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是一條寂寞的路,要有一本有趣的書來消磨旅途。
—題記
提起王小波,我們更多的是想到《黃金時代》《一隻特立獨行的豬》《地久天長》……,還有永遠的男主角王二。
《三十而立》這本書好像並不經常被提起。
的確,書讀完了,合上書本,回頭想想腦中還是一片混沌。
三十而立,更像是尋找精神上的立,由少年走來,撥開層層迷霧,想看看即將到來的日子是糟糕,還是非常糟糕。
都是些細細碎碎的瑣事,加上王小波一貫的寫作風格,虛虛實實,時間、背景,人物、場景來回切換,時常有種不真切之感。
王二依舊是一米九的大個子,不修邊幅,格格不入,叛逆,鄙視很多事情,包括自己。
這部書裡的王二,依舊幽默,語言毒辣,一針見血,好像還有了點油滑的意味。用漫不經心的自嘲,掩飾內心的困惑不安,意圖通過貶低來獲得救贖。
從外在的角度看,王二雖算不上成功,也絕不是被生活打趴下的人。
三十二歲;
大學老師,生物室主任;
校長雖然古板,卻也器重王二;
差點出國;
有個死黨許由;
可以做一輩子朋友的前女友小轉鈴;
父母有缺點,還是很愛王二;
老婆二妞子強悍了點。
面對眾多社會關係,王二常常不知如何自處。
關於母親:
母親雖有偷窺秘密的習慣,其實是和王二很相似的人。對王二書說:
“別聽你爸爸的,他那個人沒勁透了。你自己愛幹啥就幹啥,首先要當個正直的人,其次要當個快樂的人。什麼走正路,爭名頭,咱們不幹這事,你是我的兒子! ”
對小轉鈴說:“人生是一條寂寞的路,要有一本有趣的書來消磨旅途。”
王二卻又常常表現十分叛逆,總是提到:“我一定要證明,我和她期望的有所不同。”
關於小轉鈴:
王二插隊時的女友,王二懷念那段日子。懷念躺在熱炕上,看了一冬天書的日子,那時總是下雪,月亮星星都很美。
三十二歲的王二,生活不如意時,偶然遇到小轉鈴,王二在小轉鈴這裡,可以像只鴕鳥一般,暫時把腦袋埋進沙子。
關於許由:
許由好像沒有王二那麼多的內心掙扎。王二和許由都像自由沒有管束的馬,王二糾結要不要假裝溫順,被套上馬鞍。
許由只想著自由,隨心所欲,率真又頑劣,才不管社會規則怎樣。
關於校長:
校長出現的篇幅很多,完全適應規則,甚至是某些規則的制定者。
對王二的態度是:有時誇獎,常常批評,總是安撫。
看不慣王二的種種行為,也能看到王二身上的才能。
王二的痛苦與掙扎無非就是要追求名利,做個正經人,
還是繼續自由隨性。
當然,王二隻會是王二,他不會在乎:“掙死後塞入直腸的那塊棉花”。
永遠只會是在漫漫的寒夜,為自己吟詩的王二。
想起李銀河為王小波寫的悼詞題目就是:
《浪漫騎士·行吟詩人·自在思想者——悼小波》
整篇文章確實像散漫別緻的長詩。
王小波的有些比喻實在是精彩,比如這篇中的:
“滿天都是星星,好像一場凍結了的大雨。 ”
“像篩子篩麥粉,星星的眼淚在灑落。”
還有《綠毛水怪》裡的一句話,當時讀過就忘不了,記了很多年,大意是:
昏黃的路燈隔著霧氣把燈光投向地面,我們好像在池塘的水底,從一個月亮走向另一個月亮。
寫完這些心裡還是覺得心像蒙上了一層霧,很多事情依舊看不真切。
困惑慢慢解決,不要遺忘就好。
不知再過幾年,再看這本書時,
是否能探得一些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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