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仰,地角


虽与市区只有几街之隔

但地角却似乎有一道结界

宁静与喧嚣一分为二、泾渭分明

久仰,地角


今天,我们来聊聊,被遗忘的地角生活日常。


某个深秋,有一位住在地角的同学,邀我去她家玩。


我们从北海大道出发,一路红绿灯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再开到昆明路,记得那时路旁还是一马平川,开阔得令人无法想象,再往前开一段路程,闻到扑面而来的咸腥味,车一拐,就算进入了地角。


整个世界,忽然就变了节奏。


久仰,地角


久仰,地角

北海不止有银滩


抵达地角,视角开始平铺直叙,这片蔚蓝的像一块巨大幕布的海滩,像天主教堂的花窗玻璃,又像莫奈笔下的印象派画作,在海风的轻抚下,温柔又平静。


北海结束了超长待机的夏天,似熄火的一锅火锅,由腾腾蒸汽热火朝天到慢慢地沉淀物质,变得安静。


告别夏天,就在此时。


久仰,地角


这座被误解很深的城市,很多人对它的印象,还停留在银滩、老街和侨港上。


其实,它热烈多变,又亲切可爱。深情于市井烟火,又换着法子给年轻人制造新鲜感。


久仰,地角


在不同的区域、不同的季节,北海的各个海滩,千差万别。


地角海滩人烟罕至,从樊笼逃出,吸一口新鲜空气,能闻到淡淡的咸腥味,在潮湿的风里越来越腥。


浑浊的、厚重的、轻盈的、清澈的、低吟的、阴沉的,都伴随着看海的心情,一起随着风飘荡在空中。


久仰,地角

久仰,地角


这片海滩,伴随着地角人一起变老。


小时候也曾在沙滩边拾过贝壳,也曾幻想过深海海怪的模样,在海边呛饱过半个夏天的海水,倒也练出了浪里白条的水性。


小时候,海边没什么人,沙滩和海水都很干净,也没有矿泉水瓶、塑料袋和易拉罐环,海水蓝的像阿尔维斯顿的海。那时候晓风残月、水光潋滟,苍茫万物尽收眼底。


十几年后,沙滩随着海水冲击不断被抬升,沙子变得不再粒粒可数,也会低声叹息岸边突兀的草木荒芜。


久仰,地角

久仰,地角

久仰,地角


海边垂钓人拿着红色塑料桶耐心等待一顿美味食物。塑胶衣,大草帽,俨然是一位颇有经验的老师傅。


结束垂钓之后,或许还能碰上一场日落,不过等待完美的日落,太靠运气,有时候漫不经心的随处漫游,反而能看到难以预料的特别美景。


久仰,地角


身手矫健的老爷子鱼竿一甩一米多远,五分钟就钓了两条鱼。老爷子笑呵呵把鱼放进小箱子,打开一看,嚯,足够一盘菜了。


久仰,地角

久仰,地角

久仰,地角

久仰,地角


久仰,地角

晒海鲜也是一门技术活


海对面有一排红砖矮房,几个阿姨正在晾晒打理着海鲜。家家户户把新鲜的海鲜打捞上岸,然后以小作坊的形式,加工再销售出去。


晒墨鱼、八爪鱼的多是地角的妇女,也有附近的村民,晒墨鱼的妇女带着饭盒,起五更落半夜。


晒海鲜,如农民种田,背朝太阳,面朝竹笠。正午太阳哄哄响,烤的海鲜上泛起一片白白的盐花,把透骨新鲜的海鲜晒成干。


久仰,地角

久仰,地角

久仰,地角


晒场里摆满了密密麻麻贴满海鲜的竹笠子,竹笠子一头斜搁在墙上,一头放在地上,全靠阳光把海鲜晒干再烘烤三天。


待新鲜的海鲜晒到半干时,要把海鲜的头和须在竹笠子上做平整,为的是让海鲜有个好形象,卖上好价钱。


要是遇上阴雨天或者晚上有雨时,大家再把笠子收起来,两人搭档,将贴满海鲜的笠子一层层叠起来,像抬担架般抬进仓库,如此来来回回。


久仰,地角

久仰,地角

久仰,地角

久仰,地角


在晒场上晒干,抬回仓库,是晒海鲜人的全部工作。说起来简单,实际做起来却并不容易,除了天气条件外,还要将海鲜用刀剖成片状才能晒干,所以,剖海鲜就成了一项技术活。


剖墨鱼、取墨鱼膘肠和晒墨鱼一样,十分辛苦。旺季时,连轴转的加班是常事,但地角的女人们特别能吃苦。


久仰,地角

久仰,地角

久仰,地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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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仰,地角

