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們在怕什麼,怕她摔下去” 或同情或憐憫的看著她

“她知道他們在怕什麼,怕她摔下去” 或同情或憐憫的看著她

夏夜,大雨悽迷。

逸爵大酒店樓頂天台上,一個男人挾持著一個女人,正緩慢的朝樓體危險邊緣退去。

“你們都別過來——”男人在雨中嘶吼著,神色幾近瘋狂。

蘇蕎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身後便是無盡的風。

男人急促的喘息吹拂在她的頭頂,粗壯的手臂死死勒著她的脖頸,每退後一步,便引來周圍一陣陣驚恐的尖叫聲。

她知道他們在怕什麼,從幾百米的高樓掉下去,足可以讓人摔得粉身碎骨,血肉模糊。

他們臉上的表情瞬息萬變,或同情或憐憫的看著她,那眼神彷彿怎麼都不會想到,有一天摯愛的戀人會變成一顆定時炸彈,隨時被人引爆。

比起他們的震驚,她卻顯得尤為平靜,不哭不鬧。

“他現在很有可能正夫妻恩愛的在國外度蜜月,你就算這樣丟了命,對他也根本毫無意義。周偉,聽我一句勸,放手吧,他不會為了我來的。”

“你給我閉嘴……閉嘴,他會來的,一定會來的。”

周偉的手臂又加大了力度,憤恨的看向對面,“你們給我退後,快退後,不然我現在就拉著她跳下去!”

幾名警察聞言迅速後退,並耐心的安撫著他的情緒,“周偉你冷靜點,生意失敗大不了重新開始,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活下去就會有希望的。”

周偉搖頭,咆哮著,“不可能了,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沒有了……你們別再廢話,我不想聽,快叫秦南城過來,快叫他來啊——”

說著,便又激動的朝後退了一步。

看到人群大變的臉,周偉顯得更加興奮,拖著蘇蕎繼續向後退。

風從後面不斷的灌上來,冰冷的一如這個黑的沒有盡頭的夜,叫人絕望。

蘇蕎閉上眼睛,認命的等著死亡一步一步的接近她——

“周偉,你千萬別衝動……”

話音未落,黑暗的盡頭便走來一個男人,路燈昏黃的光線將他的身影拉的修長。

他撐著把黑傘,燈影黯淡,看不清他的臉。

“秦先生,您終於來了——”

眾人讓開一條通道,讓男人走近。

周偉看清來人,笑的癲狂,聲音充滿復仇的快感。

“秦南城,因為你,我妻離子散一無所有,現在,我也叫你體會一下什麼失去妻子和孩子的痛苦。”

男人從煙盒裡拿出一根菸叼在嘴裡,低頭,一手護風,一手聚傘按亮打火機,下一秒,煙霧瀰漫,他眸光深深,“蘇蕎,我不是叫你痛快點,把孩子打了嗎?如果你早點打了,也不至於被人抓到這裡來,以為能用你們一屍兩命來威脅到我!”

周偉的臉色幾近瘋狂,又接近呆滯,“秦南城,你他媽瘋了!”

緊接著周偉又往後邁了一步,這一次,身後再也沒有任何退路。

風呼呼的刮在蘇蕎臉上,很疼,卻沒有淚。

“還有二十分鐘。”

男人又走近了一些,優雅如大提琴的聲音在空中緩緩暈開。

“……”

周偉一愣,不解。

男人勾唇一笑,隨意的把玩著左手無名指上那枚婚戒,“我說,我的飛機還有二十分鐘起飛,如果你們要跳,麻煩快一點,我的時間不多了。”

這時候萬籟俱靜,只有那深夜沉默的黑暗將所有人包圍著。

攸的……

好像有什麼東西從高處掉了下來,墜落在蘇蕎的心裡摔得粉碎。

片刻後,又像是誰的手在她的心臟上狠狠地捏了一把,於是那些碎片就全部深深地插進了她的心臟裡面。

是痛嗎?亦或是痛都已經形容不了。

周偉崩潰,怒吼,“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是這種反應?你在演戲故意讓我成為笑話對不對,對,一定是這樣,一定是……”

蘇蕎隔著雨幕看向那張晦暗不明的臉,明知道問題的答案,卻還是忍不住問出口。

“秦南城,你……有沒有哪怕那麼一秒鐘愛過我?”

“沒有。”

他的回答,乾脆利落。

“嗯,周偉你聽到了嗎?他根本就沒有愛過我——”

風聲呼嘯,然後是身體急速墜落的失重感,整個世界都在天旋地轉,然後歸於平靜。

……

五年後——

雲城的夏季連綿多雨,窗玻璃上氤氳模糊的水霧,將本就陰暗的日光,迷離成更加慘淡的顏色。

因為前一晚沒睡好,第二天一早蘇蕎就光榮的遲到了,打完卡屁股還沒坐熱,就被孫經理叫了過去。

“孫經理,您找我?”

