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影评:揭杜邦排放特富龙毒素的持久战

您是否知道您的身体,以及地球上几乎所有的生物已经被特富龙(Telflon,亦译铁氟龙)中的有毒化学成分所感染?就是那个灰溜溜、不沾黏的塑料,而且它是六种致命疾病的起因也已经是罪证确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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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您是否知道特富龙的制造商化工巨擘杜邦集团(DuPont)对这一事实心知肚明却仍掩盖真相?听起来是否有点耳熟?就像《永不妥协》(Erin Brockovich),《酷刑报告》(The Report),(The China Syndrome,亦译《大特写》)和《聚焦(Spotlight,亦译《焦点追击》)?这些都是基于真实故事改编的电影,这些故事不仅是娱乐活动,而且是启发大众了解危机最佳的方式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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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实的环保主义者、演员马克·鲁法洛(Mark Ruffalo)阅读了《纽约时报》的报导,并申请争取了这部电影的版权,最终成为联合制片人。这使他自己成了一个主要的揭密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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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巨人,骑士我很愿意买票观赏绿巨人(Hulk,亦译浩克,漫威漫画电影中的主角,由马克·鲁法洛主演)把杜邦巨人砸碎。但马克·鲁法洛却抛弃了他复仇者角色的绿色肌肉和紫色短裤,扮演罗伯特·比洛特(Robert Bilott)——一位态度温和的律师undefinedundefined,后来变成一名环保主义者。他进入了长达数十年与杜邦公司进行诉讼的柔术对决,试图让杜邦面对并承担其偷偷摸摸的不法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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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揭露化学物质全氟辛酸(PFOA)的致命力, 他的确击中了杜邦的要害。此外,他更让这家著名的美国大公司在集体诉讼中向成千上万的人赔偿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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讽刺的是,比洛特刚刚跨入律师职业生涯始于辛辛那提的一家律师事务所,专门为化学公司提供辩护,自然而然地,杜邦公司就是其中之一。

我们看他就像天生会成为律师合伙人的架式。在命运的巧妙安排下,他第一场重要的会议被来自西弗吉尼亚州帕克斯堡(Parkersburg)养牛场的农民威尔伯·坦南特(Wilbur Tennent,由比尔·坎普(Bill Camp)饰演)打断了。帕克斯堡是一个小镇,是一个什么事邻居之间都会互相帮助照应那样的小镇。坦南特认识比洛特的祖母,比洛特童年在那度过许多个愉快的夏天,坦南特在他童年玩耍的附近有一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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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比洛特不想参与其中,也不想在自己的公司中引起波澜。但在看了一盒坦南特带给他的VHS录像带后——这就像看了牛只启示录一样——透着可怕黑牙的牛,巨大的肿瘤,肿胀的器官,以及见证像得了狂犬病的牛犊冲撞它们的主人。他被震住了,回忆中闪现起一个邻居女孩像黑色恐怖电影中的场景那样,用黑色的牙齿高兴地对着他咧嘴笑,他知道自己必须采取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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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民坦南特凭着长年在大自然中务农的智慧,知道杜邦是罪魁祸首。他向比洛特指出了小镇溪中幽灵般苍白的石头,这些石头是被水中的化学物质漂白成白色的。还会是谁?杜邦旗下的大型工厂就在小河上游。

这让人想起2010年有关钻井纪录片《天然气之国》(Gasland)中的一幕,马克·鲁法洛也曾倡导过相关的环保议题。该片中一位真实生活中的农民邀请记者进入他的厨房,擦了一支火柴就像点燃炸药,三英尺高的火焰随即从水龙头喷出来。比洛特参观了坦南特的农场,又看到了另一个现实生活中的恐怖画面:一片土地上散布着190头中毒牛只的墓塚。农夫向他解释说,他的母牛就像家人一样。

这便是绿巨人开始放松领带、呼吸变粗、全身变绿变大的时刻。确实,绿巨人的产生正是对化学物质失控出问题的省思啊。

《黑水》中,比尔·坎普(左)是农民;马克·鲁法洛是律师。 (Focus Features)比洛特是一个缜默而品格高尚的人,他不会袖手旁观。宇宙定律是为了获得某样东西,必得失去什么。杜邦公司在西弗吉尼亚州森林带雇用的人们自然对比洛特试图将他们从杜邦公司的有毒统治/黑水中解套出来感到不安。他的老板(由蒂姆·罗宾斯(Tim Robbins)饰演)对此也不是特别高兴。

他的妻子莎拉(安妮·海瑟薇饰,Anne Hathaway)自己也是律师。她也不开心,不仅没有享受到指望的婚姻生活搭档,反而是尝到了吃亏的另一端。在他经年累月地钻研着浩海一般的证据时,她的undefinedundefined默默清洗尿布。就像《酷刑报告》中倾倒到主角头上数以吨计的文件,这两部片子具有相同的辩护目标——用大量如海潮一般的法律文件将原告淹没。

沉缓而带着威力缓慢地在法律文件中堆砌出证据,其中牵扯了无休止的文书工作,用笔圈起来的日期,用彩笔做重点标记和数字运算……要在这整个铺叙中保持影片高度的张力并不容易。但是《黑水》成功地做到了,甚至于在三个情节中,就像柔道的裸绞,比洛特仗义依法窒扼杜邦。观众都禁不住大声鼓掌。

比尔·普尔曼(Bill Pullman)在比洛特的审判团队中表现出色,具备着南方律师的喜剧气质,他本人与杜邦的法律团队间有一些口头辩论,还像柔道三角绞一样地的抨击了对方。

有毒的口号观众为杜邦倒台鼓掌的另一个理由是,我们终于得知,现在到处都有剧毒的全氟辛酸(PFOA) 。它被标记为“永恒的化学毒素”,并已经污染了地球。杜邦经典口号“通过化学 改善生活”纯粹是个堂而皇之的大谎言,这也表明了它与纳粹德国奥斯威辛集中营的标语“工作带给您自由”(Arbeit Macht Frei,或英文 Work Sets You Free)一样的虚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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