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喜欢了你十年,对不起我不会了。


偷偷喜欢了你十年,对不起我不会了。

【1】与君初识

和她相识在2003年的夏天。

记得那时候,我坐在教室的最后的一排,那是一个很宽很长的长凳,最后一排的几个同学共同使用着一个很长很宽的木头凳子。

我不记得了那时候的她的样子。只记得,一次美术课,她说她曾经给我画了半个南瓜,那是由几条弧线所组成的半个南瓜,我照着画了另一半。

那时候,她是班长,也是班上成绩最好的,扎着一头黑发,比我高半个头。

中间的记忆断断续续,我似乎遗忘了四个春秋。

只是记得,四年级的时候,我第一次考试拿了班上第一。从那以后的每一次考试,基本上我都包揽了班上第一,而她则从原来的第一变成了第二。后来,班主任来了个班上竞选,因为那一次成绩优异,我获得了12票,少一票于她,被选作了学习委员,她仍然是班长。

从那以后,似乎,我们之间的互动多了。或许,也可能是从那以后,我,一个十一岁的小男孩,一个比她矮半个头的小个子,喜欢上了她。

【2】我们也许很默契

那个时候,很多学生还是走读的。小村落里,每天早上背着个书包,然后走一公里的路去上学。

在那时,心里总有一个小念头,就是希望能够在路上遇见她。但是,当真正遇见了的时候,又有些许不好意思。明明想打个招呼,可是我们似乎从来没有和彼此说过。

记得去学校的路有两条,一条是近道小路,下雨天泥泞得不能走人,另一条则是沿着公路走,得多花些许时间。

不知道是不是默契,还是我们都一样。

从二年级后,我们班只有两位老师,也是这两位老师一直陪着我们走完了小学。语文老师只教语文,一米九的大高个,戴着一副眼镜,给人的感觉就是文绉绉的书生。其余所有课程都是数学老师,所以我们的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

记不得有多少次了,老师问的一些问题,我和她在课上有时候总是异口同声的答道。记忆中,还不仅仅只是那么一两次,甚至有时,老师都用有点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去我们两个。那时候,心里暗乐,咋这算不上心有灵犀呢?

有那么几次,在路上都遇见了她。但我们却从没有在路上一起走过,也没有彼此打过什么招呼。

当她走在我的前面的时候,我会和她保持一定距离,慢慢的走在后面,看着她的背影。

不知道为什么,当她选择走小路的时候,我都选择走公路,当她走公路的时候,我便选择小路,明明自己是想跟在她后面的。而当我走在她前面不远的时候,我走大路,她便选择走了小路,我走了小路的时候,不时的回头看一看,是否身后也有她的身影,但似乎,在这条小路上,一路都未曾出现她的身影。

一次课堂上,没有老师,学生自习。那是我记得的关于小学时候,我们之间最清晰的记忆。

课堂上,我们相互传了字条,已经记得是谁先开始的了,内容是关于班上纪律的问题。因为老师不在,班上同学有些小吵闹,说让我管管之类的。

我们之间隔着位置,另一个同学则成了我们之间传递字条的媒介。我们彼此相互传递着一张又一张的小字条,要不是有个同学在中间,搞不好被误认为是什么小情书。还好不是什么小情书,也可惜不是什么小情书。

不过,很开心。

【3】爱打球的女孩

课间的时候,当时最受欢迎的便是打乒乓球,那时候的班上,只有几个同学不怎么玩。当然,那时候班上只有25人。

课间十分钟,二十分钟,中午吃完饭,下午放学后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在打球。

比较惨的便是学校只有一个乒乓球台,用水泥和砖头堆砌而成的,球台旁边长着一颗大柳树。人多的时候,得等很久才轮到自己,若是没考上(第一个球就输给了上一场赢家),就又得等下一轮,不过这并不影响我们那时的快乐。

那时候最想的便是和她碰上。记得,她说的最清楚的一句话便是“的(方言,“他”的意思)最想打死(打赢)我了。”

我们也对打过好多次,有时候,我轮庄的时候,第一球也会故意的输给她,但不会表现的很明显,毕竟流言蜚语我也不想听到,亦或那时候自己过于羞涩。对打之时,一般比较温和,你一球,我一球,也没有太多杀招,偶尔时候,也会给对方来一招猝不及防。

那时候,有的也比较喜欢整蛊,左一球,右一球的,而且打的很轻,只过界线,打的对方猝不及防,来回往返,动作浮夸,就和跳舞似的,不过这“舞姿”可就不怎么样了。

那时候,班上情敌太多,相比其他同学,我表现的就比较懦弱了。

班上一个同学,夏天时候,总是摘一大袋李子,桃子的带来学校吃。而且,也经常给她很多很多。

体育课上,班上分为队打篮球,男女混搭,一队五六人,哪一队输了,就换另一个队伍接着上。在那一个很破旧的篮球场上,至今仍然记得,那里,曾经挥洒着属于我们年轻的汗水,阳光映照在每一个人的脸庞,那里,有着属于我们的年轻与欢笑,也曾有过痛哭。

