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老師要懲罰你,何須理由!“罰抄是老師們慣用的手段”

小說:老師要懲罰你,何須理由!“罰抄是老師們慣用的手段”

沈雎抄了一夜的門規。早上,睡眼惺忪地去上課,元碧醇朝氣滿滿。她已經考慮好選太上清心術,不管後路多難,她都選擇咬牙堅持下去。沈雎心裡都是門規,尤其是第一項,禁謅謊。在魏鉞的課上,她的確說謊了。她是為了救元碧醇才轉回去的。當然三十人告訴大家,她沈雎是元碧醇的救命恩人,讓元碧醇今日如何與自己相處。

她若對自己好,大家都會覺得,沈雎救過她,她這般報恩理所當然。若是兩個人鬧了矛盾,大家又會覺得元碧醇狼心狗肺。

最好的結果就是將這件事情嚥下去。對兩個人都好。昨日元碧醇也給沈雎解釋了為何勸沈雎“算了”。

元碧醇的父親年輕的時候就在九仙山修行過。給元碧醇講過一些關於魏鉞的故事。

當年,有個學生因為在魏鉞的課上與魏鉞,魏鉞也沒有任何理由罰他抄寫門規,那位學生與他頂嘴,被他穿小鞋穿了兩年,連學業都沒完成就走了,聽說後來精神不正常,一輩子過的極慘。那學生天賦資質極好,卻因為沒能管住自己的脾氣,最終連學業都沒完成。

魏鉞心情似乎不錯,端著一個錦盒,沈雎能感覺錦盒之中,靈氣波動,波濤洶湧。

“早上好,同學們,上課之前,我們要對昨日沈雎同學抄寫的門規做一個檢查,有哪位同學願意代替老師檢查的。”

沈雎的人緣到底是有多不好啊。班上一半的人都舉起了手。魏鉞一臉陰笑。那一刻,沈雎做好了準備。

從後排走過來一個學生,長相清瘦。約莫十八九歲,她優雅地行了女子禮,“魏老師,學生蘭渝。”

沈雎一手撐著腦袋,懶洋洋地望著窗外。聽見沙沙翻書的聲音。女子諂媚道,“魏老師檢查完了。沈雎同學有兩處錯誤。”

“哦,你說說看。”

“一處是門規地七十五條,禁箕踞。第二份沈雎同學第七十五條是禁踐閾,第七十六條是禁箕踞,而第三份也是七十五條是禁踐閾,第七十六條是禁箕踞。”

這眼力見,沈雎服了。蘭渝翹著蘭花指優雅的放下,對著魏鉞一副討好賣乖的模樣。對著沈雎,雙手合十,悻悻地彎了彎腰。這也太明顯了吧!想給魏鉞留下印象,也不帶這樣踩同學吧!

沈雎做了個服氣的動作。魏鉞真好瞧過來,臉上掛著看笑話的笑容道,“如此,就麻煩這位蘭渝同學將剩下的兩邊幫沈雎同學抄了吧!”

瞬間,課堂上一篇鬨笑。除了蘭渝。

“收,接下來,大家把自己意向的修行之術交上來,我叫一個名字,大家上來一個人,將指尖放在預言書上,書上出現的術法名稱就是適合你的修行之術。當然,預言書只是提供參考,除了太上清心術,其它三種術法,大家任選。”

“姐姐,你選的是什麼?”元碧醇問。

“縱器術吧!我選這個。”沈雎想了想,在白紙上寫下了。

“我給你看我選的,姐姐不要笑我啊!”

沈雎瞟了一眼。沒有過多的表情,元碧醇很是受傷,“姐姐,你是不是覺得我不自量力了,姐姐這麼好的天賦都不敢選太上清心術,我怎麼有這樣的勇氣。”

“你想多了,我選縱器術是因為門規上最後一項是禁用縱器術改變植物生長規律。”

她指出門規所在的位置。元碧醇噗呲一聲笑了出來。已經開始點名了,元碧醇將兩個人所心儀的術法交了上去。

“丁曉曉,選太上清心術,適,傀儡術。下一個……”

誰都知道丁曉曉祖上是農民,世世代代困苦的家庭,竟然出了適合傀儡術的嬌姑娘。

誰也不敢嘲笑她,因為誰都不知道下一個自己會不會打臉。

“問瑤瑤,選落葉飛花術,適,縱器術。”

