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女子總做噩夢被嬰兒糾纏,打開她家倉庫一看我起雞皮疙瘩

故事:女子總做噩夢被嬰兒糾纏,打開她家倉庫一看我起雞皮疙瘩

早上七點五十八分,陳爾冬叼著一根油條,踩著八釐米的高跟鞋風風火火往公司趕,期間還要防備裙子在跑的過程中被風掀起來。

她點開一條備註為“橙子”發來的微信語音,一個女聲焦急地說道:“姐妹,吳局一大早來局裡突擊檢查,你要到了沒?”

陳爾冬回道:“還得五分鐘,你跟吳局說我在衛生間。”

那邊過了一會回:晚了。

陳爾冬還沒琢磨過來什麼晚了,看見在公司門口站著的男人頓時懂了。

饒是穿了那麼高的鞋,陳爾冬還是比男人矮了大半個頭,她抬頭質問他:“林、秋、白!你一個大男人打小報告害不害臊?”

林秋白聳了聳肩,無辜道:“沒啊,我只是出來透透風,倒是你,不是在衛生間嗎?咱們局裡哪個衛生間能通到外面了?”

陳爾冬知道他是故意站在外面揭穿她的,憤憤地拿鞋跟在他腳上踩了一下後昂首挺胸進了門。

然而看到年近五十,兩鬢髮白的男人後頓時慫了。

陳爾冬低著頭:“……吳局早。”

吳局鼻子“哼”了一聲:“是挺早,只遲到了三分十六秒。”

吳局此人,平時和善可親,抱著個保溫杯像一尊行走的彌勒佛,但在時間問題上極其嚴苛,時間是他的底線,只要觸及到了,不管你是私下裡多能和他開玩笑的關係,都要被痛批上一頓。

果然,等陳爾冬被“請”進局長辦公室,接受了一場教育後,吳局才放她回去工作。

蘇橙立馬湊過去八卦:“你今天怎麼遲到了?”隨即她打量了一下陳爾冬的裝扮,驚歎道,“什麼情況,你竟然化妝穿裙子?”

陳爾冬嘴角揚起:“今天是我畢業後第一次見男神,當然要捯飭捯飭。”

林秋白走過來慢悠悠道:“我說過不會帶你去的。”

陳爾冬人矮但氣勢兩米八,衝著林秋白說:“你不帶我去你們同學會,我就告訴乾媽你上個星期放了相親對象鴿子。”

林秋白揪起陳爾冬一邊臉頰往外扯:“那我就告訴乾爹過年的時候那個琉璃茶杯是你打碎的。”

靠!一山更比一山高啊!

蘇橙看著電腦屏幕,突然說:“你倆別在那大眼瞪小眼了,有任務做了。”

兩人聞言互相給了對方“下班走著瞧”的眼神後,湊上去看任務。

蘇橙挑著重點飛快說道:“蔣婉珊,女,28歲,泰康企業千金,噩夢是……見面細談。”

外勤組現在就陳爾冬和林秋白閒著,這次任務毫無疑問落到了他倆頭上。

林秋白對著角落裡一個低頭研究耳機造型的電子設備的男人說:“老齊,拿著儀器跟我們走。”

“老齊”抬起一張白皙俊秀的臉,點了點頭。

陳爾冬他們所在的工作場所名義上是個公司,其實規模很小。局長統領,下設三個分組,分別是外勤組、文案組、技術組,三個組加起來,一共才六個人,都是二十歲來歲的年輕人。公司地址在西市區太白路,由一家倒閉後的小商場改建而來,大門邊嵌著五個肅黑的大字:噩夢驅趕局。

蔣婉珊跟他們約在一個十分高檔的咖啡廳,陳爾冬萬幸今天穿了裙子化了妝,要是像平常一樣穿著樸素的襯衫牛仔褲,她還真不一定有臉進來。

三人走到約定好的包廂,一位侍者恭敬地幫他們打開門。

入目便是蔣婉珊嬌豔的面容,她微笑著起身迎接三人,讓侍者給他們看菜單。禮節做得很足,舉手投足間都顯現出一個出身高貴的千金的優雅和從容。

陳爾冬不喜歡喝咖啡,可又覺得在這種地方點水很掉價,更不想拂了千金小姐的好意,正為難著,林秋白已經幫她做了決定:“給我一杯蘇打水,給她一杯藍山咖啡。”