运球、传球、投篮、被劫不停的在这球场上交替上演着。她接过队友传来的球,转身运球,直奔蓝框而去,三步而走,携球而上,准备投篮。忽然,所有人愣了一下,目光所及之处,是她的脚下,有一小胖男生,趴在球场上,双手抱住了她的腿,任她拖拽终而无果。

同学们看着这一切,她的脸上也露出些许尴尬。不经意间,我们四目相对,我假装的嘴角扬了一下。体育老师走过,说道:“小胖么,只会耍赖,赶紧起来。”那小胖同学有些许傻呵呵的笑了笑,眼里似乎透着一股满意,似乎又有些许不舍的松开了手,球赛重新开始。

这一节课的球赛大家都累的满头大汗,下课之后,匆匆跑到洗手台,水龙头调到最大水量,唰唰的往脸上冲去,更有甚者,一头伸去,洗脸洗头洗手三者合一,那叫一个酸爽。

【4】两次受伤,我不闻不问

那一天,我第一次见她流泪。

本是天气晴朗,阳光明媚的一天,却成了她止不住泪水的模样。

课间休息的时间,一把三五毛钱的小刀,一个水果,放在手心,从中间分成两半。水果是分成了两半,不过也没人会吃了。她的手心,被刀划出了一个大口子,看不清有多深多长,只看见鲜血顺着掌心流出,她的整只手都沾满了鲜血。一位和她同村同学赶紧跑到自己座位,取出了创口贴,给她贴了上去,但伤口比较深,创口贴也不是很管用,她用右手紧紧按住伤口,不让伤口继续流血。

那一次,她哭了,大滴大滴的眼泪顺着她的脸颊不断流下来。

那时候的我,没有安慰过她一次,是的,一次也没有。

也不曾记得是五年级还是六年级,学校选拔学生与其他学校的比赛。我也去参加选拔了,但球技并不怎么样,并未入选。

比赛在我们学校举行。

比赛那天,我去看了,她也在其中。

那一天的比赛,打的很激励,双方球员冲突都挺大,就缺打架了。

比赛中,大约在中线附近左右,有对方球员截住了她,己方球员也均在对方的阻拦之下。僵持之下,她似乎被对方球员绊倒了,嘭的一声,狠狠的摔了一跤,就像什么重物砸在了地上一般,整个人匍匐着,双手撑着地面,怎么也起不来。队友走过去,扶着她起来,受伤过重,她的脸色也有些许僵硬,眼角的泪水都在打转,而此刻的她也已经不能再上场了。被队友扶到场下,医护老师给她受伤的膝盖做了一些处理,消毒,涂上了红药水。

看着她那卷起到膝盖的裤脚,只见膝盖上一大片红药水,能够明显的看到破了皮的伤口,伤的不轻。

那一天,她们输了,我们学校输了。

那一些女队员每一个都流泪了,有的嚎啕大哭,泪水止不住的淌。

记不清了她什么时候走的,我又是什么时候走的。

那一次,我什么也没有做。

明明心里很想说些什么,可就是表现的那么冷淡、冷漠、冷血,就像不认识的人一样,感觉我在害怕着些什么。

【5】我们的距离,变成了五十公里

2010年7月,我们小学毕业了,只拍了两张毕业照。

9月后,她去了城里的中学,而我,留在了镇上。

从此以后,我们之间的距离,便相隔了五十公里。而这五十公里,却如同五万公里。但这五十公里,是我多年后才知道的。那时候,并不知道小镇距离成城里有多远,只知道她在城里。

三年之间,不曾见过几次,也不曾说过一句话,彼此之间没有任何联系方式。

有时候总觉得也许我们只是萍水相逢,要不做个熟悉的陌生人罢了。

可是,做不到。

那三年,因为成绩较好,在那小镇初中学校年年第一。

处于青春期的我们,也有几个女生对我表示过好感。我没有接受,我知道,她们喜欢的不是我,可能是喜欢我的成绩;但最重要的,我有喜欢的人,虽然,那个人似乎离我“很远很远”,也许那个人不曾喜欢我,那又如何,一厢情愿也罢,我喜欢便足矣。

