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容所驚魂——歪歪的紐約日記(10)


收容所驚魂——歪歪的紐約日記(10)


今天是4月15日,歪歪的紐約日記有幾天沒有更新了。


為什麼沒有更新呢?


一是有人說我不務正業:正經人誰會寫日記?傷害了我這顆憂國憂民憂約之心,我要療傷。


二是我要看看,沒有我的日記,紐約會不會變成人間地獄,紐約人民的痛苦會不會被忽視、被遺忘。


三是我要給太太做紅燒肉。因為忙於寫紐約日記,沒有照顧好太太,她已經瘦了很多,臉上都起了褶子。我只好從紐約回來給她做紅燒肉。不過遺憾的是,我太太沒有像田樸珺一樣在朋友圈曬“歪歪的紅燒肉”,大概是嫌我名氣不夠,又或者嫌我做的紅燒肉看相不好。


當然,我的心始終是和紐約人民在一起,看到太太的臉已經紅潤起來,我又急忙飛回了紐約。


果然,因為我沒有在紐約,紐約的疫情還在蔓延。截止到剛才,紐約的累計確診病例突破了20萬,累計死亡病例超過1萬人。


我感到罪孽深重,又感到委屈——紐約是美國最富有的州,這裡有世界的金融中心華爾街,可以說是世界的經濟首都,有最好的醫療設施和衛生系統,而且有7萬多退休的醫護人員“逆行”支持紐約,怎麼還會死這麼多人?


誰應該為此負責?誰的名字應該被刻上歷史的恥辱柱?誰應該被鑄成雕像跪在紐約街頭?總不能讓歪歪一個人背“鍋”吧。不能讓歪歪一個人背吧。


問題是美國政客還要讓中國為這場全球災難負責,美國律師起訴中國在國內贏得“美分”們一片叫好之聲,有位武漢律師起訴美國卻被批評為“譁眾取寵”、“丟人現眼”。


歪歪竊為中國不平。如果美國律師講點道理,如果中國“公知”講點邏輯,如果美國政客不“甩鍋”給中國,歪歪願意一個人背“鍋”,哪怕是被挫骨揚灰,我也心甘情願。


問題是,美國的價值觀和“美分”們的立場不會讓歪歪得逞,這讓我對紐約人們的情感變得複雜和矛盾——你們美國人民為什麼會選出這樣的流氓政客,為什麼會建立這樣的強盜政府?


不管怎麼樣,作為一個龍的傳人,歪歪還是有人文關懷的,日記還得繼續。


為了與《XX日記》相區別,歪歪不能做一個憑道聽途說寫日記的“坐家”。


於是,歪歪冒著生命危險走出蝸居,來到了紐約的收容所。如果沒有這場疫情,紐約大量的流浪者是沒有人關心的,他們的生死似乎與紐約無關,與“人類文明的燈塔”無關。沒有人為他們看病,沒有人為他們發放實物,沒有人為他們準備住所,當然更沒有人為他們寫日記。


新冠病毒來了,因為要防止疫情擴散,這些以“天穹為廬、大地為床”的流浪漢也被剝奪了“自由”,被集中到了收容所,但是收容所並不比露宿街頭更好,感染風險更高。


報道稱,紐約的流浪者有7.9萬人,超過17000名男性和女性,住在100個為單身成年人準備的“集合”(congregate)收容所中,保持社交距離不可能。大多數人住的地方是病毒滋生的沃土,床與床之間離得很近,人們睡在裡面幾乎可以手碰到手,擁擠程度可以想象。


69歲的羅伊·科爾曼(Roy Coleman)住在(紐約東端)沃茲島(Wards Island)一家收容所,出現新冠病毒感染症狀後被救護車帶走。他在接受歪歪採訪時說:“我周圍有很多人在咳嗽、嘔吐、打噴嚏。”


在另一個收容所,45歲的阿方索·西維爾(Alphonso Syville)對歪歪說,儘管他盡了最大的努力,他還是擋不住幾英尺外一個男人不斷的咳嗽聲。


歪歪有幸見到了在紐約布朗克斯區的收容所過夜的克里斯蒂安·卡斯科恩。因為擔心感染風險,他大部分時間都待在租來的儲藏間裡 。


截止4月12日,紐約已經有23名收容所居民在醫院死亡,371人被確診(這個數字抵得上除武漢之外中國的一個特大型城市)。


在紐約的收容所,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驚魂時刻,每個人都在等待上帝的裁判和死神的召喚。而美國人持有槍支的情況比中國人擁有手機的情況還普遍,死了的美國人當然無法帶著槍支去見上帝,那麼,那些狼藉滿地的槍支會被政府沒收還是會隨著他們的主人化為塵土?


注:文中所稱“歪歪的採訪”均借用《紐約時報》的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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