孫經理笑眯眯的點頭,伸手指了指他辦公桌對面的椅子,“坐下說。”

蘇蕎第一次單獨被經理叫來談話,顯得有些侷促不安,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傳來。

“秦氏傳媒集團你應該聽說過吧?”孫經理開門見山的問。

“知道,小林正在跟的那個商業評估案。”她愣了幾秒後如實回答。

“她知道他們在怕什麼,怕她摔下去” 或同情或憐憫的看著她

其實她知道的不僅僅是這些,她還知道秦氏集團如今的掌舵人是秦南城,其領導的秦氏集團被評為雲城的商業巨頭,新聞覆蓋率可以達到整個城市的百分之七十八。

而秦南城本人更是被評為雲城近些年難見的商業奇才,站在財富的金字塔頂端,更以手腕殺伐果決運籌帷幄而名揚在外。

可誰又會想到,渺小的她曾與這個傳說中如天神一般的男人有過一段五年的婚姻。

“嗯,小林昨天跟我請了假,說是老家出了事一時半會回不來,那麼這個商業評估案就由你繼續跟進吧!成了以後獎金翻三倍。”

“我?”蘇蕎驚的慘白了臉,言語間早已方寸大亂,趕緊推辭,“孫經理我不行的,我剛從總部被調回來,根本不熟悉國內的評估市場……”

“哎……先不要急著否定自己,只有把自己放到那個位置上,才知道自己行不行,小蘇,我看好你哦。”

言外之意就是她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而她完全沒有拒絕的資本。

蘇蕎知道雲城的商業圈有限,也有早晚會跟他公司有接觸的心理準備,可是她根本就沒想過回國才這麼幾天就跟他公司有關的工作搭上邊啊?

“可是孫經理……”

孫經理見她還要拒絕,便沉下了臉,失去了耐性,“行了,小蘇你不要再說了,這件事就這麼決定了,出去工作吧。”

蘇蕎緊咬唇,知道已經沒有商量的餘地了,只好起身往外走。

剛走兩步,孫經理像是想起什麼突然說道,“對了,忘了告訴你,秦氏集團的市場評估部要求外駐公司的評估顧問都要參加他們集團的新進職員面試,也就是說如果想完成這兩個月的評估工作,你就要先想著怎麼通過秦氏集團的面試。”

聽到這,蘇蕎才有些恍然大悟,為什麼小林要突然請那麼長時間的假,在雲城,誰不知道秦氏集團的面試近乎變態的程度。

她還奇怪,按資歷,這種大項目怎麼也輪不到她頭上。因為大家都知道這種難搞的大項目做好了很可能在評估界一鳴驚人,而相反的,也有可能臭名遠揚。

而小林和那些老資歷顯然都不願意跟秦氏賭這一把。

她在想,她要不要也像小林一樣請個大長假,把這個項目推出去。

顯然她並沒有小林那麼好的命,有個能賺錢的小開老公,所以為了母親的藥費和甜甜的學費,她也只能壓下心中的不安硬著頭皮往上衝了。

未完待續......

書名《我予你來日可見》

“她知道他們在怕什麼,怕她摔下去” 或同情或憐憫的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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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耽擱一會,天色慢慢黑了下來,

拉縴的少年們都聚攏了過來,布虎和布巧巧示意船衛隊的武士揭開木盒子,為眾人發放今日的酬勞。

鈴鐺看著布巧巧手的玉瓶,不由得嘴角微微翹了起來。

她今天一次拉三艘紅石船,酬勞是三顆養氣丹,加她積攢的一顆,一共四顆,她今夜可以試試能不能服用三顆,還能備用一顆。

“嗖嗖……”

突然,一道亮光破空而來。

眾人紛紛抬頭看向了遠處,只見有點昏黑的夜空,一艘紅色的船遠遠地衝著蚩尤大江的方向飛來,那紅石船的船舷應該有著某種符紋,劃破長空的時候,能隱隱約約看出爆射出一道紅芒。

眾人皆驚!

伴隨著越來越大的呼嘯聲,那飛行著的紅石船越來越近,從頭頂飛掠而過大的時候,眾人這才發現,那紅石船足有十米以的長度。

“紅石船怎麼飛到天空了,不需要人拉船嗎?”

一個拉船的少年震驚地瞪大了眼睛,不由得好問道。

“谷石鼠,休得胡言!那是靈舟,煉器大師用帶著靈氣的紅雲石煉製的飛行靈舟,面坐著的都是來自三品家族的修士!”

船衛隊的布虎厲聲呵斥。

叫谷石鼠的少年嚇得縮了一下頭,閉了嘴巴。

在那紅石船經過眾人頭頂大的瞬間,鈴鐺看到了紅石船內站著七八個身穿黑色衣袍的煉氣期修士。其一個老者的靈識一掃而過,頓時,江邊的每一個人都感到了一種被鎖定的壓制。

那個老者是煉氣期十層修為。

不知怎麼的,鈴鐺一下子得出了這樣的答案。

“那是大修士嗎?太恐怖了。”

飛行的紅石船消失在遙遠的天際,眾人這才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布虎不由得羨慕的說道:

“我什麼時候能在成為那種大修士了?”

“大修士?”