一次假期。

碰上赶集的日子,我揣着点钱去街上瞎逛。

整条街不大不长,两分钟便能从街头走到街尾,从中间左右分成两条街道。

很凑巧,那天隔着街道,我看见了她。

她仍然扎着头发,不过这一次,她的头发剪了,比以前见到的时候更短了,披着可能也就到肩膀,她跟着她母亲。

害怕被她看见,我穿过人群,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偷偷的看着她。

一愣神,加之周围人群的移动,她的身影消失在了我的视野里,心中突然似的慌了一下。

闯过拥挤的人流,用迅捷的步伐,飞奔似的闯过这一条街尾,从街尾折上来,在街上寻找着她的身影。

那时候,个子不高,垫着脚尖来回寻找,那感觉就像自家什么东西丢了一样。就在我垫着脚尖在人群之中扫视时候,站在我前面的一个人突然转过身来,双目对视。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毫无防备,那个转过身来的人便是她。她的眼里似乎透着一丝疑惑,看着我。尴尬至极,没有说一句话,我便拔腿就跑。

心中的小鹿砰砰乱跳。

猝不及防,她竟然就这一在我前面,我还在四处观望。

心中想着“完了完了,丢脸死了。

还有一次小长假,那天是周五,赶上学校收假的日子,也恰好是镇上赶集的日子。

那一天,我也同样远远的看见了她。

是的。

她要去城里了,要回学校了。

她背着一个红色的书包,依旧扎着一头黑发。

我没有去和她打招呼,只是远远躲着,用周围来来往往的人作掩护,跟在她后面看着她逛逛街。

感觉自己很可笑,就像一个小丑。

一路跟着,走走停停,她在这小镇的街道上逛了没有多久,买了些东西,径直朝着车站的方向走去。

我仍跟着。

跟了一路,或许她已经发现我了,也或许没有,我不清楚。远远的看着,她走上了开往城里的班车。

她要走了。

没多久,汽车发动机的声音变轰轰轰的响了。

她要走了。真的要走了。走了。最后,真的走了。

可笑嘛,有点可笑,突然觉得自己好懦弱,好蠢,好可笑。无神般的游走回了学校。这一天,终将会结束。

到了初三那年,她转学了。没错,转回来了镇上,而且,和我一个班级。更重要的是,和我同桌。当时有点纳闷,她怎么会转学回来呢!

但也没有多想,自己喜欢的人和自己同桌不是更好嘛。课上,有时候我会偷偷的看她一眼,然后偷偷的乐着。课下,我们相互学习,一起讨论作业,有时候还会一起吹吹牛,说一些笑话,彼此把对方逗乐。

有时候就像小情侣一般,偶尔打情骂俏。那种感觉,很美,很好。坐在我前排的同学,有种不怀好意的对我说了句“你们两个这是什么关系嗨。”说着,眉角还动了动。我笑而不语。

然而,一个铃声让我惊了一下,六点多,早操的铃声响了。慌忙醒来,摸了摸头,原来是一场梦。无奈的摇摇头,要是真的多好啊,暗骂一句,该死的铃声。

【6】这一次,我们距离四公里

2013年7月,中考结束了。

成绩也出来了,考的不是很满意,没有达到自己的预期。但是也能够进当地最好的高中了。

最后,加上当时另外学校老师的宣传,考虑了下,便选择了当地的市一中,没有选择更好的那一个学校。

8月17日,新生提前入学,军训两周。

公示栏学生分班表上,一千三百多的新生名单,我从头至尾的看了几遍,不过,期望的那个名字始终没有出现。

我知道,她去了那个学校。很久后,才发现她确实在那个四公里外的那个学校。当时有些许后悔,为什么自己要选择这个学校,自己明明也可以去更好的那个学校的啊,真是蠢啊。

又一个暑假,放假了。

大家都回家了,我也回家了。无聊的暑假总是那么漫长。打开手机,打开QQ,搜索附件的人,条件筛选,女,真希望附件的人有她。搜索到了几个,一个一个的点击查看资料。不过,看了几个,没有发现她。又继续看了几个。

一抹希望的曙光出现了。默默的看着她空间里的评论,进入她的留言一条一条的查看。没错,是她。当时激动的赶紧加了好友。没过多久,手机就传来了滴滴滴的声音。

对方发来一句“你是?”安奈不住内心的躁动,略表绅士的发了一句“你好,我叫顾墨。”看着屏幕上发来的消息,一个露着大白牙的QQ表情包加上一句“嘿嘿,我是可心。”

我假装镇定,假装不知道她是谁,发了一句“不会这么巧吧!”心里却乐开了花。

那一天下午,我们聊了四个多小时。后来一次,那是高二那年的一个周末,我和一个同学去了她所在的学校参观参观,真希望能够在这里遇见她。但是很遗憾,这个小愿望并没有实现。逛了逛那个学校的教室,走廊,校园小道,足球场。

那学校的校园班级文化建设比我所在学校强多了,当时,又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为啥自己当初那么蠢,不然,是不是就能经常看见她了。