靠海养家糊口的男人们


地角的男人们,则负责清理墨鱼的工作。


也顾不上打扮,打着赤脚,一年四季几件衣服换着穿,皮肤在长期暴晒下黝黑发亮,刚开始谁都一样,闻不习惯那股咸腥味道,后来,慢慢地慢慢地也就离不开了。


久仰,地角

久仰,地角

久仰,地角


几十斤重的墨鱼,需要走进较深的海水中冲洗,看不见海底,用脚探路,步步为营。


等冲洗差不多,将墨鱼放到浅滩用石头压着冲洗,再由人力一步步的背回岸边。海滩那片区域的海水,由于长时间冲洗墨鱼,海水变了颜色,台阶上已染上墨鱼的黑色汁液。


久仰,地角

久仰,地角


靠海吃海,地角家门口的这片海,依旧养活了几代人。他们工作时不爱说话,累了就沉默地抽几根烟。


久仰,地角

久仰,地角


久仰,地角

地角的大王宫暂已搬迁


道路继续往前走,就是地角大王宫了。


妈祖流传于中国沿海地区的民间信仰,是历代航海船工、海员、商人和渔民共同信奉的神祇。


地角人先到船头上焚点香烛,祭祀海神,行跪拜礼,然后再来大王宫烧香磕头,燃放爆竹,拜祭妈祖保佑出海平安,渔业丰收。


久仰,地角

久仰,地角


去的时候门口竖着告示,大王宫正在翻新维修,暂已迁移。


久仰,地角

久仰,地角


大王宫对面是一个唱戏的舞台,由于长期搁置早已荒废。


唱戏用的桌椅板凳落了一层灰尘,DVD也斑驳发黄。


久仰,地角

久仰,地角

久仰,地角

久仰,地角


站在大王宫的看台高处,能看见地角一大部分海滩。


地角的小孩可能在娘胎里就见过大海,轮渡码头边浮着白沫的蔚蓝海水,有点咸,还会吹得人皮肤和头发有粘稠的海风,这里的人从小就熟悉。


久仰,地角

久仰,地角


久仰,地角


何必去远方

慢生活就在地角


生活在光怪陆离的都市,没有谁能将日子过成一首诗。


当越来越多人开始谈论都市快节奏带来的压力时,地角老巷子里的慢生活,平缓而爽朗,带着浓浓市井味儿。


久仰,地角

久仰,地角


在这里,生活变得信手拈来:推开门就散步,走两步就遇见熟人,跟熟人一聊就是一下午。


对于在写字楼忙到上厕所都带风的人来说,好奢侈!


这或许就是地角老巷子的财富吧,当你被现代都市折腾到几近崩溃时,它们能包容你的焦灼和沮丧。


久仰,地角

久仰,地角


笔直的行道树疏朗挺立,路上行人神色淡然,似乎什么都不着急。


走过红房子,老街坊彼此熟了,搬着板凳坐在门口吃饭总会闲扯几句,见面会打招呼问好,不爱高声说话,有空喜欢约着到空地跳广场舞。


所以,何必去丽江呢,来地角走走,一样可以在闲散的空气中自在呼吸。


久仰,地角

久仰,地角

久仰,地角

久仰,地角


当你在社会的浪潮摸爬滚打,在陌生的城市夜夜举杯,当你被霓虹灯火迷乱了眼眸,当欢歌艳语充斥耳旁,梦想中的城市终于接纳了自己。



可烟云过眼,地角人不管走多远,始终走不出故乡那片海的记忆


望得见水,看得见情,留得住的乡愁和炊烟一样浓。


久仰,地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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