布巧巧看一眼驚訝不已的布虎,說道:“我聽爺爺說,大修士能御空飛行,那老者的確我強大,我看不出他的修為,不過不像大修士。”

聽著布巧巧和布虎的一問一答,鈴鐺的墨玉眼低垂了些,心如電轉。

布巧巧是煉氣期三層,鈴鐺引氣入體的第二天,見到布巧巧的瞬間,腦海裡有了這樣的信息,她剛才只看了那老者一眼,得出那老者是煉氣期十層修為,莫非布巧巧看不出來嗎?

鈴鐺豎起了耳朵,想再聽布巧巧和布虎的談論,不料,遠處又傳來“嗖嗖”的破空。

眾人還沒有從震撼恢復過來,看到一艘巨大的黑色龍形船從頭頂飛過。

這艘巨大的龍形黑船,剛才看到的紅石船大了三倍左右,足足又三十米長,十米寬,通體是一種發黑的雲石煉製,像是天空飛行著的黑色巨龍。

黑色龍船經過蚩尤大江空的時候,一個穿著黑袍的壯漢探出頭來,用一種高高在的目光掃過仰頭觀看的眾人,那種令人倍感壓制的強悍即刻籠罩著寬闊的江面。

“那是黑龍靈舟,大家禁聲,聽說魔黑家族的修士脾氣暴虐,惹怒了他們,我們都得死!”

布巧巧臉色刷的一白,壓低了聲音警告道,眾人哪裡還敢發出聲音,此時聽了布巧巧的警告,好像連呼吸都感到困難了。

她看不出那個黑袍漢子的修為,鈴鐺不落痕跡地收回眼眸,魔龍家族她聽說過,應該在江州以東的飛龍州,是布家強悍的三流家族。

在眾人屏息的一刻鐘內,空又有數嗖紅石船呼嘯而過,這一次,連向外探視的修士都沒有了,直接朝著西南的方向飛去。

“布小姐,西南方是神農山,光在江州區域內連綿起伏几千里,妖獸魔獸混雜,那麼多大家族的靈舟都去了那個方向,難道又有獸潮要鎮壓?”

布虎擔憂地低聲問道。

無論妖獸和魔獸,實際都是山野的野獸,普通野獸能吸引天地精華修煉,成了妖獸,妖獸開啟靈智,煉化吸收魔靈氣修煉,成為有一定靈智的便是魔獸。

像蚩尤大陸,大部分百姓是普通人族,如果成為修士,修煉魔系功法,成為魔族修士,修煉人族功法,劃分為人族修士。

但是,因為蚩尤大陸的靈氣含有著濃郁的魔屬性,這裡的魔系功法強悍,種類繁多,而且修煉起來速度快,成為修士後,絕大多數的人選擇了成為魔修。

無論是妖獸還是魔獸,無論是人族修士還是魔修,是以修煉功法和吸收靈氣來分類的。

蚩尤大陸還有一種絕世聰明的家族,人族和魔族的功法都能修煉,各種屬性的靈氣都能吸收煉化,那屬於一流家族了。

“無論是否爆發獸潮,都是家族內部修士的事情,還輪不到你們船衛隊的武士出面抗擊。”

布巧巧盯了布虎一樣,臉的擔憂之色一閃而過。

開始發放今日的酬勞了,不出所料,鈴鐺又領了三顆養氣丹,便匆匆朝著部落的方向急速走去。

一路同行的還有今日裡拉縴的十幾個少年,大家都住在神農架部落,背後是茫茫的神農山,從小耳聞目睹過幾次小型的獸潮,這一次,少年們親眼看到大家族的飛行靈舟都趕赴了神農山,一個個接過酬勞,便埋頭返回部落。

萬一真的有大獸潮,神農架部落很有可能被殃及到。

爺爺腰椎疼痛,不方便走路,得早做準備,一有問題,便早點揹著爺爺到江州城落腳。

一路,鈴鐺走的飛快,因為心擔憂,天剛一黑回到了部落,這一次,爺爺冷封沒有出來接她。

吃過飯後,鈴鐺將今日看到的天空飛行的紅石船和黑龍船,白石船的事情同爺爺一說,又將布虎和布巧巧的擔憂說完,爺爺冷封驚訝地喃喃起來:

飛行的紅石船,超長的黑龍船,刻著斧頭標誌的白石船,這些都屬於大型飛行靈舟,只有三流以的家族才有可能擁有,江州城最大的家族布家不過是個四流家族,難道神農山真的有大獸潮爆發,引發了三流家族的修士前來阻擊?

爺爺天天在部落內養傷,幾乎足不出戶,不像她拉縴,有時候還能聽到布家船衛隊的武士們閒聊一些蚩尤大陸各大家族的稀罕事,鈴鐺有點疑惑,好地問道:

“爺爺,你怎麼什麼都懂啊?”

冷封從指著床邊的一枚玉符,解釋道:“都是這玉符記載的,爺爺帶你來蚩尤大陸前,為了你的安全,你母親和父親都親自來蚩尤大陸勘察過。”

母親,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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