陳爾冬氣結,這傢伙分明知道她不喝咖啡。她伸手在林秋白大腿揪了一把,力道不輕,可對方卻依然能四平八穩地跟蔣婉珊談話,絲毫不受影響。

雖然陳爾冬和林秋白從小鬥到大,恨不得每天詛咒對方八百回,但這一點陳爾冬是極其佩服他的:不管他在陳爾冬面前是一副多麼毒舌欠揍的嘴臉,在客戶面前他總能分毫不差地表現出敬業,禮貌認真。

陳爾冬嫉妒地評價為:虛偽。

侍者很快把東西送了進來,林秋白拿起面前的蘇打水,在杯沿即將碰到嘴唇時停了下來,皺著眉拿蘇打水和陳爾冬的藍山咖啡交換,帶著點嫌棄的語氣說道:“這個蘇打水的味道我不喜歡,跟你換。”

陳爾冬嚐了一口蘇打水,味道清新爽口,心想林秋白真是越來越挑剔了。

客套話講完,該進入正題了,林秋白公式化地問:“蔣小姐,請跟我們具體描述一下你的噩夢情景。”

蔣婉珊面上依舊平靜,但桌子底下輕顫的手暴露她內心的恐慌。

“我在一棟兩層的廢棄別墅裡,怎麼叫都沒有人回應,四周很黑,我只能靠著手機的光線在別墅裡摸索。一樓的大廳只有一張桌子和一張沙發,旁邊還有一個小房間,不過我沒進去,估計是倉庫之類的。然後我就上了二樓,二樓有兩個關著的房間,我打開了第一扇門,裡面的擺設和我的臥室一模一樣,然後……”

蔣婉珊手的顫抖已經帶動了聲音,但她仍努力保持鎮定,深吸一口氣後說:

“我打開第二扇門,裡面和我家嬰幼室的擺設一模一樣,我本來也沒打算進去,但那張嬰兒床突然傳出嬰兒哭泣的聲音,我自己也是個母親,聽到孩子哭得那麼慘,於心不忍,就過去查看。”

蔣婉珊的聲音再次出現顫得說不出話,這次連深呼吸都沒用了,她握緊拳頭,微微起身:“抱歉,我出去一下。”

“你看到的不是個人,對嗎?蔣小姐?”

蔣婉珊猛地跌回椅子,臉色煞白,驚恐地看向林秋白:“你、你怎麼知道?”

林秋白的聲音不帶感情:“你的丈夫,也就是趙先生,曾有過一個女朋友,二人在你和趙先生結婚的前一個月分手。後來,趙先生的前女友懷孕了,他們又開始了密切的來往,期間發生了什麼,我無從打聽,但再後來,她肚子裡的孩子莫名其妙沒了。蔣小姐,孩子這件事和你有關係吧?”

“孩子沒了”四個字如一道巨浪徹底沖垮了蔣婉珊竭力偽裝堅固的心理防線,她把臉埋進手掌裡,抽噎著說:“我當時真的只是鬼迷心竅……我後來給了那個女人很大一筆錢,夠她過一輩子了,我知道我這樣很壞,可是,我沒辦法,我忍不了……”

千金小姐連哭都是細細的,聽得陳爾冬心一顫,拿出一張紙巾遞過去。林秋白卻抓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心軟。

“蔣小姐,恕我直言,你剛剛說的不足以讓我們介入你的夢境,如果你還選擇隱瞞,我們沒那麼大的本事在不知詳情的情況下貿然驅趕噩夢。”

言外之意,要麼快全盤交代,要麼就你就繼續噩夢纏身吧。

“我、我……是殺了一個孩子,”蔣婉珊慢慢抬起臉,毫無血色,“但是那個孩子才六個月,我……”

陳爾冬對蔣婉珊的好感頓時敗光了:這些有錢人都是怎麼想的?六個月的孩子就不是生命了嗎?

