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诗|想些伟大的事吧

想些伟大的事吧,这让你也伟大。

想些干净的事吧,这让你也干净。

想些干净的事吧,这让你最灵动,灵动而仿佛宇宙的主一样可靠。

创造些不留缺憾的事物,给自己的身后留下一串串传说里神兽一样的足迹。

抬头时对面的楼上已点亮了点点灯光,你只是看到了,没有一毫秒的互动,包括你知道你看到了。

路上一坨坨狗屎。

栏杆里的枯枝败叶灰蒙蒙,这不属于黯淡的一幕,来年它们令世上许多人不好攀比、难以企及。

这是沉静、端庄、朴实厚道的一幕,就在不经意的身侧顺着路过。

另一边的机械循环运转,有“滴”声标记,中间拉一个长音。你听久了,会懂机器的言语。就像符号涂画的含义,有些规律普适,有些细节则专属于个别型号。

黄昏的地面很可爱,而正在此时,我的目光之及和心地,企及童年,连自己都未意识到的童年。每一步都轻而易举,平凡无比。不相信走在一个平面上,初学步时,踩在虚幻与真实上面,感觉自己是巨人或者小人,踩在地球上,反正不知道自己是多大。

步行间,和风从指缝里经过,风声掠过耳边。两位阿姨在楼上,隔着一面墙、两条街道聊天,我不打扰任何人地从这里经过,少有什么动画、声音会引起注意,不被牵着的狗的行为已经不仅限于嗅嗅这里、嗅嗅那里。

出来遛弯儿的狗,它是那么忙,身不由己,想去墙边,绳子不够长。一条路没有走到尽头,突然间走不动,可爪子在地上摩擦,不想重走来时的路,它总能够极速地调整自己,它总是误以为是它在遛人。

一只猫坐在一小块碎石板上,稳如泰山。我突然凝视着它,因为它有一个灵魂,同一种动物各自有不同的眼神,它望向我是能够了会虽然好似见多识广而正平静、纯粹的意识吗?不是一片生满荒草的、即便专注下来草根都未除的园子,若是不曾变质的、只有云彩留下过痕迹的心地能否让你触摸得到。

路上我想些无聊的事情,如天下有四种风,春风、夏风、秋风、东风。这也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认识到,在以前大概只念有冷风与热风。土丘比我还高一点,像皇陵一样巍峨,树木像迪拜塔。

大自然就是个能量场,处在其中你就觉得幸福。我想,这是有科学依据的,我们是地球的生命。

有一种幸福就是甘愿守在原地,像赤子陪伴着生母。有时我不愿让靠近实情的言语孤零零地站在文章里,恐怕它被鞭笞、被无视得太过刺眼,都是因我而起。

纸上的我的影子如此浅薄好动,把平日里两个思绪之间的茫茫太空里被忽略的尘埃,似乎不胜其烦地牢牢以太极一边的颜色,使其固定流传。

如果没有一颗金子样的心,收敛自己的浮想联翩吧,——别诞生荒谬绝伦的电脑指令似的东西,它引导“你”后续进程的方向,“方向”总要扯出行动,这不必要提示,而且显然本该整合成一句。

表达对我来说,常常,譬如行走在幽暗空间里的曲折、有生命力的纤细小径上,表达像是不够紧凑的汽车,难免划到四周的幽暗无底,也就是说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我知道,它幽暗无底,我还能看得清界限。

我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我真不知道,这很确定的,是件好事。表达不会自己注意着界限,还得依靠读者替它注意着,照原路线十分完美地、优雅灵动地,驶向前方。

这些不过为游戏之言,属实,像小孩儿端详大人眼里司空见惯的东西,自我幼稚地品味其细节,仅此而已。

文章是喜剧,喜剧的一种难免无厘头。世上有两种人,一种不冤,一种被误会,由此局外人便看得津津乐道,反义动词。

散文诗|想些伟大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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