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帥公子老愛毒舌懟我,一見我腳疼,他卻立刻心疼抱起我


故事:帥公子老愛毒舌懟我,一見我腳疼,他卻立刻心疼抱起我

1

蘇簡月討厭死柴君讓了。

在回沁樓的不同入口皆被攔截之後,蘇簡月嘗試翻牆,可甫一落地,便看見柴君讓筆直地站在自己身前,於是她的笑容逐漸消失,恨不得一拳捶爆姓柴的的狗頭。然而悲憤的是,她深知打不過這個斯文敗類,只好咬牙切齒地警告他:“好狗不擋道。”

“粗鄙之語,不成體統。”只見那男子負手而立,溫潤謙謙,皺眉嚴肅地勸誡。

“隨你提什麼桶,莫要妨礙我的正事可好?”蘇簡月抬手欲撥開面前人的肩膀,卻被一股力量直直地帶近他胸前,他低頭望著她,熟悉的淡竹香,緊抿的薄唇,如畫的眉眼……

蘇簡月翻了個白眼,卻還是忍不住吞了下口水。這人表面上看著一本正經,其實暗地裡卻持靚行兇,誘人於無形之中。

好在她意志堅定地推開了他,蘇簡月往後退了一步,抱緊肩膀,露出職業假笑:“這位小哥,你可知,我家姑娘,脾氣不好。”

“不知,但這跟我有何關係?”

“她在等著我的胭脂膏,很急的,你懂不懂?”

“你我已有婚約,你隨我離開此地,不必再受人桎梏。”他目中波光瀲灩,很是動人。

可最終柴君讓也沒能攔住她。

“你若再攔我,我就以頭搶柱爾!”

“你就如此厭惡我?”

“倒也不是,只不過我拿人錢財,與人消災,豈能辜負你母親贈我的銀票?”

柴君讓望天,不由感嘆,為了錢,蘇簡月真是好剛烈一女的。

沁樓是臨州乃至整個穎國最大的娛樂場所,繁華無比,是個紙醉金迷的銷金窟,俗話說,到了沁樓就沒有你找不到的樂子。晚春姑娘也算是這沁樓裡的狠角色一枚,人美路子野,結交了不少達官貴人,於是蘇簡月少不了很狗腿地溜鬚拍馬。

只是蘇簡月這馬屁還沒拍響呢,便很快捲入了一場美人之間的鬥爭中。沁樓近日新來了位姑娘,老鴇一見,驚為天人,彷彿已經可以看到這棵未來的搖錢樹灑落無數金銀財寶的景象。於是乎,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

只不過這姑娘有個奇怪的要求,她指名要小簡當她的僕人,最開始老鴇想不明白她的目的,可轉念一想,小簡這丫頭可是晚春的人,而晚春之前可謂是這樓裡的花魁,她要小簡,大概是要示威和挑戰……嘖,這玲瓏心思,是個狠人。

可晚春也不是吃素的,聽說這事,一言不合就要比試一場。於是,沁樓裡的花魁大賽,一觸即發。

晚春提出來比試,便沒想過自己會輸,可她不知道對手原來這樣強,詩詞歌賦她贏,撫琴作畫她贏,書法下棋她贏,只有那舞蹈她不肯比試,算是晚春贏。

這姑娘身段格外高挑,卻以薄紗覆面,晚春輸了比賽這個恨吶,心想容貌才是女子最有力的武器,萬一這沐月姑娘長得不如自己呢,於是她趁這姑娘不備,將她的面紗扯下……

得,她認輸,這沁樓裡姑娘她見得多了,還沒長成這般出塵絕色的。

於是她素手一揮,把小簡扔到她跟前,揮淚離去。

2

蘇簡月在看到傳說中的沐月姑娘那刻,嘴角抽了抽,一時語塞。

“柴君讓,你不用這麼拼吧?”蘇簡月圍著他轉了好幾圈,確認這千真萬確就是那妖孽柴君讓後,差點嚇得撞牆。

“你在這一日,我便跟隨你一日。”他聲音雖變為女聲,卻依舊清冽動人,該死的甜美。

“你你你……怎麼做到的?”蘇簡月抱肩後退。

“有書名為 異才奇錄,裡面有記載轉換男女聲音之法。”

“你怎麼什麼書都看啊你。”

“書中自有黃金屋。”

“你怎麼會想著當花魁?”

