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廣州吃湯圓,我在廣州吃水餃

1.

下午三點多考完試,就迫不及待地打開手機導航,看看附近有什麼餃子館。走著走著就走進了村子裡——廣州就村子多,三步五步一個村。

在廣州,江浙滬一帶的小吃似乎都集中在“杭州/上海小籠包”、“上海小餛飩”這兩類上。而餃子則都是以東北的為主,就比如我在地圖上搜“餃子”的店鋪,三家有兩家叫“東北XX餃子”,還有一家叫“哈爾濱餃子”。

人在廣州吃湯圓,我在廣州吃水餃

走到了最近的一家餃子店——東北餃子。不大的門店,簡陋的環境,門口放著一口煮餃子的鍋,裡面咕嚕咕嚕地冒著混著麵皮香地湯。店主是一家東北人,操著東北口音“吃哈?”

“香菇豬肉。”

趁著等餃子地間隙四處看了看,店門旁邊擺了個冰箱,裡面放了各種各樣的餡料,上面擺滿麵粉、餃子皮、固定住的擀麵杖還有還沒擀成皮的麵糰······離家久了就容易被感動到,看到這家東北人用心包著餃子,都會有一點點感動。

人在廣州吃湯圓,我在廣州吃水餃

不多久,一盤熱氣騰騰的餃子就端到了我面前,幾個星期的疲憊在這一刻似乎都被治癒了。

2.

以前還在家的時候,每年冬至都是會包餃子的。全家總動員,一起包餃子,餃子餡一般都是韭菜豬肉,偶爾會有白菜豬肉。

人在廣州吃湯圓,我在廣州吃水餃

印象裡的冬至好像都會放假,於是從早上開始,就開始張羅著包餃子了。媽媽大早從菜市場買回來新鮮的韭菜和豬肉。把韭菜洗乾淨,然後把他們呈散開狀放在陰涼的地方晾乾。差不多到了十點左右,媽媽又去樓下那家麵食賣的最好的那家買上不少餃子皮和餛飩皮。回到家就開始剁肉餡,一般都是爸爸來剁,把原本的大塊豬肉慢慢地剁成肉糜(後來好像直接買肉糜了)。

其實比起餃子來,我更喜歡吃餛飩,雖然都是麵皮包著韭菜豬肉,也說不出來有什麼不一樣,但是我確實是更偏愛餛飩一些,所以媽媽每次都沒有買餛飩皮的打算,都是我再三央求才買的。

韭菜差不多晾乾了,肉糜、餃子皮都準備好了,媽媽開始剁韭菜,等到韭菜差不多都變成了0.5釐米左右地碎碎的時候,媽媽把豬肉倒在韭菜碎裡,開始拌餡,加鹽、加味精、加油.

媽媽每次都表現得像個新手,總是讓我們都舔一下餡,然後問一圈“甜了鹹了?”我嘗不出什麼,每次都說“不甜不鹹“。

接下來就開始正式進入包餃子的環節了。一雙筷或一個勺,一碗水,一盆餡,一袋皮,一家人。

人在廣州吃湯圓,我在廣州吃水餃

或許是因為餛飩容易包的原因,我不僅愛吃餛飩 ,也愛包餛飩,相比起來,餃子的褶子比較難捏,餡的多少也不好把握,所以每次我是消滅餛飩皮和餛飩的主力。

一邊包,一邊把已經包好的下鍋,只要等到第一鍋餃子熟了,媽媽就會催我們”趕緊去吃,不然’糊塗‘了。”不過我一去吃餃子,也就意味著不會再回來包了。每次包完餃子的狼藉,都是媽媽在默默地收拾。

3.

很多時候,餃子和餡不是這個多了,就是那個不夠了。每當餃子皮不夠的時候,媽媽就趕緊差我們再下去買半斤,要是餃子皮有的多,那就不用擔心什麼了。

媽媽會在第二天,把餃子皮扔進油鍋裡,之前還軟塌塌的白麵皮,經過這麼一炸,就變成金黃酥脆的小脆餅,雖然吃起來也沒啥味道,不過嘎吱嘎吱,一不小心就吃多了。

冬至只不過是餃子記憶中的一串,大年三十吃餃子,春節吃餃子,端午吃餃子(粽子只算是零食,不算主食),中秋吃餃子(月餅也同粽子),冬至吃餃子······還有如莫言所說,家裡有什麼值得高興的事也吃餃子。

人在廣州吃湯圓,我在廣州吃水餃

關於冬至吃餃子,在我們家鄉還有這麼一個說法:相傳東漢醫聖張仲景,看到冬天的時候很多人都被凍壞了耳朵,於是就為人們醫治,把羊肉、辣椒等驅寒材料剁碎包在麵皮裡,捏成耳朵的形狀,煮給人們吃,人們的凍瘡就都好了。後來的人為了紀念他,於是就在冬至這一天吃餃子。

所以在我們的家鄉,冬至不吃餃子是會爛耳朵的。

不過現在到了南方,廣州的冬至依舊是可以穿秋裝的,他們自然不需要擔心冬天爛耳朵,於是他們大口地吃起了湯圓。

於廣州,湯圓是冬至日的官方搭配。

於我,餃子是我和故鄉在廣州的唯一羈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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