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比這個更甜的是種桃人的故事——
爺爺為給奶奶帶來好生活,
種桃34年,
因為桃子味道好,
後來整個縣種桃人,
約有20%改種這種桃。
(1)
1966年前,黨爺爺父親離世,黨爺爺是老大,長兄如父,從那以後,只有12歲的他就肩負起了整個家庭的重擔。
30歲,弟弟妹妹終於長大成人,可十幾年照顧家裡的他卻還沒有結婚。
1985年,經人介紹,黨爺爺認識了邢奶奶。
奶奶是個苦命人,在認識爺爺時,已經有過一次婚姻。
1982年,奶奶的前夫不慎被磚廠倒下的磚砸傷,那以後,生活再也無法自理,在床上躺了一年後,便嚥了氣。
那之後的3年,家裡的重擔全部壓在了奶奶身上,她只能起早貪黑,抱著孩子到地裡做農活。
3年後,她認識了黨爺爺。
爺爺一見到奶奶就很喜歡,覺得奶奶堅強又善良。
奶奶也覺得爺爺挺不錯,但奶奶卻很猶豫。
爺爺追問下,奶奶說了:”我不能離開這個家,兒子和公婆也需要我照顧。你若答應,我才能跟你。”
這樣的要求,哪怕放在現在的時代,男方估計也會有所顧慮。
可黨爺爺,卻二話不說,帶著自己的老母親,從營南村搬到了景莊村。
(2)
奶奶因前夫的意外,生活格外辛苦,勤勞的爺爺一來就扛起了家裡的重擔,第二年就給奶奶種了8畝水蜜桃。
爺爺說,自己家窮,結婚給不了更好的東西,這8畝桃園,就當做是給老伴的禮物。
奶奶說,桃園好看,桃子好吃還能賺錢,這個禮物最好。
那時種果子,只能靠天吃飯,特別乾旱了,那個年代沒有車,爺爺只能從自己家裡挑水澆樹,一天來回40趟,總算是把桃樹養活 了。
然而,靠著家裡的桃樹,實在也賣不了多少錢,爺爺決定在農閒時出去闖闖。
2005年,爺爺輾轉跑到新疆摘棉花,可摘著棉花,卻惦記起家裡的桃樹。
這時,他在新疆發現一種賣的特別好的蟠桃。
這種桃長得小小、扁扁的,爺爺一嘗,居然特別的好吃!
這個發現,讓爺爺十分興奮,他開始利用休息的時間,去新疆蟠桃園找人學嫁接技術。
2008年,學會嫁接技術的黨爺爺,在新疆弄來了一捆蟠桃樹枝,決定帶回家試種。
為了運回這些樹枝,爺爺費了不少功夫——怕樹枝失水,便用溼布小心翼翼包裹著。坐在火車,怕人碰著,便一路上像保護寶貝那樣看管著。
到家後,他得意的告訴奶奶:“這是寶貝”!
奶奶對改種蟠桃有點擔心,但她還是選擇相信黨爺爺。
“我一定會賺錢,讓你過上好生活!”爺爺自信滿滿地說到。
(3)
老兩口一頭扎進8畝的桃園嫁接蟠桃,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路途遙遠,樹枝存活率降低了,嫁接的樹,竟有十多棵失敗了。
爺爺有些失落,奶奶卻安慰說,不怕,第二年再用嫁接活的樹枝重新嫁接。
爺爺振作起來,更加努力地照顧起了園子,他開始熱烈地期盼果樹長能快些長大。
可沒想到,第二年果園裡的幾十棵蟠桃樹枝葉全部枯黃了。
當時沒人懂蟠桃,這可把爺爺急壞了,爺爺不認識人,跑去鄉政府亂問一通,一個好心的副鄉長,告訴黨爺爺,找縣裡農技站的張衛紅,他懂桃樹。
技術員也是個好心人,又對蟠桃很感興趣,去了果園指導爺爺,一來二去,桃樹流桃膠、樹葉枯黃的問題就都解決了。
桃樹需要3年才能結果,這3年,家裡沒有了桃子的收入,老兩口過得格外艱難。
爺爺靠年輕時學的木匠到處去接活兒,奶奶則在村裡打零工來補貼家用。
第3年的春天,桃樹開花了,爺爺很開心,自信地告訴奶奶:“3年拉,你終於可以吃到咱種的蟠桃了!”。
然而,6月結果的時候,卻讓爺爺直接崩潰了——很多桃子都裂了口。
桃子的味道雖然很不錯,可裂了口的桃子怎麼賣得出去!
那時,爺爺沒有新疆農場的電話,只大概記得地址,於是硬著頭皮寫了封信過去。
等了很久,卻了無音訊。
爺爺灰心喪氣,以為3年的辛苦白費了。
2個月後,一封來自新疆的信遞到了爺爺手裡,爺爺並不認識回信的人,但寫信的好心人告訴了他——蟠桃的幼樹會有部分果子開裂,這屬於正常現象,一般來說,第二年結果自然會正常。
爺爺終於鬆了口氣。
(4)
但爺爺還要面對一個問題——大荔縣只有他一人種蟠桃,別人種的都是水蜜桃。
蟠桃雖然口感好,但是沒人收購,不容易賣出去。
於是爺爺努力推銷,只要有客商來,他就帶上自家的蟠桃給他們吃,一番番努力,終於有個客商願意低價收一些,拉去市場試試。
客商隨車帶了幾百斤蟠桃到瀋陽,沒曾想,蟠桃奇異的外形,和不同於水蜜桃的口感,一會兒便被一搶而空。
市場反饋出奇的好,收購商趕緊回來,連收了3次爺爺家的蟠桃。
第二年,蟠桃變成了搶手貨,物以稀為貴,價格也回升了,算下一年的收入,竟然存下了8000多塊錢。
就這樣,爺爺總算實現了早些年的承諾——給奶奶帶來了好生活。
(5)
可一年年的,爺爺年齡越來越大。
去年,爺爺騎著三輪車去賣桃子,一輛摩托向他撞來,爺爺的腿被絞入輪胎,撞得血肉模糊。
生活的重擔,全部壓在了奶奶肩頭,
爺爺想,絕對不能拖累奶奶,開始有了輕生的念頭。奶奶得知後,安撫爺爺:“你若一輩子這樣,我就照顧你一輩子。”
在奶奶的照顧下, 爺爺的腿慢慢好起來,然而車禍留下的病根,使他走路仍然一瘸一拐。
爺爺說,不打緊,能走就行。
我們誇爺爺種的桃子甜,他笑得合不攏嘴,自豪地說:“我們這裡的桃最甜!”
桃子很甜,可我們覺得,更甜的是爺爺和奶奶質樸的感情。
在那個物質匱乏、一貧二白的年代,爺爺和奶奶卻有了世界上最寶貴的東西。
後來,我們得知,
在有了收益以後,
善良的爺爺,
把園子裡的蟠桃枝分享給同村人,
整村人開始種爺爺這種桃,
再後來,
整個縣人也開始種這種桃。
爺爺的桃樹,
帶著對奶奶的愛,
遍佈了整個縣城。
據說,
蟠桃寓意健康長壽。
讀到這個故事的您,
內心能感到溫暖。
希望您和您的家人,
能如這桃子,
甜甜美美,
幸福綿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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