“唯有這樣,能與你朝夕相處。”他眼神透著真摯,蘇簡月幾乎都要信了他的邪。

“那你不怕……”蘇簡月的笑容逐漸變態。

不待她說完,柴君讓便冷冷地吐出一句話:“我賣藝,不賣身。”

蘇簡月撇撇嘴,不屑一笑,以柴君讓的性子,他的確吃不了虧。

兜兜轉轉,回到原點。要說起她跟柴君讓的這段孽緣,起點其實是在這臨州城。

蘇簡月她爹當初在臨州生意做得極好,可惜沒文化,於是一心想讓女兒嫁個書香世家,同當初還在臨州的柴家結了親。後來柴父升官去了京城,柴君讓去了最好的書院讀書,柴父便提議將蘇簡月接過去,一來希望準兒媳知書達理,二來培養兩個孩子的感情。

蘇簡月在柴府倒是裝得乖巧,在外卻愛喝酒,愛打抱不平管閒事,柴君讓幫她料理麻煩的同時,每天耳提面命地在身後規矩她。蘇簡月覺得自己親爹恐怕都沒對自己這麼嚴厲過,一想到以後還要嫁給他,實在是不知道日子該怎麼過,心疼肝顫,恨不得一走了之。

後來蘇父出事,莫名死在家中,家業被充國庫,宅子也被查封,官府草草結案,只說是畏罪自殺。蘇簡月果斷拜別柴家夫婦後,趕回臨州。

在那之前柴夫人綿裡藏針,婉轉迂迴地表示讓她不要再回柴府,並與柴君讓斷絕往來。蘇簡月只是微微一笑,收下銀票,表示與柴夫人達成一致,便策馬揚鞭,真的沒有回頭。只是她沒想到,柴君讓竟然追來了,不僅來了,竟然還擋她財路?

在第三次賭棋被抓並被迫把所贏的錢都歸還他人之後,蘇簡月笑咪咪地望著柴君讓,把拳頭捏得嘎吱響:“你怎麼回事小老弟,這是我憑本事贏的錢,信不信我三天之內殺了你?”

“不義之財,非汝有也。”蘇簡月的小伎倆他清楚,這些人不過是被坑了。

“哪不義了,你是不知道那群紈絝平時怎麼搜刮民脂民膏的,我這叫劫富濟貧。”

他倒是淡定得很,扶了扶頭上的珠釵,將幾張銀票放在她面前:“以後若需要錢,可以跟我說。”

蘇簡月:“這哪來的?”

柴君讓:“客人打賞的。”

蘇簡月:“嘖,這叫出賣色相。”

柴君讓:“非也,這叫劫富濟貧。”

蘇簡月:“……”

這男人還真是雙標得很,等等,他說誰貧呢?

她被他氣得想要憤然離去,卻發現腳有些疼,想來是剛才甩開那群賴皮的賭徒時,一不小心跑快了。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柴君讓便將她攔腰抱起,隔著布料,她能聽到他的心跳聲。此時蘇簡月在認真思考,現在叫非禮,沁樓裡的人會不會以為她是瘋子?帥公子老愛毒舌懟我,一見我腳疼,他卻立刻心疼抱起我。

而很快她的思緒被打斷,眼前的男人正極輕柔地用手掌為她的腳腕處上藥:“你若再照顧不好自己,我便把你直接綁回京都。”

“嘁,我才不回去……”

“你可以試試。”

他望向她的眼神很認真,蘇簡月悻悻地閉了嘴。

3

蘇簡月這個人愛交朋友,她一番瞭解下來,知道這樓裡大部分姑娘倒也是有著悽苦的身世,不得已才混這風月場。唯有這晚春姑娘,無人知曉她的過往,當初像是憑空降臨在這樓裡的,不久便如魚得水。

這突然出現的美人,身後往往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譬如晚春,再譬如柴君讓。

老爹臨死前,在給她的書信中提到過沁樓和晚春,似是很喜歡她,讓蘇簡月一度以為自己要多個姨娘了,她覺得老爹的死,晚春一定知道些什麼,可又不敢輕易驚動她,於是只能暗中留在這沁樓,尋找線索。

還有一個原因是,蘇簡月認為人的魅力不只在於容貌,更在於風騷。晚春那小娘子,鳳仙花染紅的指甲揉著水蛇般的腰,遇人還懂得煙視媚行地撩,這誰頂得住啊。蘇簡月再想起柴君讓那副凌寒獨自開的清冷模樣,深覺應該繼續巴結晚春,沒準更有“錢”途。

於是她又去鋪子裡買了些上好的胭脂水粉,笑嘻嘻地獻到晚春跟前,晚春很滿意她的殷勤,並叫她留意沐月姑娘的動向,隨時報備。蘇簡月身處兩大美人的鬥爭中,卻還能獨善其身,忍不住從心底裡誇自己,真是個小機靈鬼。

可是小機靈鬼是鬥不過柴君讓的,作為一枚卑微婢女,柴君讓不僅使喚她做這做那,還動不動禁足,拉著她看他撫琴作畫,說是陶冶心性。這倒不算什麼,可怕的是,柴君讓不知抽什麼風,命她與之同住,說是方便貼身伺候。

老天,她們沁樓的侍女都是住在所侍奉姑娘的隔壁,從無此規矩,更何況柴君讓是個男兒身,這等要求,她不反抗就不是人。

“柴君讓,你不要妄想了,就算得到本姑娘的人,你也得不到我的心。”蘇簡月覺著自己不卑不亢,真是好一朵鏗鏘玫瑰。

柴君讓聽後,嗤笑一聲,輕理雲袖,涼聲說:“你想多了,這房中有隔間。”

“嘁,誰知道你腦子裡打什麼主意,本姑娘害怕。”蘇簡月斜睨了他一眼。

“這世上,倒有你怕的東西?”