幾家歡喜幾家愁,人數過去了大半,選擇太上清心術的沒有一個人通過。元碧醇心情低到了泥土裡面。

“下一個,於關鳳,選太上清心術,適傀儡術。”

“下一個元碧醇。”

“選,太上清心術,適,落葉飛花術。下一個,沈雎。”

沈雎的心情有些忐忑,雖然說除了太上清心術有過高的天賦和道心要求,其它三門可以隨意選擇。沈雎雖然選了縱器術,但是實際對這師門術法都沒有過多的瞭解。

她的手指修長,大拇指上有常年彈琴留下的繭。

“食指!”

沈雎按上去,預言書毫無反應。冷冷的聲音傳來,沈雎慌忙換了食指。預言書依舊沒有出現任何字跡。魏鉞臉上露出詫異的表情。

“中指。”

“無名指。”

“小指。”

“手掌。”

一一試過,預言書彷彿失靈了一般,書面上什麼都沒有。魏鉞當教習這麼多年,這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奇怪的事情。

“你、你先回去。下一個……”

“吳歡歡,選,落葉飛花術,適,縱器術。”

彷彿在開玩笑。沈雎不明白,從入門考試來看,她的天賦不該低啊,如今是怎麼回事。這預言書莫不是與她有意見。

“沈雎,你過來。再試試。”

“老師,還是不行。”

“我看到了。”

沈雎悻悻地回去,鬱悶得不行。看魏鉞的臉色一點一點的變青。三十人,八個縱器術,十二個落葉飛花書,九個傀儡術,只有沈雎,預言書的測試,什麼都不適合。

在接下來三天的課程上,魏鉞老老實實地上課,目光故意忽略沈雎所在的方向。當大家都開始安慰沈雎的時候。白髮書童來了。

穿過一片鬱鬱蔥蔥的竹林,繞過一條木橋,就看見魏鉞在湖泊前垂釣,頭戴斗笠,赤著腳。見沈雎來了,一揮手,旁邊出現一個小板凳,示意沈雎坐下。

“魏老師,您找我。”

“嗯。”

“不知您找我有什麼事?”

“也沒什麼事情。有些問題要問問你。”

“老師,您問?”

“你在家裡也像現在一樣,像一隻溫順的貓嗎?”

“老師您說笑了。啊……”

一聲尖叫,沈雎以笑容掩飾尷尬。旁邊魏鉞戲謔道,“怕什麼,你跟它多像啊!”

“老師,您說笑了。”

沈雎抱起來貓,魏鉞餘光瞥到沈雎,小貓剎那間化作一片煙霧消失了。沈雎此刻倒是能穩得住了,淡淡的表情。

“你見過亦書?”

“沒有,不曾見過。”

“範亦書,你們大師兄。你的‘劍’就是他給的。”

“哦,是的。”沈雎沉思片刻,“他叫範亦書啊!我們在明城皇宮裡見過的。她救過我。”

“在那之前,你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嗎?比如說在雨天的時候,會有穿著黑衣打著白傘的女人?”

“老師,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在明城皇宮,你是怎麼看見那隻邪祟的?”

“就看見了啊,我什麼都沒做。”

“你別緊張。我只是想調查一些事情,這件事可能與為什麼預言書上不能顯示你的修行之術有關。”

“那您繼續問吧,我知道的都會告訴您。”

“罷了,沒有了,你先回去吧。明日這個時候再來找我。”

“是。”

沈雎並不是怕魏鉞。只是現在她的位置有些尷尬,如果她真的如她人所說的不能修行,她該何處啊!

如果不能修行,她彷彿看到了自己一生的盡頭。為人妻子,為人父母並非是一件難受的事情。若是時機到了,遇到的喜歡的人,想成親了,一切順其自然,是一件多麼美妙的事情。可是當把婚姻當成一種任務來完成,沈雎覺得很痛苦。人生這麼活著,不好。

白髮男童,走入魏鉞的畫面之中。風蕩起他的銀髮,在陽光在熠熠生輝。

“七先生,需要我攔住二師兄嗎?他現下剛過了天河。”

“那你快去啊!”魏鉞催促道“千萬別讓他走了。將這裡的情況與他說一說,或許只有他能解決這件事情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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