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訪馬蘇:綠水青山,「菲」同尋常


專訪馬蘇:綠水青山,「菲」同尋常 | 劇研社


喵族碼字員:徐小怪

“既要金山銀山,又要綠水青山。”

十月金秋,雲淡天高,涼風送爽。去年彼時,位於山東省淄博市博山區和上坊村迎來了一隊攝製組。

他們是扶貧項目《綠水青山帶笑顏》劇組,演員馬蘇正是其中一員。

她受到該劇總製片人兼導演劉流(劇中飾演杜盛樓)的邀請,出演村中新任的第一書記鄭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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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至村落,馬蘇瞬間被眼前的美景所吸引。這裡位於齊長城遺址的山腳下,地處原始古老峽谷之中,群山相依,山清水秀,民眾樸實,頗有世外桃源之感。

隨著拍攝,馬蘇在村落生活了三個月。這期間,她對演戲和扶貧均有了更深刻的認識,並將箇中感悟分享給了烹小鮮(pengxx01)。

作為首部播出的扶貧劇,《綠水青山帶笑顏》側重展示了當代年輕人建設家鄉的精神面貌與創新舉措,打破了觀眾對於鄉村發展的固有印象。

這點在馬蘇飾演的鄭菲身上,體現得尤為明顯。

初登場時,鄭菲身穿白襯衫搭配牛仔褲,揹著黑色雙肩包,顯得簡潔大方且富有精氣神兒。當她走進村委會辦公室那一刻,很容易從眼神中看到興奮與期待,似乎要鉚足勁兒大幹一場。

可是,事情的發展不會輕鬆如人願。鄭菲第一次參加村會議,即感受到阻礙。村裡中老年幹部的工作模式已經固化,大家開會僅是走流程,對於鄭菲提出的直播、帶貨等名詞全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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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鄭菲的到來不只是老幹部與新領導的磨合,更是舊觀念與新思維的碰撞。面對著各方困難,鄭菲沒有氣餒,而是努力排除萬難,用盡積極的方式,帶領鄉村致富。還好,她不是勢單力薄,還有許晗、杜笑語等幾位目標一致的朋友。

對此,馬蘇坦言,鄭菲骨子裡的執拗是最吸引自己的地方。“鄭菲很執著,她和我們以往看到的村書記完全不同。鄭菲有學識、有見識、有社會經驗,她將實用與新潮,帶到了與時代脫軌的村子裡,通過互聯網發展鄉村建設。”

在馬蘇看來,執著是她與鄭菲最像的地方,只要是決定好或者答應別人的事,就一定會盡全力做好,並且超過大家的預期。

“一件事,你要求我做到5分就好,但是我必須做到10分,要麼不做,要麼做到最好。”

不過,對比馬蘇,鄭菲要更加偏執。以角色的婆媳關係為例,鄭菲沒有把事業和家庭平衡得很好。如果換作是馬蘇,有些事情會處理得更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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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飾演鄭菲,馬蘇做了很多準備,她深入觀察當地的村幹部,分析總結他們的性格特點,以便於讓角色更有真實感。

通過走訪,馬蘇逐漸發現,當地的職能人員無論男女老少,都有一個鮮明的共同點:他們都極度熱愛家鄉。

任何時候,不管是借景還是初識聊天,這些人都會仔仔細細介紹家鄉,比如博山是魯菜的發源地,擁有齊長城,這裡有哪些礦物質,包括什麼品類的陶瓷、琉璃等,如數家珍,倒背如流。

毋庸置疑,當地人對家鄉的愛非常炙熱、非常濃烈,這徹底感染了馬蘇。以至於後來在演出中,馬蘇將這些特點融進了鄭菲的骨血中。

“劇本不可能把每個人都寫得面面俱到。我聽到村幹部說什麼,會在網上查相關的信息。鄭菲熱愛這片土地,說到它的時候,我要像談論自己的孩子一樣,瞭如指掌,身上有幾顆痣都知道。”

作為一方土地的領導,村書記儼然是當代的“父母官”,每一家出了問題都要管。而且一個村子裡,大部分是瑣事和雜事,送個快遞都能送出五花八門,相對老說,旱廁改造已經屬於大工程。

