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豔芳:巨星芳華的內心,是溫暖柔弱的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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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行文化中,美國出現麥當娜、英國出現Lady Gaga,中國出現梅豔芳。梅豔芳一生敢作敢為,努力拼搏,常有為善不甘人後的義舉,香港人都懷緬地稱她為“香港的女兒”。除了在歌唱、表演、電影、舞臺上有驚人的表現,她的人生觀也深深影響了整個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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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歌女

1963年生於香港,出身清寒,從小失去父親,4歲半跟隨媽媽的歌舞團踏臺板,在荔園賣唱。到了學校被同學取笑為“歌女”,初一就離開學校進入社會,至19歲遇到伯樂,香港無線首次舉辦新秀大賽。


憑圓熟颱風和高超歌唱技巧奪冠,接著得到服裝設計師劉培基打造出妖豔、頹唐、性感、硬朗、高雅……的百變形象,金曲一首接一首。帶領了時尚潮流,改變了女性的地位,將女性身體勇敢展露,但梅豔芳的內心卻是敏感、脆弱的。


梅豔芳未曾正式拜師學藝,儘管如此,少時四處登臺,打下紮實的演藝功底和極強的舞臺天賦。她的學歷不高,但藝術成就卻很高。


梅豔芳有“樂壇大姐大”之稱。她的形象百變,獲獎無數,是香港粵語流行歌曲輝煌極盛期的標誌性人物,也是第一位在香港音樂界和電影界都取得矚目成就的女藝人。梅豔芳的影響力不只在演藝界,她更代表了整個香港及華人社會,她去世後被傳媒廣泛稱為“香港的女兒”。


1982年,在無線電視及華星唱片合辦的第一屆新秀歌唱大賽中以一曲〈風的季節〉勝出,星途由此展開。梅豔芳跟徐小鳳和蔡琴一樣,是華人樂壇少有的女低音。


她同時也是全球華人女歌手中演唱會場次的最高紀錄保持者,共計292場,含香港紅磡體育館個人演唱會147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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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后歌后

她在電影事業的表現同樣突出,演出角色十分多元化,獲獎甚豐。曾有人用“霞玉芳紅”(林青霞、張曼玉、梅豔芳和鐘楚紅)形容當時的當家花旦。1987年更以電影《胭脂扣》一舉拿下金馬獎、香港電影金像獎及亞太影展最佳女主角后冠,演技備受肯定。


她的銅像於2014年在香港星光大道樹立,銅像底座有題字“香港女兒梅豔芳”,香港藝人中只有她跟李小龍有個人銅像。


梅豔芳與香港文化的關係,可以聚焦一個特別的年份:1985。她的歌后地位,就是奠定於當年的《壞女孩》。


《壞女孩》一曲面世,同名唱片則在翌年年初出版,打破香港紀錄,累積銷量超過七十萬張。這張唱片折射了整個時代的香港文化:《壞女孩》、《冰山大火》等歌曲反映了女性地位轉變與社會進步開放。


紅透整個八O、九O年代的香港天后梅豔芳,然而她的舞臺魅力以及傳世經典代表作,至今令人難以忘懷,一首〈女人花〉,至今依然是各位唱K時必點的歌曲。《夢伴》及《癲多一千晚》的東洋風反映了當時的崇日潮流;她的形象借鏡自麥當娜,反映香港跟西方潮流亦步亦趨;她帶動服裝潮流的造型,反映當時的消費文化。


她自小登臺,扮男裝,穿女裝,唱盡粵曲、黃梅調、粵語歌、國語時代曲,練就一身技藝;她18歲出道時已有十多年舞臺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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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人

按照大多數人的喜好,並不是每個人都可以接受她的形象和她的歌,作為中國傳統的審美觀念,一個女人最好能夠安靜、賢淑一些,就像《胭脂扣》裡面的淑嫻最好,在電影中,她輕易地演出,然而在現實中,那樣的形象卻是梅豔芳抵抗的。


聽她的歌也是這樣,大多人還是喜歡那種看上去斯斯文文,有點優雅,有點脆弱,抒情浪漫的風格。但梅豔芳的歌就和麥當娜一樣,太躁、太娛樂化,或者說有點風塵氣。


然而,無論評價如何,在許多“梅粉“心中,梅豔芳既是演技精湛的演員,又是聲線悅耳的歌手,外貌既具英氣又不失嫵媚,成為了香港人心目中最獨特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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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變的熱心