蔣婉珊又想到了可怖的夢境,終是嚎啕大哭起來,面部肌肉不受控制地抖動:“我、我知道我做錯了,求求你們幫幫我,我已經快一個星期沒閤眼了,只要睡著腦子裡就會出現關於那個孩子的噩夢,我、我是真的沒有辦法了。”

原來所謂的“體面”到頭來是那麼的不堪一擊。

最後與蔣婉珊約在她的私人住宅接受治療,她派私家車接送三人到目的地。

路上陳爾冬問林秋白:“你什麼時候打聽她丈夫和他前女友那些事的?”

林秋白:“蘇橙說噩夢得見面細談的時候,我就有點懷疑了,豪門裡多多少少會有些見不得人的事,我怕那個蔣婉珊會有所隱瞞,所以讓蘇橙收集了一些八卦,沒想到一詐她就招了。”

陳爾冬反手給他一個贊:“你好奸啊!”

“……”

“老齊,檢查一下儀器,沒有問題就可以開始了。”

“老齊”全名齊不悔,雙一流理工大學畢業,比起林秋白叫他“老齊”,其他人更喜歡叫他“齊不動”,因為此人只要面前有機器可擺弄,就會如老僧入定,心外無物,在座位上研究到天荒地老。

齊不悔也不愛說話,能用點頭搖頭手勢解決的,絕對不開口,此刻他點了點頭,就開始檢查儀器了。片刻後,他直起身子,比了個“OK”的手勢。

林秋白對蔣婉珊說道:“蔣小姐在決定聯繫我們之前,應該看過協議了,夢境裡最忌宿主擅自行動,如果你在夢境裡因為違反這條約定而造成任何傷害,本局概不負責。”

蔣婉珊點頭:“我知道,我會聽你們的。”

齊不悔讓蔣婉珊躺在床上,給她套上一個銀色頭盔,頭盔上佈滿了五顏六色的檢測燈和電線,這些線最終都連著一臺電腦。

林秋白和陳爾冬也戴上了相同的頭盔,只不過兩人的線連著另一臺電腦。

噩夢驅趕,就是通過形成腦電波共振,將驅夢人的意識擬人化抽離到宿主的夢境裡,再根據移植入大腦的程序,完成夢境裡的暗線任務,則可驅趕成功。

這種方式只要成功,宿主就不會再受這個噩夢糾纏,但如果在驅趕過程中宿主的腦電波出現過於異常的波動,不僅宿主的大腦會受到損害,驅夢者也會受到一定影響,所以為了減小損害,雙方不會直接夢境相連,而是先連入不同的電腦,再將兩臺電腦連通。

但是這樣子就會出現一個漏洞,那就是夢境進入的時間不一致。林秋白和陳爾冬剛進入蔣婉珊的夢境,就聽見一聲尖銳的哭喊,接著陳爾冬感到一陣短暫的耳鳴。

那是蔣婉珊的聲音。

二人順著聲音跑上二樓,蔣婉珊跪在地上,一個勁地朝嬰幼室方向磕頭,嘴裡念著:

“對不起,我錯了,你放過我吧……”

林秋白拿起她正磕頭的對象——一個布偶娃娃。

陳爾冬上前扶她:“蔣小姐,你看錯了,那只是一個布偶。”

“不是的,我沒看錯!”蔣婉珊緊緊抓著陳爾冬,眼神渙散,“那個布偶,它的眼睛在流血,還一直哭。”

陳爾冬看向那個布偶,十分乾淨,哪有什麼血跡,除了,臉上的笑容有些詭異。

蔣婉珊剛進入夢境就遭受了這麼個驚嚇,整個人都崩潰了,得陳爾冬扶著才能勉強走路。

陳爾冬現在也不好受,她踩著八釐米的高跟鞋,本來就很艱難,現在蔣婉珊半個身體重量壓在她身上,她覺得腳快要廢了。

回到一樓,林秋白在沙發底下找到一雙拖鞋後拿給陳爾冬。

陳爾冬有些猶豫:“不好吧,夢境裡的東西這麼隨便用,要是觸犯到什麼呢?”

“夢境裡的一切本來就毫無邏輯可言,不是你不作為就能避免的,”林秋白說著把布偶放到她面前,“比如這個布偶,會因為你不穿拖鞋就不泣血嗎?”

陳爾冬正對上布偶的臉,它的眼眶緩緩流出兩道紅淚,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鐵鏽味,還隱隱約約能聽見孩子的哭聲。

陳爾冬果斷穿上了拖鞋。

蔣婉珊的神經又被刺激到了,她躲在陳爾冬身後,喊道:“他來找我了!快把他趕走,趕走!”