劇裡的鄭菲可以代表現實裡部分從城裡返鄉的村書記,他們真的很難,很多時候要自己搭錢去做一些事,甚至還會遭到誤解。村民不理解不支持,只會認為書記是回來鍍金的,攪和一通,然後走人。

從這點看,《綠水青山帶笑顏》的還原性很高,而鄭菲的困難與堅持,也是鏡頭外年輕村官們的實在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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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體到拍攝難點,馬蘇表示,由於整部劇都是在村落裡實景拍攝,上廁所成為了演員最大的不習慣。不同於其他地方的沖水廁所,村落裡仍以旱廁為主,這點需要整個劇組儘量克服。

另外就是提升角色的可信度,她需要讓觀眾感受到人物的鮮活感,而不是刻板印象中千篇一律的面孔,即高大全的書記形象。

考慮到這點,馬蘇結合鄭菲在劇中的事業線和家庭線,進行了作為演員的二次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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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說副線也即家庭線,鑑於劇集的整體調性,建設戲為主,感情戲很少。相對來說,演員施展的空間較為侷限,但是在有限的範圍內,馬蘇儘可能地從不同維度上,展現了鄭菲的多面性。

“鄭菲和丈夫的戲幾乎全部圍繞家庭的一個矛盾,就是他要鄭菲回家生孩子,而鄭菲想創造自己的價值,發展鄉村建設。”

很明顯,鄭菲的家庭矛盾也是所有職業女性的矛盾。在馬蘇的演繹中,可以感受到,鄭菲深愛著他的丈夫,同時也可以感受到,對於家庭與事業的重心取捨,鄭菲心底有過掙扎,但依舊堅定。好在於,兩個人最終和解,以一種兩全的辦法解決了矛盾。

再說主線即事業線,這條線需要全體演員的共同努力。據瞭解,《綠水青山帶笑顏》總共44集,主要是講年輕人在村建中,如何解決與年長村民的矛盾,往往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於戲劇節奏看,有一定的“關卡”重複性。

這場戲和上一場太類似了?怎麼又是這件事?我們該怎麼辦?在該劇組,演員怎樣將每次矛盾處理得有趣,富有可看度,並且具有生活感,是所有人重點考慮的問題。

對此,馬蘇認為,不管一部戲的侷限性有多大,都要用最大努力在有限的空間內,給到一些自己對錶演的加工和理解,儘量豐富場景。“我們在開拍之前,大家會坐下來,一起商量這場戲該怎樣做,才可以更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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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蘇以村裡人說閒話,導致鄭菲被誤解那場戲為例,最開始的劇本中,這場戲寫得很平淡,沒有呈現得那麼激烈。後來經過她在現場的臨時編排與大家的磨合商討,改為了撕扯、打人等更能展現激動情緒的場面。

據馬蘇回憶,那場戲拍了一上午,涉及得人員很多,自己被推倒地,摔了個大跟頭。當時完全沒考慮是否可能會受傷,直到結束後,發現身上有摳破劃破的痕跡。不過在她看來,這都是小事情,不重要。

礙於拍攝時間和其他原因,不可能每個橋段都會推翻劇本,也不可能每個人都可以達到100%滿意。馬蘇表示,這樣導致了些許遺憾,變成了創作者內心的糾結和煎熬。

在拍攝過程中,馬蘇的精神始終與鄭菲保持高度一致,無論是在焦裕祿紀念館中熱淚盈眶,還是在生活中積極為人民服務。

2020年是國內脫貧攻堅決戰的決勝之年,在這項任務繁重,意義深遠的工程中,電視劇是反映其成果的重要窗口。以此為前提,扶貧劇如何以藝術化的手法,避免懸浮感,真實還原地展示農村新風貌,需要臺前幕後人員和當地有關部門的協同努力。

不管在哪個年代,農村的發展建設都離不開領導人的正確思想和指導方針。現如今,有著新時代思維的年輕人成了這方面的主力軍,在《綠水青山帶笑顏》中,馬蘇飾演的村書記鄭菲就是他們的縮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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