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溯千年,看古時醫者抗“疫”之“錦囊妙計”

正華年 | 回溯千年,看古時醫者抗“疫”之“錦囊妙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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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古至今,人類遭遇了很多次瘟疫,在中國古代,瘟疫過後,人們通常會把有效的方劑刻在石頭上,或編成小故事,希望它永遠流傳下去,如果後代再遇到類似疾病,可以用這些方法來解除病痛。


01

李東垣治疫故事


相傳,在李東垣剛剛到濟源的那年春天,一場瘟疫席捲了北方大地。那年的春天,熱得稍微早了點,氣候乾燥,到陰曆四月的時候,出現了很多症狀類似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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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最初的感覺跟普通的感冒有點相似,感覺身上發冷,渾身無力。


但是,很快情形就和普通的感冒不同了,這些人的頭面開始出現腫大的表現,腫脹到幾乎眼睛都難以睜開,腦袋也顯得比平時的大些。咽喉疼痛,說話的聲音都啞了,喘氣也有阻塞感,症狀很快惡化,很多人沒有多久就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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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人們沒有注意到這種病的可怕性,別人有病了,還前去探望。結果,回來後自己也馬上出現了類似的症狀,找醫生來看也沒有用,過幾天,也死了。


這時候,大家才意識到:天啊,這是瘟疫來了!於是各家開始房門緊閉,不敢再輕易與人接觸,街上空無一人。


但為時已晚,瘟疫已經開始肆虐,幾乎到了無法控制的地步。人們很快為這種瘟疫起了個形象的名字:大頭天行——大頭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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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們此刻手腳忙亂,無方可出,手裡拿著方書,來回地翻,採用了各種辦法,總不見效。


李東垣看到這一幕,把自己關在房門裡,苦思數天不曾出屋,創制出方:


“用黃芩、黃連味苦寒,瀉心肺間熱以為君;橘紅苦辛,玄參苦寒,生甘草甘寒,瀉火補氣以為臣;連翹、黍粘子、薄荷葉苦辛平,板蘭根味苦寒,馬勃、白殭蠶味苦平,散腫消毒定喘以為佐;新升麻、柴胡苦平,行少陽、陽明二經不得伸;桔梗辛溫為舟楫,不令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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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藥買回來後,東垣幫助患者家屬把藥一半用水每次煎了五錢,另外的做成了藥丸讓病人含在嘴裡。


下半夜,患者忽然咳嗽起來,大家趕快圍了過去,只見患者咳嗽了一陣,平靜下來,突然說了句:“我餓了。”天啊,大家喜出望外,他已經幾天不吃東西了。


大家忙著給患者準備粥。李東垣疲憊的臉上,露出了歷經痛苦後的笑容,眼淚流了出來。天亮了,李東垣在患者家被各種嘈雜的聲音驚醒,走出來,發現院子裡站滿了前來求藥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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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方子的名為:普濟消毒飲子,現在叫普濟消毒飲,至今仍是中醫治療熱性傳染病的常用方。


02

吳又可治疫故事


崇禎十七年(1644年)春,吳江瘟疫大流行,患者口中不時噴血,後不久斃命。


吳江城在歷史上從未有這麼多人死亡,甚至一條巷內居民均得此病而亡,更不知有多少人全家死絕,一個活口都沒留下。這場瘟疫持續了一個多月,奪走了大量吳江人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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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時醫者以外感病治法或傷寒治法,或妄用峻攻祛邪之劑,往往無效,甚至導致病情惡化,枉死頗多,弄得醫生們也束手無策。


吳又可親歷疫情,有了豐富的經驗,掌握了眾多一手資料,再借鑑前人對瘟疫的研究,自己潛心鑽研,對瘟疫進行細緻觀察,推究病源,經過反覆試驗和臨床治療,總結出了一套新的疫情防範和救治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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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又可認為這種病非風非寒,非暑非溼,非六淫之邪外侵,而是空氣中存在的一種“癧氣”感人所至,與傷寒絕不相同,進而創立”溫疫“學說。


他的“癧氣”致病之說,在古今中外醫學界都是一大創舉,得到後世廣泛認可。


他首先肯定了疫病傳播是一種物質,”物者氣之化也,氣者物之變也“,從而否定了疫病是由“非其時而有其氣”的舊觀點,充實了我國溫病學說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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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氏還認為疫邪“自口鼻而入,則其所客內不在腑臟,外不在經絡,舍於伏脊之內,去表不遠,附近於胃,乃表裡之分界,是半表半里,既《針經》所謂橫連膜原是也”。


這都使得古代對瘟疫病因和傳染途徑有了較大的認識,較之前有較大突破,並且參考古今醫案,總結出一套切實可行的救治辦法。


他於1642年寫成《瘟疫論》一書,領先西方直到近代才發現的疫病學說二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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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又可給出的治療原則為:切不可認為用麻黃、桂枝等辛溫之藥強行發汗。指出此邪不在經汗之徒傷表氣,熱亦不解。又不可下,此邪不在裡,下之徒傷胃氣,其渴愈甚,宜達原飲。


達原飲方由檳榔、厚朴、草果、知母、白芍、黃苓、甘草七味藥組成。劉松峰言其“為治瘟疫之仙方”,龔絡林亦稱其為“真千古治疫妙劑”。


《瘟疫論》中諸多方法都為後世的諸多疫病防治指明瞭方向,奠定了基礎。


2003年,非典肆虐全球,世界各國對此頑虐之病都束手無策,最後還是藉助於三百多年前問世的神奇藥方——達原飲,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可謂功不可沒,功在當代,利在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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