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距离我们真那么遥远吗?

《诗经》距离我们真那么遥远吗?

在“微信公众号”、“简书”、“今日头条”上发了两三篇《诗经》的读书笔记,意外收到不错的反响。因为《诗经》,我的“微信公众号”里净增二十个左右的关注者。

二十个关注者,对于一个大号来说,实不足道。但对于我这样一个小号来说,却是弥足珍贵。

一位朋友评论说:我解读的《诗经》是真正的《诗经》。实在不敢当,但 内心仍然会感动。谢谢朋友们的鼓励!

本以为,我们正急不可耐地迈向后现代,后工业时代,《诗经》已被我们遗忘,没想到,我这几篇浅陋至极的《诗经》笔记,竟会收到这样的支持。这让我明白,《诗经》并没有因两千年的岁月风雨侵蚀得黯淡无光。在我们这个时代里,它仍然大放异彩!

最早接触《诗经》,是一九七九至一九八零年,我上高中。那时,我接触到一本早已忘了书名的书,那本书,属于教辅读物。虽然是教辅书,但有文化普及的价值,绝没有今天的教辅读物那样的急功近利,那样的唯考试之命是从。

那本书里,选了若干篇首古诗文,并翻译成现代白话文。我记得选录了几篇《诗经》上的诗,采用的是郭沫若以及余时英的白话译诗。

我不大喜欢读郭沫若的白话诗,像《凤凰涅槃》,实在难以卒读。但喜欢他的《诗经》白话译诗。对余时英翻译的诗,也同样喜欢。

感谢那本忘了名字的教辅书,感谢它向我推介了郭沫若和余时英这两位《诗经》研究领域里的大师。正是这本书,成了我阅读《诗经》的最初的向导。

《诗经》距离我们真那么遥远吗?

一九八一年,我在沔阳师范读书,在图书室里借了一本《毛诗正义》,这是我第一次通读《诗经》三百首。

《毛诗正义》是竖排版,繁体字。对于一个师范生来说,读起来有诸多不便。我借着《现代汉语词典》、《古今字字典》等工具书,把 《诗经》里的全部诗篇都抄在了笔记本上。现在回想起来,有点佩服那个时候的我,居然会为了《诗经》做足功课。

那时,一位同学对我的做法颇不以为然,他对我说:《诗经》是死掉的文学,不必如此下功夫,有这样的时间和精力,不如多读一些活着的文学经典。

我知道他是善意。但架不住我对《诗经》的喜欢,实难舍弃。

那位同学是一位校园才子,和几位同道者出过几期油印的文学刊物。他写的诗在当时的校园里,传阅一时。毕业后,我们各奔东西。三十年后重逢,我们穷通有异。他在上海闯天下,早已立足。上海房贵,居大不易。一个外省人能在上海成家立业,没一定实力不可想象。而我,却像吕纬甫形容过的那样,似一只苍蝇或蜂子,在某个地方飞起来,绕个圈儿,又回到原来的地方。说起来,我连飞起来绕个圈儿的尝试都没有过。

我和他如此迥异的人生经历似乎说明,他当初的忠告是对的。我对《诗经》确实是执迷不悟,误入歧途,悔之已晚。

其实,后悔已无必要。所谓穷达自有命,年过五十,纵然不知天命,但也只能认命了。

《诗经》距离我们真那么遥远吗?

后来,再读《毛诗序》与朱熹的《诗经集注》,我感到诸多困惑。他们注的《诗经》,与我喜欢 的“《诗经》”,是同样的一本书吗?可惜才疏学浅,没有力量发出质疑的声音。

最近得到了一本《诗经讲义稿》,傅斯年所著。读完傅斯年的《诗经讲义稿》,觉得有些遗憾,未能成为傅斯年帐下一弟子。

此书本为傅斯年大学授课所做的准备,相当于我们小学老师的“教案”之类。只是我们的教案完全是应付检查,无非是你抄我我抄你,大家一起抄网上的。 我们的这些所谓的教案,很难作为我们学识的证据。

正是傅斯年的《诗经讲义稿》,激发了我重读《诗经》的热情。于是,就有了我在网上的这几篇关于《诗经》的读书笔记。

《诗经》距离我们真那么遥远吗?

《诗经》距离我们真那么遥远吗 ?也许,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答案。

《诗经》使用的文字,是仓颉创造的美丽中文,横平竖直,方方正正。这样的文字薪火相传,今天,已 传递到我们手上。两千多年来,绵延不绝。

可是,《诗经》所使用的语言系统,对于我们来说,全然陌生。不论“关关雎鸠”,还是“蒹葭苍苍”,都只能是识得了字,会不了意。纵然意境优美 ,我们与《诗经》,却只能“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也许,《诗经》与我们的距离,可以用顾城的一首诗来形容:“ 你,|一会儿看我,|一会儿看云。||我觉得,|你看我时很远,|你看云时很近。”《诗经》与我们,我们与《诗经》,本来就这么微妙。

《诗经》距离我们真那么遥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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