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故事,扎心,不忍去寫

這些故事,扎心,不忍去寫


對於很多人來說,他們已經無法見到明天。他們的人生終止於2020年的開年。


病毒肆虐之時,也意味著,生離死別的上演。


一位護士,上了戰場,卻沒有逃過病毒的魔掌。她的父母與弟弟,同樣離開人間。


一位導演,本可享天倫,卻要照顧感染的父母,最終自己也被感染。一家四口,走了三個。


醫院院長,特別交代,自己若感染,不可插管治療。對於妻子,則是屢次拒絕探望。


當死亡數字在增長時,背後卻是鮮活生命的逝去。


而他們要經歷的是,是痛斷肝腸的生離死別。有的,是全家人的罹難。


01


明天和意外,你不知道哪個先來。


白衣戰士劉智明走了。作為武昌醫院院長的他,倒在了抗疫的崗位上。


1月22日的凌晨4點,劉智明還給妻子蔡利萍打電話,請蔡利萍幫忙收拾一點換洗衣物送去。


因為,武昌醫院成為定點醫院後,他就不能回家了。


之後,便是兩口的離別。


蔡利萍問他,為何這個點了還不去休息。誰想到,第二天下午,丈夫便因為感染進了重症病區。


主診醫生陸續發來信息:“不好,很不好,越來越不好。一度氧飽和低到80,怎麼都上不去。


蔡利萍和丈夫都是醫生,他們非常清楚,這意味著什麼。


“我去照顧你吧。”蔡利萍問過好多次,丈夫都回答“不要”。


妻子還在微信裡對丈夫說,呼吸不好一定要打呼吸機,這樣能舒服一點兒。


她囑咐丈夫並安撫道,“不要害怕,你要害怕我去陪著你好嗎。”


依然沒有回信,隔了一小時,她繼續鼓勵:“老公,你要加油!”


再過一小時,晚上9點,劉智明回覆了:“昨晚折騰了一晚上,怎麼搞氧合上不來,我以為我要死了,缺氧,煩躁,全身虛汗。今早打了呼吸機,好多了!”


“要我去照顧你嗎?”蔡利萍問,依然得到的回答是“不要”。


這些故事,扎心,不忍去寫


這些故事,扎心,不忍去寫


作為醫生,劉智明對自己的病情很清楚。


他甚至連醫療預囑都跟主診醫生講了,他說如果萬一,不要插管搶救。


主治醫生並未尊重他的交代。


插管後的兩天多時間內,劉智明的病情沒有明顯緩解。


進行了ECMO人工心肺的最後搶救措施,沒有好轉,出現了心臟室顫,還是不幸過世。


而在死亡當日的心臟超聲進行檢查中,劉智明“除了肺很不好之外,心臟內都是血栓,心肺處於嚴重的衰竭狀態”。


一場疾病,隔斷了夫妻之間的親情,也檢驗了二人之間的感情。


妻子堅持照顧丈夫,是對丈夫的愛戀;丈夫拒絕妻子,是對妻子的保護。


娶妻如此,夫復何求?


嫁夫如此,妻復何求?


02


同為武昌醫院的醫護人員,柳帆已經先劉智明而去。


與劉智明顯赫的院長不同,柳帆只是普通的一名護士。


疫情期間,她也參戰了,在武昌醫院舉辦的梨園街社區衛生服務中心注射室擔任護理工作。


自疫情爆發到2月2日,劉帆一直在崗工作。


2月3日至5日,她回家輪休三天。


2月6日一早,她發現自己發熱、咳嗽,便第一時間報告了護士長。


次日,柳帆便被確診為新冠患者,併入院治療。


雖然盡全力進行救治,但由於基礎性疾病較多,病情呈進行性加重,2月14日18時,柳帆病逝。


不幸的是,在她去世前,其父母和弟弟也先後去世,萬幸的是,丈夫和女兒處在隔離觀察,未發現感染。


一家四口,就這樣,均被病毒奪去了生命。


這些故事,扎心,不忍去寫


連續兩名醫護死亡的武昌醫院,同樣處於防疫的第一線。


作為武漢市首批發熱門診醫療機構之一,武昌醫院 1 月26日被空軍軍醫大學醫療隊接管重症醫學科,併成為第二批指定開展項目檢測的 8 家醫療機構之一。


1月20日,武漢市衛健委公佈了 61 家發熱門診醫療機構和 9 家定點救治醫療機構名單,武昌醫院作為首批發熱門診醫療機構位列其中。


這是一家始建於 1948 年的國家三級醫院。


1月22日18時3 分,武昌醫院發佈疫情期間的第一條微博,告知該院為中心城區發熱患者定點診療醫院,並打上了“新型冠狀病毒”的話題標籤。


同樣的,在武漢醫護人員朋友圈中,流傳著這樣一條消息:


武漢中心醫院副院長王萍,長期奮戰在一線,不幸罹患肺炎,病情危重,仍在金銀潭醫院重症監護室治療。


情況危急,急需救命血漿,RH陰性O型,求擴散。


不可否認,另一名醫護人員被感染,且情況危急。


疫情當前,擋在最前的,還是醫護人員。


他們放棄家裡的安全,隻身奔赴危險之地。


只是什麼?


是職責,是擔當,是對社會的大愛。


03


“我一生為子盡孝,為父盡責,為夫愛妻,為人盡誠!永別了!我愛的人和愛我的人。”


這是湖北電影製片廠導演、影視部主任常凱生前留下的遺言。


2月14日,常凱去世。


戳中大家淚點的:


17天時間內,他的父親1月27日去世,母親2月2日去世,而常凱的姐姐,則與常凱於14日同天去世。


全家人,全部罹難,一個未留。


常凱曾用一段文字記錄下自己的抗疫生活。


除夕夜時,一家原本在酒店預訂了年夜宴,後取消,“在家掌勺,當晚與雙親、妻子歡聚一堂”。


變故不期而至。


大年初一開始,父親感染,隨後,母親也患病,夫妻二人在病床前服侍多日。


只是,無情病毒也吞噬了愛妻和常凱的身體。



可見,災難就在周邊,死亡並不遙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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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別了,我愛的人和愛我的人”。這是常凱留下的最後的話。


永別了,他走得多麼地不捨,這個世界上,還有愛妻和兒子。


永別了,親人又怎麼捨得他走。


他是個有孝心的兒子,為了父母,不計危險,甘願床前服侍;


他是個有責任的丈夫,彌留之際仍惦念病中的愛妻與兒子。


他對人和善,樂於助人;他一生熱愛自己的電影事業;他開朗、健談,他一生不離江城。


最終,卻因為江城的病毒而長眠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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