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基斯坦變性難民性工作者的祕密生活

有這麼一部分難民,他們逃離了鄰國阿富汗和孟加拉國的壓迫,來到巴基斯坦,他們被認為是變性人,白天只能躲在住所,晚上出來從事性工作。

40歲的Afsus回憶說:“我父親是一個殘忍的人,如果發現我穿著女裝,他就會打我。我認為他是害怕塔利班,因為他知道如果他們找到我,他們會殺了我。”

Afsus在蘇聯入侵期間逃離阿富汗,她大部分時間都在巴基斯坦白沙瓦度過,在那裡她被認為是女性,除了做性工作者之外,幾乎沒有其他活動。據說僅白沙瓦地區就有數百名阿富汗變性難民,他們不僅在躲避激進分子,而且害怕被驅逐出境,如果他們被迫返回阿富汗,他們的生活可能會更加悲慘。

巴基斯坦變性難民性工作者的秘密生活

Afsus並不是唯一一個在禁忌社區裡受苦的人

28歲的孟加拉難民說:“我的父母從來沒有給我起過名字,只要我記得有人叫我Nani Begum就行了。小時候,由於我向家人透露了我的不同身份,他們把我鎖在家裡,不允許我陪哥哥去購物或玩耍,因為怕給他們帶來恥辱。”

2007年,雖然還是個十幾歲的孩子,Nani Begum就離家出走了,和卡拉奇貧民窟的人住在一起,那裡有一位叫“Guru Sumbal”的人照顧她。Guru Sumbal要求她必須做一名性工作者。

Begum悲傷地說:“我們必須交出每日的收入,Sumbal才會為我們提供晚飯,併為我們提供庇護。每天都在恥辱中度過,客人僅僅花兩美元或更少的錢就可得到服務,有時我還會被帶到人多的地方。”她還哀嘆說,他們的家經常被警察的搜查,如果他們一起出現在公共場合,有時會被逮捕,除非支付了鉅額賄賂,或者提供性服務,因為他們(執法部門)很清楚,在該國還沒有法律來保護變性難民。

巴基斯坦變性難民性工作者的秘密生活

Nani Begum和她在巴基斯坦卡拉奇的孟加拉性工作者同事

Begum繼續說:“在卡拉奇有數百名孟加拉變性人,白天當看門人,工資很低,晚上做性工作者。“對我們來說,性是為了掙得一塊麵包,但對於社會來說,這是被禁止的,所以我們任何一個人被逮捕都是正常的。”

也有一部分變性人想改變現狀。以28歲的巴基斯坦變性模特Kami Sid為例,她經營一個協會,幫助其他需要幫助的人。她說,即使她辛勤地工作,也讓她“激進的伊斯蘭家庭”對她避而遠之。

“這是一個偉大的時刻,在這個城市我已成為轉型的典範,人們高舉我的照片,對抗伊斯蘭和文化束縛”,Sid堅持說“我是破除束縛的領頭羊,我希望鼓勵他們和我並肩作戰。”

然而,對於像Sid這樣努力改變現狀的人來說,隨時都會受到威脅和騷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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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扎·海德爾·提爾米茲,巴基斯坦Humraz協會的一位傑出活動家

“我經常接到匿名電話,威脅我要安於現狀,否則我付出的是生命的代價,”34歲的著名活動家拉扎·海德爾·提爾米齊補充道。“我親眼見過一個變性人在光天化日之下被綁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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