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主論》——“愛國者”馬基雅維利的期待

《君主論》——“愛國者”馬基雅維利的期待

馬基雅維利

這是關於馬基雅維利之《君主論》的最後一篇,因為這幾天終於看完了……

作為早期典型的政治學作品,《君主論》給我的感覺與《商君書》極為相近,並非他們具體的權謀手段,而是對君王“孜孜不倦”的提醒與“開解”,讓君王們不要因為自己“不符合當下社會道德價值觀”的手段而羞愧膽怯,重要的是達成“政治”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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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讓我對政治有了初步的定義:政治是人類社會的統治機構帶有極強目的性的決策與實施過程。而政治學,自然而然的就富有“個人視角”的功利性與“靈活性”。

如我在之前對《君主論》的評價,作為早期的政論文,在現代本書在政治學方面的價值並不大,而其中對一些歷史事件的記錄與分析又因為作者自身侷限,以及作為政治手段案例的限制,同樣不具備太多學習價值。只是我們可以通過它,瞭解一些當時意大利學者、城市官僚們的看法,如對政體、對意大利局勢、對歐洲局勢、對古代歐洲歷史等。

《君主論》——“愛國者”馬基雅維利的期待

稍微總結下馬基雅維利認為君王應該具備的素質吧,這些從古至今變化不大。

勇武——熟知軍事,開國君主甚至應該具備戰場經驗;

威望——無論對軍隊還是官僚、貴族,都應該令他們信服,這是君王的立身之基;

明辨是非——不管君王的個人偏好是什麼,決不能讓其人其物干擾自己的對錯認知;

最重要的一條,這也是馬基雅維利為人詬病的觀點,即作為君王的靈活性:

慷慨大方的同時吝嗇小氣、仁慈寬厚的同時殘忍狠辣、信義誠實的同時詭譎狡詐,對自己的臣民、盟友在證明“強大”後多加籠絡、收買,對待潛在敵人則要刻薄、,絕不能因為過往名聲束縛自己,靈活使用手段,增加己方力量,削弱敵對實力。

《君主論》——“愛國者”馬基雅維利的期待

馬基雅維利認為君王擁有仁德、殘暴、慷慨、吝嗇不同評價的原因在於其是否穩住了權勢,即成敗為準。雖然他並非否定社會道德的評價標準,而是將其視為如同權勢一般的“物品”,可以通過手段獲得,如果要進一步,被歷史銘記,則需要建功立業,達成被後人驚歎的成就。

個人對此其實不以為然,但不得不承認古今中外對帝王將相評價的高低多基於其功業,而非個人道德與學術素養,案例太多,我就不多提了。

《君主論》——“愛國者”馬基雅維利的期待

遊戲中的華盛頓

回談本書,作者馬基雅維利在最後一章中拋棄了在談論政治權謀時的那種理性,而是以近乎“神經質”的“祈求”口吻對當時意大利各城邦的當權者們、某外國君主甚至上帝發出訴求與期許,希望他們幫助意大利抵禦多方勢力的侵襲與宰割,希望意大利各城邦能真正的團結、統一在一起。看到這章時,讓我對作者的身份立場有了一些改觀,雖然這只是一本政論書,而且是為了獻給他曾經敵人的書,但他熱愛佛羅倫薩,熱愛意大利的情感還是讓我感覺是真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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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里波第紀念碑

​“受國之垢,是謂社稷主;受國不祥,是為天下王”——《道德經》,個人以為與馬基雅維利眼中的君王有些相像,也與他比較像,可惜他心中的意大利直到1861年才真正的統一、獨立,距其逝世已經三百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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