校园风气较好,就是校园设施比较老旧,相比我所在学校稍有欠缺。很遗憾,逛了好久都没有遇到她。回来后,用手机QQ在空间发了条参观她学校的动态,她点了个赞。

一次,我在QQ上给她发了条消息,问她能不能把她学校一些月考的试卷复印一份给我,她答应了。约定在周日下午给我送来。

那一天下午,我等了一下午,却始终没有见到她发来的消息,也没有问她。心中不免有点失望,心想她肯忘记了吧。大约傍晚七点钟的时候,我在教室里刷着试卷做着题。班上一个同学对我说外面有人找我,当时一愣,就出去了,有点意外,那个出现的人是她,她给我送来了试卷。

试卷她在我出来之前,她递给了我一同学,是她初中同学,让她给我,不过便被班上其他同学拿去看了看。

我们仍然没有过多的寒暄。聊了几句,我回了教室,她和她同学也回去了。

回过头来,有点埋怨自己,怎么不送一送人家呢!

翻开她给我带来的试卷,试卷上仍然能够看到一些印记,那是铅笔的印记。很显然,在考试的时候,她是用铅笔在试卷上做的一些标记,考完以后,用橡皮擦了再给我。这份心,我记住了。

周末时候,有空偶尔也会闲聊几句。

高三最后一周,要高考了。有的考试考点安排在我们学校,她似乎也在,我并不是特别确定,只知道她学校的很多考生在我学校考点参加高考。

考点开放,她学校来了很多人前来熟悉考点位置。她应该也在吧,或者不在。学校的张贴栏上,仍然贴着我们最后一次模拟考试的成绩,我那一次520分,排名学校11。

这个分数,似乎还有点意思。她应该也看到了吧。此前,我们没有互相询问过对方成绩怎么样,也许,这是我们原来的“默契”也说不定呢。

【7】少年心中有座城

高考结束,我写了一封情书,说着给她。但是,我始终没有迈出那一步。是的,我怂,我退缩了,那封情书,也被我狠心的扔了。同时,我在网上连载了一篇小说,打算写关于我和她的。但是,写了两万字左右就写不下去了,没有女主角的剧情我不知道要怎么发展,后来,我删了它。

2016年7月,高考成绩出来后,我六百多一点,去了外地的一座大城市。

后来知道,她选择了省城。就这样,我们的距离变成了八百多公里。从一公里到五十公里,有变到四公里,最后成为八百多公里。就这样,我们之间的距离相隔的更远了。

偶尔时候,我们也会通过QQ聊聊天。聊些日常生活,聊学校,聊不确定的未来。

总觉得,我们一直只是保持着普通的同学关系。谁也没有说过其他什么,有时偶尔互相逛逛对方空间。生活似乎就是这么平静,没有太多的波澜不惊。

上了大学后,我们没有再见过一次。有时候想想,的确,我们只是同学而已,小学同学而已。

那年,赵雷的《成都》很火,成都也火。“和我在成都的街头走一走,哦……”一个人,独自走在这陌生的大都市街头,走在这成都的街头,然后把手揣进裤兜,站在天桥之上,静看这人来人往。也曾幻想,若是有一人陪我走该有多好。

抬头望一望天空,这燕儿该飞向哪儿。亦或随着年龄的增长,大家都成了成年人了,再也没有了儿时的那种胆大妄为,无所畏惧。也许是因为期望多了,也更害怕失望了。或许,距离真的能够让人淡忘吧。距离远了,幻想可能也就少了。

在这天府之国都市里,住着一位少年,少年心中有座城,可是这座城不会开花。

【8】未来还在 愿我们都精彩可期

后来,我想了很多很多,也想了很长很长。我们,也许,真的不适合吧。这么些年,也许都是我一个人在自导自演罢了。我打算放弃了,花了这么久的时间,我还是那么怂,那么胆怯。在别人面前大大咧咧,活蹦乱跳的,在她面前,似乎不敢多说一个字,甚至不敢看她双眼。

或许,选择放下,对我自己也是一种新生。后来,终于,我下定决心了,试着去放手了,我要试着忘记她。既然自己如此懦弱,为何还要逞强呢!生活在自己的连续剧了,做着自己的导演,也许只不过是自己感动了自己罢了。慢慢的,后来,我们的联系变的少了,少了。少的时候还可能一年也就只有一次,甚至都没有了。

到现在,我似乎也不在像以前一样的去想她了。或许,可能是忘记的差不多了吧,又或许,刻意的避着她了吧。

没多久我们就都毕业了。一路相识,我们也都该走了,走了也就散了。这份秘密,藏了这么久,也是时候放下了。

提笔写下这十年,没有女主角的十年。然后。迈向各自新的生活。未来还在,愿我们都精彩可期。

文章写于一年半前,没有文采,简单修改了一下,做个记录吧,像我这么怂的人不配拥有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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