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笙極重信義,一諾千金,最恨朝秦暮楚之人,因此惹蔣介石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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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月笙極重信義,一諾千金,最恨朝秦暮楚之人,因此惹蔣介石大怒

上一節說到杜月笙在香港,大陸和臺灣都想他站隊。

臺灣方面,“內政部長”洪蘭友不時代表蔣來看望他,其用意也不外乎拉他去臺灣,免得他被大陸所“利用”,弄得蔣介石下不了臺。有一次,洪蘭友搖晃著白白胖胖的臉,得意忘形地說:“鏞兄,您在香港又是何苦呢?蔣公對您如此器重,何不到臺灣定居呢?再說他老人家不放心您啊!”

杜月笙聽出洪蘭友的話中有刺,冷冷地回答道:“洪兄,我的身體狀況惡化至此,實無精力做事,去臺灣之事以後再議吧!”

“好,好。”洪蘭友早有準備,不慌不忙又從公文包裡翻出一張委任狀,用夾著雪茄煙的手遞過去,“鏞兄,如果目前去臺灣有困難,那就在香港做點事吧。”

杜接過委任狀一看,見上面寫著“茲委任杜月笙為救國公債節約儲蓄劵港澳勸募委員會主任委員”等字樣,委任狀下面,還有一個大信封,內封儲蓄劵一沓,顯系送給他的肥水,讓他上鉤再說。

杜月笙看著洪蘭友笑眯眯的菩薩臉,知道此人老於世故,綿裡藏針,多說無益,說聲:“洪兄,你看我還能做事嗎?”便退入內室,把委任狀留在桌上,洪拿走也不是,不拿走也不是。

後來,陸京士、吳開先等人也來看過杜月笙,車輪大戰一般,勸說他去臺灣,結果也未能說動他。

  因為跟法租界打過多年交道,杜月笙一直對法國感到親切,他想遷居法國,徹底遠離政治是非。僕傭除外,杜月笙全家和追隨他的顧嘉棠、萬墨林兩家,遷法共需27張護照。杜月笙向敗退在臺灣的國民政府提出申請,結果臺灣方面要收取“護照費”15萬美元。杜月笙的產業全留在大陸,轉移出來的只有出售一處房產的30萬美元,供應幾十號人在香港的龐大開支,這筆護照費杜月笙已支付不起!遷法在此遇阻。

杜月笙極重信義,一諾千金,最恨朝秦暮楚之人,因此惹蔣介石大怒

原來杜月笙應大陸的邀請,已經定了的派代表赴北京參加中行開會事,因錢新之的出現,又差點翻船,全靠杜月笙竭力擺平。

錢新之,原也是上海工商界的頭面人物,與蔣介石是密友,為蔣籌籌錢款甚多。後來與杜月笙在上海、重慶等地合開銀行、公司,關係密切,幾乎無話不談,解放前夕一同逃往香港,在港臺之間搞運輸業務,他也是“中國銀行董事”。

1950年春,杜月笙的身體略有好轉,甚至還扔掉了輪椅、柺杖和氧氣瓶。逢天氣晴朗之際,還常在家人陪伴下出外散步。一次,路過錢新之家門口,還登門拜訪了他,並共進午餐,使這位老友不勝詫異。聽說老友杜月笙他們在商議赴京開會事,便亦趕來加入,但一問明情況,竟又猶豫起來,不肯籤委託書。他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他說:“這一簽字,我算是完了,只好在家種花,陪杜先生聊天了。”

其餘諸人,也差點打退堂鼓。誰沒有身家性命之虞啊?

杜月笙一著急,忙叫手下人去說服錢新之,結果未說動。他請錢新之出面,再召集眾人議一議,錢怕負“策動”罪名,亦不肯照辦。

杜月笙真急了,不得不抱病出山,力挽狂瀾。


杜月笙極重信義,一諾千金,最恨朝秦暮楚之人,因此惹蔣介石大怒

由於這段時間的忙碌,杜月笙的哮喘有所復發,不得不聽從醫囑,臥床在家休息。但是他不願此事半途而廢,更不願說過的話作廢。潑出去的水難收,他想起這句話,便叫萬墨林打電話,約錢新之等人來家中協商。

杜月笙躺在床上,對大家說:“我輩皆年逾花甲,即死也不算是短壽,彼此相處數十年,目前行動難道不能一致嗎?做人以義氣為重,我主張大家一起簽名,任何危險,共負之。”

語所極其沉鬱,為眾人多年所未聞。

錢新之沉默之後,揮淚說:“我豁出去了,大家就聽杜先生一句話罷。”

杜月笙關照,為了諸老的安全,此事暫時保密。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過了不幾天,這個消息已傳得紛紛揚揚。本來,實際情況是無所謂的事,不料卻震驚了海峽對岸的中樞神經,蔣對杜月笙極為不滿,更是震怒,引發出一場轟動一時的大風波,史稱“中行事件”。