“什麼意思?”

“不必繞彎子了,我知道你來這是為了查你父親的案子,可你怎知自己隱藏得絕對安全,本公子顧念你,特地前來保你。”

蘇簡月望進他眼睛,似乎能看見一雙溫柔的湖泊,微微泛著漣漪,莫名地讓她安心,她知道他是為她而來,可這件事,她從一開始就不想牽扯他。

“不勞柴公子費心,這路再難,也該自己走。”蘇簡月起身準備離去,卻冷不防被身後的力量一把拽住……

其實柴君讓只是打算攔住她,可不知是自己力氣用得大了,還是蘇簡月腦子抽了,平時伶俐的人,腳下一滑,就穩穩地跌在了他的懷裡,四目相對,呼吸淺淺,一時間房內粉紅泡泡滿天飛……

好巧不巧,老鴇來了,帶著她的招牌呼喊聲推門進來了。於是這場景落入老鴇眼裡就很震驚,誰來告訴她,面色緋紅的小簡被沐月姑娘抱在懷裡是幾個意思?

4

“小簡,就算我們姐們情深,你也不能如此沒得規矩呀,這麼大姑娘了,喜歡阿姐也不必賴在我的懷裡啊……”只見這沐月姑娘的玉手輕輕一推,蘇簡月便又規矩地立在了房中。她心裡暗暗罵著柴君讓,面上卻笑嘻嘻的,跟老鴇問了好,便乖巧地退了出去。

臨走時她聽到屋內老鴇在說,要見沐月姑娘的,是這臨州城中的新貴——馬雲九……

某夜,蘇簡月從隔間悄悄溜進了柴君讓的身側,窗外有月光照進來,映在他的臉上,越發襯得他輪廓溫柔,眉目如畫。她心想,長得倒是挺斯文敗類的,怕是真幹出什麼禽獸不如的事啊。

那馬雲九絕非善類,以前不過是蘇府的馬伕,便是他向官府舉報了父親藏稅斂財,對朝廷不忠,茲事體大,任父親家財萬貫,此官府該查還是要查,沒想到最終真的找到了證據,據說父親因此而自戕。

可蘇簡月不信,她的老爹生性樂觀,當初讓她去京城,送別宴上哭得差點斷了氣,還是吃了整整一盤肘子,這樣的人怎麼會不愛惜生命,至少他會等到見女兒最後一面。

蘇簡月當初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將父親從亂葬崗尋出來安葬。父親眼上有紅色斑點,嘴唇烏黑,像是中了毒,而官府的通報卻說,他是將匕首插進了自己的心臟。騙人,蘇簡月不再相信官府,從那一刻起她決定,她要以自己的方式,找到兇手。

馬雲九本也是晚春的常客,他自從得了官府的一大筆賞銀,也做起了生意,日子過得極好,還裝模做樣地學起了紈絝。蘇簡月最開始怒得恨不得殺了他,可是她經過觀察,再回憶當初,這馬雲九一向是個蠢材,借他個腦子也不會如此佈局害人,他的背後,定然藏著別人。

近日他頻繁地來尋柴君讓,這不可疑,可是整個沁樓都在傳,他對沐月姑娘畢恭畢敬,二人相談甚好,把酒言歡,不問風月。

蘇簡月想馬雲九一個文墨不通的粗人,他能跟柴君讓談什麼?就算柴君讓生得美,可應該還沒有美到讓一個莽夫來花樓裡,畢恭畢敬供著的地步。這很可疑。

她想查,可柴君讓就像是知道她的心思一樣,刻意防著她,於是今晚她潛入柴君讓的房間,希望能發現些什麼。

她正左右打量之時,卻猛地被床上之人捉住了手腕,她心下一驚,下一秒卻已經滾入了那人的懷抱中,腰被緊緊扣住。他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溫柔地勾起嘴角:“半夜來訪,是要誘惑我嗎?”

蘇簡月眼睛轉了轉,雙手奮力掙扎出來,摟住柴君讓的脖頸,甜甜一笑:“柴公子不是很想得到我嗎?來吧,不要因為我是一朵嬌花而憐惜我,我很好得……”

柴君讓嘴角一抽,竟不知她為了混淆視聽,能說出如此之言。

蘇簡月倒是一點都不怕,她潛意識裡相信他不會欺負了她,而她擔心的是,柴君讓真的跟她父親的死相關。

那夜,柴君讓抱著她,同她說了好多,從幼時一直講到現在,講他們春日踏馬尋花,講他們一同在屋頂望月亮,講他們在茫茫大雪中相擁,講他們去空谷汲泉水,釀梅子酒,親手埋在院中那棵海棠樹下,講他們在姻緣廟祈福,願今生結成夫婦,永以為好……

她閉著眼,假裝睡著,他輕輕靠近,替她吻去眼角的淚。是啊,她一直都是喜歡他的,可那又怎樣,她大仇未報,他父母不允,未來虛無縹緲,何況她家族已經敗落,而他正前途大好。(作品名:《無猜》,作者:宮湖齋。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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