梅豔芳的元素整個香港很像,兼具多重強烈反差,衝突且唯一。學者張五常在專欄中稱她為“能歌、能舞、能演,盡皆精絕——是百年難得一見的表演天才了”


在銀幕上是女俠、女鬼、黑道大姐、交際花,成為金像、金馬、亞太影展影后。政治上,她積極參與運動。在天災後,她第一個站出來募款扶貧。和一般花瓶明明不太一樣,她熱血沸騰,將整個香港當成自己的孩子。


然後在出道10週年高峰引退(那時才29歲),只想當一個賢妻良母。可惜事與願違,40歲她就因為患上子宮頸癌仍然堅持舉行個唱,在香港風雨飄搖的2003年逝世。


從小出生困苦的她,社會大染缸並未汙染她年幼的心,反而加倍善良,悲憫。她在演藝圈的好人緣非比尋常,無論和男明星或是女明星,都可以發展出私密的親密情感。


少年得志大紅大紫的梅豔芳,或是走在太前衛的腳步,她的勇於嘗試帶給她眾人的目光,但卻嚇跑了追求她的男人。


其中和劉德華的情誼最令人唏噓,梅豔芳曾經表示“劉德華是她的菜”。然而真實情況是“梅豔芳不是劉德華的菜”。有緣無份,兩人依然保持閨蜜的關係。


重病在醫院的時候,劉德華疲累地下戲依然趕去醫院陪伴梅豔芳。


來自馬來西亞的武打女仔楊紫瓊也同樣深愛著梅豔芳。兩人相知相惜,梅豔芳當時名氣較大,時常呵護提拔楊紫瓊,幫助她融入香港演藝圈。最終當梅豔芳癌症過世,楊紫瓊打破了女性不可扶靈的傳統,依舊陪著梅豔芳走完最後一程。


外表大氣的梅姐,其實內心是個傳統的小女人,希望可以找到心愛的人,相夫教子。梅豔芳遺憾一生沒結過婚,但實際上,穿上婚紗“嫁”給舞臺。


從未受限的她,不斷革新時裝造型上;除了與香港著名設計師劉培基合作無間外,她亦多次與頂尖髮型師Kim Robinson合作,在MV中刻畫出一個又一個前衛而英姿颯颯的形象。梅豔芳和天生藝術家的張國榮相似,有一種天生的魅力,雌雄同體,陰陽平衡。這讓他們成為天生的表演家,戲路越走越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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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心孤寂

和香港導演關錦鵬有深交,兩人可以半夜電話聊到凌晨。關錦鵬最著名的代表作非《胭脂扣》和《阮玲玉》莫屬,這兩部電影除了榮登金馬影展“影史百大華語電影”,也奠定了梅豔芳、張曼玉在影壇的地位,憑此獲得好幾座影后。


只有在電影中,才可以看見梅姑美麗、婉約的身影。婀娜多姿的身材,眉宇間盡是哀愁。而《胭脂扣》中讓人難以忘懷的虐戀更是擄獲廣大影迷,張國榮×梅豔芳更成經典組合。


關錦鵬當時選定梅豔芳飾演阮玲玉,但因為政治關係,女主由張曼玉備選扶正,卻捧紅了張曼玉。對此,梅豔芳一點也不介意,她就是一個性情中人。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當時的香港,正歷經天翻地覆的轉變期,代表香港符號的梅豔芳時常出現在公共議題之中,許多重要的社會事件,她都能號招演藝圈重量級的明星參與,發揮強大的影響力。


後來,梅豔芳後繼無人,除了因為再難以找到有她的才藝的歌星,也因為流行文化市場變了,社會環境亦不同了。女人如花,花似夢,後人只好藉由聽歌“女人花”重溫最美好的90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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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歲流星隕落

一代巨星梅豔芳消香玉隕了,她從公開自己得癌症到過世,只有短短四、五個月的時間。


更傳奇的是,她在好友張國榮離開之後的不久也離世了,兩位香港巨星同時殞落,為光鮮亮麗的演藝圈,畫下一個休止符,今年是梅姑離開第17年。


她是香港流行文化輝煌歲月的代表人物。所幸她的作品無數,而她生前最陽光的一句話就是,“人生很短暫,開心的過程最重要!”


梅豔芳:“我覺得人生來一次就夠了,精彩地活過一次便夠,下輩子做個小天使也好,小鳥也好,可以自由自在地飛翔啊!”令人懷念的梅豔芳,依然給人強大的正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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