杜月笙極重信義,一諾千金,最恨朝秦暮楚之人,因此惹蔣介石大怒

1950年4月的一天,蔣常去的臺北郊外別墅,呈現出一派森嚴的氣氛。傍晚時分,一輛接一輛的高級轎車先後駛到,走下一個個或戎裝或西裝或中山裝的國民黨要員。他們都是接到侍從室的緊急電話,趕來此地晉見蔣的。當幾位心腹干將出現在辦公室時,蔣破例地一抖身子,別轉身去,鼻子裡發出撲哧撲哧的“哼”聲,卻一言不發,也不讓座,直嚇得老資格的張群等人筆挺地站在牆角,不敢進也不敢退。

半晌,蔣大吼一聲,轉身扔過來一張《中央日報》:“你們自己看看?好好看看!你們的老朋友杜老闆現在怎麼樣了?”

俞鴻鈞做過蔣介石的侍衛官,膽子稍大,他拾起報紙,上下掃描,找到一則用紅筆圈過的報道。該報道轉引新華社消息說,中國銀行將在北京召開董監事會議,原任商股董事、現在香港的杜月笙、張公權、百光甫、宋漢章、李銘等人已正式出具委託書,將委派代表前去北京參加會議云云。

俞鴻鈞時任臺灣財政部長,自然要負責,趕忙趨前一步,說:“總統息怒,這會不會是老杜他們迫於那邊的壓力,出於無奈呢?”

蔣這才揮揮手,示意大家坐下,隨後用寧波官話說:“娘希匹!那幫銀行家隨風轉舵倒也罷了,想不到老杜也來這麼一手,難道他還想回上海灘當大亨不成?”實際上,大家早已知道此事,而且已擬了應對方案帶來,只是沒有想到蔣會如此動怒。

張群不愧是蔣的左膀右臂,頂尖高參,出主意說:“蔣公,此事大有周旋餘地,可搶在北京開會前,讓他們發言改變主意,至少也必須讓他們來臺灣開會。我建議,臺灣‘中行’立即籌備召開董監事會議,時間就定在北京開會前後,只要杜月笙來,或者派人來,那麼中共的宣傳影響就不起作用了。”

蔣對張群自然言聽計從,不住地點頭。

這次“御前會議”,最後通過對付杜月笙的三項辦法,並立即付諸行動:(1)要求杜月笙、張公權、陳光甫等人聯合發表聲明,前致北京中行的委託書系出脅迫,決予放棄;(2)要求杜月笙等出席臺灣“中行”定於4月20日召開的董監事會議;(3)最低限度,杜月笙等亦須同樣出具委託書,派代表來臺北。

蔣親自指派俞鴻鈞、洪蘭友兩人,立即飛赴香港,直接找杜月笙問話。

俞、洪非等閒之輩,到香港後,先不見杜月笙,而是分頭拜訪張、陳、宋、李諸人,想從外圍尋求突破口,然後再集中精力對付杜月笙。他們認為,“中行”要挾蔣之“聖旨”,恩威並施,這批銀行家不免畏縮動搖,鬧起內訌,到得此時,事情就成矣!

杜月笙得知消息後,叫秘書駱清華轉告諸友四個字:“堅持立場。”

杜雖是幫會頭領,但為人極重信義,一諾千金,最恨朝秦暮楚之人,這點在上海灘是無人不知的,所以就憑這句話,這班鼎鼎大名的銀行家們,始終沒有翻悔他們所作的選擇。

事情白熱化了,俞、洪沒有辦法,只得找上杜家宅門,硬著頭皮,興師問罪。對於這等人物,杜月笙定下快刀斬亂麻之策,不與之糾纏,亦不與之辯白,見面之後,斬釘截鐵地聲明:“我做人最重信義,不能說謊,更不願賣友,此次北京中行開會,我等已籤委託書,則一切改變均不可能,如不見諒,有何危險,也只好聽命了。”

俞、洪一聽,知道再說無用,掉頭悻悻而去。

“中行事件”以後,蔣介石氣急敗壞,惱羞成怒,便指使手下對杜月笙不斷進行“神經戰”(造謠誣衊),並派遣特務赴港直接予以威脅恐嚇,這些手段均未使杜就範。1951年4月12日,對杜月笙來說,是一個驚心動魄的日子。24年前,在蔣介石發動的反革命政變中,杜月笙充當了劊子手屠殺了許多共產黨員和工人群眾。隨著這一天的臨近,杜月笙心中忐忑不安,夜不能寐,不知道大陸方面有何舉動。



一天,臺灣方面忽然派人來到香港,給杜月笙帶來了一個驚人的消息。(預知後事如何,請看下一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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