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之初——炊烟

2018年12月3日

农历十月二十六

傍晚

傍晚

整个下午都在忙着做一个青少年宫书法公益课课程回顾的美篇，因为是用手机编辑，非常的繁琐，消耗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六点多一点潘先生从学校接了姐姐回家，潘先生饭也没吃便出门去了。我让姐姐带着妹妹在家玩，匆匆去四楼的大露台收床单。

出了电梯，走过楼道，下两个台阶，一只脚踏在露台抬起头往远处看的那一刻，匆匆的脚步缓慢了起来。这一刻，感觉回到了小时候，晚霞、炊烟、天黑还没收回去的床单……

那仅剩的一丝微光透过天边的云，发散过来。这个亮度使我一眼能看到晾在不远处绳子上的床单，一丝的微光又恰恰可以看到这万家的灯火。每家每户传出的锅铲与铁锅碰撞的叮珰声音，从排烟管道排出的各种菜式混合的味道。

这个时候我不是应该坐在灶膛前给做饭的母亲烧火的吗？炊烟起了，有人在家等你。

我是一个懒孩子，最不愿做的事就是烧火，每到炊烟起了的时候，我都想着怎么逃过这一劫。到炊烟熄了，我再跑回家，站在后门口观察母亲的脸色，看她心情好不好。如果是好的，我则可以马上端碗吃饭，如果不好少不了一顿骂。但是比起烧火，骂一骂也无妨，懒人嘛……

家里的灶台，我们的方言叫土灶，也叫大锅灶。在制作方面也有讲究，做的好，则好控制火势，节省柴火。土灶的一边是锅，锅的下面是灶堂，用来添柴火。平面是长方形，具体尺寸并不固定，看厨房的大小。宽度上放一个大铁锅再剩余50公分的样子，多出的位置可以立木制大锅盖、木柄锅铲、油壶和其它调料，长度比宽度要多出40公分的样子，长出的部分在灶堂添柴火口的一侧。一半固定一个烧水的小锅，一半是通向屋顶的烟道，瓦顶以上则是烟囱。整个土灶的一侧是靠墙的，另一侧则放着一个风箱，用来调整火势，需要大火时则拉动风箱的推拉竿。风箱上放一个切菜砧板和一个洗菜盆。做饭时，一般是母亲在灶台前炒着菜，父亲切别的菜或者拍蒜切生姜，再就是一个小孩坐在灶膛口的靠背竹椅上添火。当然这个小孩不一定是我，或许是姐姐或许是弟弟。

香气四溢 垂涎欲滴

风箱

稍加改进的灶台

很长一段时间，烟囱对我来说就是一个信号塔，炊烟起了，妈在家做饭，炊烟熄了，回家吃饭

天色已黑，刚刚的那些许微光也消散去了。

由于还要赶着给两小家伙做晚饭，不敢贪恋久留，抱着床单赶紧进电梯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