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2017年五月份,北京電影學院(下文稱"北電")的畢業生宋澤塵發微博說自己的好友阿廖沙曾被班主任其父性侵。
引起廣泛討論,結果並沒有迎來北電的調查處理,反而是阿廖沙招到了學校的針對,多門課程59分,最終不能畢業。
六月初,宋澤塵的學弟微博名叫北電侯亮平發文證實此事,並爆料了更多關於北電老師的受賄、潛規則女學生等醜聞。
同樣的,北電對此沒有回應此事。沒過多久,北電侯亮平的微博就被清空和諧了。
一年多的時間過去了,阿廖沙性侵事件沒有得到解決,北電侯亮平也不知蹤影,人們似乎忘了這回事。
就像電影《盧旺達大屠殺》裡的臺詞,別人在電視上看到我們的處境,只會說一句這太恐怖了,然後繼續吃晚餐。
二:
2019年二月新年伊始,宋澤塵的學長,北電的博士生翟天臨,直播時被問不知道知網是何物。
學術圈人士和吃瓜網友聞到了背後有陰謀的味道。
真金不怕火煉,但是水貨怕。果然一查,翟天臨唯一發表的一篇兩千七百個字的論文(其實只能算文章),其中一半都是從百度文庫裡複製過來的。
就是這一千多個字,幫他順利通過博士的答辯,拿到博士的學位。
順藤摸瓜,翟天臨的博士導師陳浥,被發現不符合當導師的條件,也沒有發表論文,果然是同門師徒。
翟天臨所在的表演學院的院長張輝,同妻子離婚,娶了比自己小了二十四歲的學生劉熙陽。
這本是私人感情問題,也不方便多做評價。
但是這位張輝院長拿北電的錢為劉熙陽拍了一部電影叫《一紙婚約》,豆瓣評分3.0的爛片。
還給了北電主辦的一個野雞獎項的女主角獎。
關於北電老師師德和學生論文造假的瓜,大家還在不斷的深挖下去。
截止我寫這篇稿子的時候,北電官方發了一個不痛不癢的聲明,說會嚴肅地調查。
翟天臨也自願取消北大的博士後學位,想以此來平息眾怒。
而一年之前北電侯亮平的言論又被人們重新提起。
三:
2017年10月,北電有位同學叫胡波自殺在家中。
胡波先是參加了兩次高考,被山東某傳媒職業學院錄取。
他從大專退學參加了第三次高考,考上了他心中的電影藝術殿堂北電。
他在導演系學習的時候,被老師說是最可能成為大師的人。
平時拍攝作業,去器材房間藉機器,別人都拿到了很好的機器,只有他拿到的最差,原因是他沒有給管理器材的老師送禮。
後來他去借機器的時候,聽從了同學的指點也給老師買了煙,果然他也拿到了好的機器。
胡波拍畢業作品《夜奔》,學院答應給12萬的贊助,但是拍攝完了尾款還沒有到。
期間因為不滿意錄音係指派的學生,自己找了別人幫忙,從而得罪了錄音系所有的老師。
最後尾款的問題是胡波給某老師送了兩條中華煙順利解決。
我不知道如果胡波同學還活著,他對這次事件會有什麼樣看法,可能也只是呵呵一笑。
因為後面胡波同學經歷的事情在北電覆雜的多,遠不是兩條煙就能解決的事情。
四:
2018年的年底,我見到梁文道,我說我正在看胡波的小說《牛蛙》。
胡波在書中用了大量“屎”這個詞,我們的就生活在一堆嘔吐物上面,書中結尾是排洩物要將城市淹沒。
但是胡波在採訪的時候卻說,書中的世界是經過他美化過後的世界,現實世界還要更加的噁心。
所以我問道長,這個世界到底還會好嗎?
道長結果反問我,問我見過更好的世界嗎。
他說,他並不關心這個世界會不會好。
就算這個世界不會好了,明天就是世界末日,還是要做去我們認為應該要去做的事情。
就像你旁邊有個小女孩跌倒了在河中,你並不去計算離女孩的物理距離有多遠,而是直接去救她。
讓這個世界更變更好,是為人的義務,當然你說你沒這個義務也挺好的。
五:
多年以前羅永浩還是到處搞演講講的意見領袖,深受大學生們的喜歡。
他曾經很熱血對著學生們說,我們每個人生下來註定是要改變世界的。
如果你人到中年,沒變成那種油膩的中年人,你雖沒有什麼錢,但為人正直,保護好了家人。
那麼你就讓這個世界變得美好了一點點。
反之,如果你到了中年,變成了滿嘴謊言,什麼壞事都做,你雖很有錢,都是你讓這個世界又變得噁心了一些。
搞完演講後,羅永浩去做了錘子手機。就從目前的種種言論和行為來看,羅永浩同志確實成了他口中那種讓世界變得更加噁心的人。
2019年的春節假期已經過去,溫暖的春天也將要來臨,普通的生活還將繼續,人們要開始工作,開始學習。
年前我在校外上一門課程,坐我旁邊的女生我們並不認識,她突然問我是不是問道長問題的那個人。
她說這個世界會好嗎,這樣的問題可能問任何一個人。
是啊,這個世界會不會好,我們每個人也都可以去決定。
--------------------------------------------
----------------------------------------------
------------------------------------------------
相關文章鏈接和視頻請關注公眾號獲取。
閱讀更多 清水朋克 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