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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壁村三眼窑的鱼水海,光景过得美满富裕。一九八二年春天,他在集市上花二百元钱买了一头小牛犊。在他的精心饲养和细致管理下,牛犊一天比一天长得大,一天比一天长得肥壮,叫人看见十分喜爱。喂养一年后,就开始使用。
首先训牛拉草,只训了一次,就很顺当,十分听话。每当把它从圈里拉出,就隐当当地站在那里,等待把车套上,拉上车子只走路的中间,不往路边走。车上装上东西,下坡时,它使用全身力气,撑着车往下走,也不用人押。
有一天,在垣上满满地装了一车没有打的黑豆垛,由于没有捆好,走到半路黑豆垛快要散架了。鱼水海只顾在前边赶上走,没注意看车后,这时,牛不走了,鱼水海连喊几声它就是不走。回头一看,见车上的豆子快要撒在地下了,这才知道牛为什么不走的原因,他赶忙又重新捆好,喊了一声,牛又隐稳当当地走开了。
耕地也是如此。套上犁牛就知道顺着犁口壕走,人不用赶,也不用喊,只要捉住犁把,它就悠悠地向前走,走到地头就不走了,将犁提起,它就会回转身,继续顺着犁壕往前走。
把牛放出去,它不到庄稼地里去,只在有草的地方吃草。如果看见庄稼地里有草,进到地里,将草吃掉,从不吃庄稼苗子,吃完后,它怎样进去就怎样后退出来,好像很怕把庄稼苗踩伤的样子。
但有一点,不管你是主家还是外人,这牛不愿意让人坐它拉的车。只要人往车上一坐,牛就发脾气,赌气站着不走,还扭回头把眼睛瞪得大大的直视人。人敢大声喊它,或打它一下,它就将脖子绷得紧紧的,把头低下向前猛跑,叫它停它也不停,直到人跳下车来,它才把头抬起来,慢慢地走。
鱼水海说:我喂过好几头牛,从没有遇过这样一头牛。它十分通人性,干起活来知道怎么干,根本就不用训练,和人配合的特别协调。
村中有好些人说:这头牛估摸是人转生的,要不不会这么特殊啊。
桑壁村鱼水海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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