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疯魔不成活的《霸王别姬》

韩国的粉丝们为了纪念张国荣先生逝世17周年,电影《霸王别姬》经过修复后,将在4月1日在韩国重映。今天我们就来聊一聊这部不朽经典《霸王别姬》的幕后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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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别姬》的小说作者李碧华是哥哥张国荣的超级粉丝,将电影版权卖给老板徐枫时附加了一个要求,她要拥有挑选演员的权利,这个要求相当过分,但她在谈判中毫不让步,因为她有一个痴念,“程蝶衣必须得是张国荣”。徐枫被李碧华的执念打动,找到导演陈凯歌,商量选角,而陈凯歌对陈蝶衣的第一人选是胡文阁,第二人选是蔡国庆,两人互不相让,争的不可开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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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是凑巧,偏偏在这时,《号外》杂志为张国荣拍了一组照片《奇双会》,陈凯歌一看这组照片眼睛顿时就开始发光。他立马动身去香港见张国荣。他把《霸王别姬》的故事和哥哥说了一遍,哥哥说:这是我一直梦想扮演的人,“我就是程蝶衣”。这件事情就这样确定下来。哪知道在签订合同的时候,原本板上钉钉的事情竟然搁浅了,当时哥哥和黄百鸣已经签了另一部电影的合约,而陈凯歌不肯把拍摄期限写入合同,他不希望因为时间限制而影响拍摄的质量,最后迫不得已,张国荣只好辞演《霸王别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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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徐枫还是舍不得张国荣,于是他就去找了黄百鸣,签了三年六部的合约,希望可以让张国荣先拍《霸王别姬》,没想到黄百鸣看完剧本后,竟然答应了。黄百鸣对张国荣说:这剧本实在太好了,会成为你一生的代表作,正是因为黄百鸣的成全,才有了张国荣的绝世表演。哥哥张国荣也是一个感恩的人,之后,他每年都会黄百鸣拍一部贺岁电影,片酬打折,约满之后依然如故。正所谓你有情我有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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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别姬》在拍摄时,剧组本来想为张国荣准备一个旦角的替身,但张国荣一口拒绝了,他要求每场戏曲都要亲自上阵。为此,他提前四个月就来到了北京学习地道的京片子,学习京剧的手、眼、身、步法。为了演好每场戏,张国荣就连吃饭,走路,抽烟都不停的练习京剧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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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起更加贴近程蝶衣的形象,张国荣更是把眉毛给剃了,因为眉毛太粗,太直了。张国荣以前的习惯都是大大咧咧叉开腿坐,为了更贴近陈蝶衣的气质,连行走坐立的姿势都给改了,学习与拍戏期间,他只要坐下来就会紧闭双腿。正因为如此疯魔,张国荣成了半个京剧行家,电影中“贵妃醉酒”一节,梨园第一名丑跟他搭戏,拍完之后,他偷偷问工作人员:这个人学了几年戏了呀?工作人员回答:没几天。老先生大吃一惊,立即上前与张国荣结交,有机会我们一定要共演一出折子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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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别姬》每一场戏的每一个细节,陈凯歌都要求丝丝入扣,比如:日本兵入城一节,程蝶衣劫后重生,陈凯歌一看回放不太满意,程蝶衣的妆容应该更凌乱一些才有被蹂躏的效果,于是就让张国荣助手上去亲几口,助手不敢,陈凯歌就冲过去,拦住张国荣就开始狂亲,将他脸上的胭脂口红,弄得一片凌乱。小豆子懊悔扇自己耳光这场戏,陈凯歌要求:要打就真打,与其假打好几遍都不能通过,还不如来一遍真的一遍通过。于是扮演小豆子一角的尹治狠狠的扇了自己19个耳光,抽到嘴角都出血了。陈凯歌一旁看着,心疼得直掉眼泪,但是没有出声制止。我要的就是这种真实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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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是这场戏陈凯歌要求:所有挨打的戏都得真打。陈凯歌对电影的疯魔感染了每一个演员。比如张丰毅:段小楼挨关师傅痛打这场戏陈凯歌说要真打,但张丰毅觉得真打还不够,张丰毅献计说:还得脱了裤子打。陈凯歌问为什么?张丰毅这样回答:因为小时候师傅打人时就是脱了裤子打,长大后,虽然成年了,但我觉得还是应该脱了裤子,这样才能体现师傅的尊严。陈凯歌一拍手,这提议好。提议虽好,但脱光裤子打可就一点也做不了假,结果张丰毅的屁股足足打开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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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别姬》第二次送审的时候并没有通过,投资方想方设法地找到邓林,给邓小平爷爷放了一遍。邓小平爷爷看后非常喜欢,说了一句:我看没啥,改一改,放!当时北影厂长成志谷检讨都写好了,就在准备递交的时候,邓小平爷爷的批示下来了。正是因为邓小平爷爷的亲自放行,这部史诗巨著才得以面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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