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猬的优雅》:当天才少女帕洛玛决定去死

在你曾经还是少年的时候,有没有那么一段时间感觉周围没有可以理解的人?被父母认为是怪物,而自己想象了很多的死亡方式?

在老电影《刺猬的优雅》里,就有这样一位12岁的早熟少女帕洛玛。

《刺猬的优雅》:当天才少女帕洛玛决定去死

帕洛玛有一位整日忙碌的父亲,和清高美丽、脾气暴躁的姐姐;还有成日与花草交谈的神经质母亲,甚至不知道在窗边给花草浇水会浇湿楼下的路人。

在一次家庭聚会中,12岁的帕洛玛因为指出一位客人的错误:“不是日本人发明的围棋,而是中国人发明的”,被父亲赶出了聚会。

父亲承认女儿很聪明,但认为她需要看心理医生。

《刺猬的优雅》:当天才少女帕洛玛决定去死

帕洛玛看透了身边这些虚伪的人,她认为生命是毫无意义的,充满了空洞无趣、自以为是的做作

对“活着”感到困惑的少女帕洛玛决定去死。但在死之前,她将一直拍摄、记录身边所有的人。

于是拿着摄影机到处拍摄的帕洛玛发现了楼下的门房勒妮不为人知的一面。

《刺猬的优雅》:当天才少女帕洛玛决定去死

比起喜欢摆弄摄像机,时常语出惊人的富家小姐帕洛玛,表面木讷冷漠,实际有着自己秘密文学花园的女门房勒妮表现得更是拒人千里之外——又笨又丑和平常的粗俗举止,是她认为最符合自己身份的表达:“我年迈、丑陋,完全符合一个看门人的角色。”

但在这个角色之外,她有一个独属于自己的私密空间。坐在里面的勒妮,一杯茶,一只猫,周围是满屋子的藏书。

《刺猬的优雅》:当天才少女帕洛玛决定去死

其实门房勒妮又何尝不是另一个成长版的帕洛玛呢?因为没有人去了解过她们富足的内心世界,所以她们把自己封闭了起来,不与人交流,尽量让自己符合别人眼中该有的样子,其实也是自己主动对外界的一种隔绝与警惕。

然而故事需要打开。所以,温和而博学的小津先生新搬了进来。影片让这样的三个人坐在了一起,成为了“朋友”。

《刺猬的优雅》:当天才少女帕洛玛决定去死

从表面看,怪才少女,和木讷无趣的寡妇,是一个鲜明的对比;富人生活区与穷门房,也是。

衔接的桥梁是那句:茶是富人的饮料,也是穷人的饮料。

还有那一整面墙的书,和猫的名字——对应的精神世界,仿佛揭示了一种与外界和解的方式。

《刺猬的优雅》:当天才少女帕洛玛决定去死

真的可以和解吗?我并不认为能。

但正是因为生活不如意的地方太多了,我们才会如此希望看见一些能带来温暖,和慰藉的小事情。

所以我们希望帕洛玛同时感受一些生命的美好和温暖,放弃自杀的念头;希望勒妮卸下伪装,带着新的妆发和笑意走向小津先生,其实也就是每一颗孤独的灵魂渴望被理解、被接纳的美好愿望啊!

《刺猬的优雅》:当天才少女帕洛玛决定去死

影片里有一些小细节的设置,比如猫的名字的寓意;还有卫生间里的音乐,和吃面的尴尬很可爱;而饭桌上大人们的口是心非,和因为说了实话被关进房间的帕洛玛也非常击中人心。正因为这些日常的细碎和真实,使得整部电影更像一部小型生活纪实片,只是将镜头对准了更加隐秘的角落。

当然我们也可以说这部电影什么也没有讲,只是拍给你看人性中的偏见与孤独,让几个孤独的人坐在了一起,彼此温暖彼此珍惜。

直到那一场戛然而止的车祸,我们心里方才一惊:这才是这个故事最真实,且无力的部分。

《刺猬的优雅》:当天才少女帕洛玛决定去死

这部分拍摄,呈现的是一个纵向收拢的调取效果。从四面围聚的人群,到最后聚焦于小津先生渐渐贴近的脸,造成事故现场的氛围感强烈,也形成了一种空间视觉上的压迫与失实,让缺失画面的勒妮替换为了观众自身。

这种压迫感一直持续到帕洛玛妈妈的那句“勒妮是谁啊?”

仿佛现实兜头而下的一盆冷水,世界还是如斯运转,记得还是不久前,勒妮说起丈夫的死“在这个城市,谁会记得一个门房的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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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帕洛玛记得。

门房夫人米歇尔·勒妮的死,也许就是少女帕洛玛早熟的“死”——身体落地时“砰”的一声,是对一个人肉身戏剧化的撕碎,无论“优雅”还是“粗鄙”,这便是生活的全部真相。再回到那个帕洛玛拍摄勒妮的场景里,我发现角色竟然完全可以互换。

《刺猬的优雅》:当天才少女帕洛玛决定去死

所以,后来的帕洛玛,也做了自己精神花园里的“门房勒妮”吗?

而饭桌上那些侃侃而谈的人、口是心非的人、无聊地踢着脚的人,这些人里有没有曾经的帕洛玛呢?

我推荐这部电影,是因为它温暖,却也尖锐,关注到的是我们生活中往往选择忽视的部分,比如家庭成员之间的沟通;比如我们生活中经常遇见,却不会去了解的那些角落里的人。它能唤回我们一些久违的感动,让我们对身处的这个世界多抱有一些耐心吗?不见得。

但影片中无处不在的巧思与幽默感,比如那张动起来的构图,也足够让你如身处书海中的勒妮一般会心一笑,温暖你一小会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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