為防止宿主腦電波頻繁地異動,林秋白只好暫時把布偶擱置到一邊。陳爾冬扶著蔣婉珊想把她扶到沙發上坐,她卻又像發瘋了一般跳著遠離沙發:“不要,我不要坐在這裡。”

陳爾冬忍著又突如其來的耳鳴,將蔣婉珊的肩膀扳正,逼她直視自己的眼睛,厲聲說道:“蔣小姐,你是不是還有事情瞞著我們?你在這張沙發做過什麼?為什麼不敢坐上去?”

蔣婉珊躲避和她的對視,瘋狂掙扎。

“不說的話,我們就把你留在夢境裡,讓那個泣血的布偶陪著你,它會在你耳邊哭,哭出來的血會染紅你的衣服,然後它……”

“啊——啊——”蔣婉珊抱著頭尖叫,“你別說了,別說了……這張桌子是我們把那個女人當時躺的桌子,這張沙發,沙發……”

她慢慢蹲下來,跪坐在地上,聲音因為過度吼叫而有些嘶啞:“我就坐在這張沙發上,看醫生給她動手術,然後讓他們把孩子處理掉。”

陳爾冬有種不太好的感覺:“那這雙拖鞋……”

“我們是在她家裡把她綁過來的,她當時穿著這雙拖鞋。”

陳爾冬頭上冒出幾滴冷汗,讓她更毛骨悚然的,是小腿傳來的毛茸茸的觸感。

她低頭,那個布偶不知道什麼時候爬到了她腳邊,用頭蹭她。

“……”

“別緊張,”林秋白拍她的肩,“你穿著他母親的拖鞋,他分辨能力沒那麼強,所以對你產生了依賴性,他暫時不會傷害你,你試著抱抱他。”

大哥,你開什麼玩笑?

可林秋白的分析不無道理,陳爾冬彎下身子把布偶抱在臂彎裡,甚至左右搖晃,手輕輕在他背上拍了拍。沒一會,哭聲就停止了,布偶的眼睛也不再流血,它又恢復了那個詭異的笑容。

林秋白走到蔣婉珊面前,冷聲道:“蔣小姐,我知道你很害怕,我們可以保證你的安全,可如果你再控制不了情緒造成腦電波異常波及到我們的話,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我們就不能保證了。”

蔣婉珊咬著嘴唇拼命點頭。

林秋白指了指陳爾冬手腕上的金屬環,這是在進入夢境前戴上的,“如果她的異常再幹擾到你,必要時就給老齊發信號,讓他把你的設備撤掉。”

陳爾冬不以為然:“只是耳鳴而已,我又沒那麼嬌貴,咱們還是快點把暗線任務過了吧。”

林秋白點點頭,剛走出幾步,又轉過身子摸了摸她的頭,笑道:“剛剛那招不錯。”

他指的是陳爾冬恐嚇蔣婉珊說出桌子和沙發背後隱藏的骯髒的秘密。

陳爾冬還來得及驕傲,林秋白就接著說:“你比我還奸。”

記仇的傢伙!

蔣婉珊接連受到兩人的威脅,這下終於安分了一點,沉默地走在陳爾冬身邊,盡力不去看她懷裡的布偶。

就著手機光線,三人把一樓大廳檢查了一遍,沒發現還有什麼特別之處。

直到打開“倉庫”的門,陳爾冬深刻認識到蔣婉珊真是個難搞的客戶,極其不誠實,她曾說自己“沒進去”,只怕是真的沒進去過,但打開過,被裡面的場景嚇得不敢再回憶。

女子總做噩夢被嬰兒糾纏,打開她家倉庫一看我起雞皮疙瘩。

只見裡面整齊排列著佔據了三面牆的胎兒標本,姿勢全都一樣,眼睛朝向門口。

陳爾冬起了一小層雞皮疙瘩,而蔣婉珊早在她打開門前就轉過了身子,渾身顫抖著。

突然陳爾冬感覺鼻尖縈繞著一股嗆鼻的血腥味。(作品名:《別墅死胎》,作者:黴蛋非蛋。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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