是真正的愛。”

唐琅繼續說:“你與我作夫妻,無非是借我作幌子,可以做你那見不得光勾當,而我卻為了不讓世俗嘲笑,性無能,如我敢站在時代廣場向全世界宣佈我性無能,我也許不會活得如此的侮氣。我說啊,女人的傳統美德,就是讓這一代的你搞砸的。”

我啼笑皆非,一個生理不健全的男人,心理一有毛病,十部奔馳車想拉也拉不回。如果換作別人夫妻,吵過架之後,只要晚上彼此溫存一下,一切都會煙消雲散,而我無法做到,他也無法做到,因此我決定與他分房分床睡。

入夏的一天夜晚,唐的幾個客人從海陽來,唐對我說:“今晚從海陽來的客人,是我生意的重要夥伴,大家都聽說你長得不錯,央我帶你一起帝豪酒店吃飯。”

為了給唐面子,緩和彼此的僵局,我同意了,心想帝豪我與小李曾多次那裡歡娛恨夜短的地方,就算重溫舊夢吧。酒一多,席間有個客人講了一個不鹹不淡的故事,聽著故事,我失態地笑得前翻後仰,渾身發抖,唐琅見狀,嫌我失態丟他的臉,漲著的臉紅如關公,用腳狠狠的踩著我的腳,我不由無名火起,他越踩我笑得越大聲。回到家裡,一陣狂風暴的吵架開始了,唐嚇斯底偈地對我叫著:“滾出我的家!”我二話沒說,什麼東西都不拿,連夜離開那酸溜溜的家,打的直奔海灣大橋。

站在高高的海灣大橋上,任海風肆意地吹著,我向著黑暗的大海不停地呼喚著:

“小李飛鏢,您在哪裡?”

回到孃家,我心如死水.每日除了看電視外,我幾乎家門不出,對上網也失去興趣,我不想重蹈網戀的覆轍,我總覺得浮華背後是悲傷,甜蜜之後是痛苦。

愛情嘛,應該是愛和性的完美結合體,有愛無性的愛,那是虛偽的愛,有性無愛的性,那完全是獸性。我與小李在一起,有愛又有性,但無婚姻,心理上總是偷歡,不健康。與唐在一起,雖然有婚姻,但沒有性,缺少性的婚姻是何等的脆弱,如狂風暴雨的一葉小舟,一不小心便翻入陰溝而蕩然無存。

做女人真難,做不受傷的女人更難!

我決定從此緊閉心扉,不再輕易接受男人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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