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摇滚教父 崔健

摇滚这个词目前在中国大行其道,很多歌手为了显示自己与众不同高雅脱俗的品味,都会说自己很喜欢摇滚云云,表明自己是有态度的音乐人,与那些媚俗的流行歌手不一样,其实自86年以来至2000以后,摇滚的高峰期已经过了,现在的摇滚歌手更像是一个笑话,留个长发,摆个pose,摔个吉他,就说自己是个摇滚歌手了,只不过是少年不识愁知味,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拙劣模仿。歌词空洞、思想混沌、品味低下,多是为稻梁谋的包装手段罢了。距离九十年代神仙打架各显身手的摇滚盛况有云泥之别,就如野蛮生长的野草与细心呵护的温室花朵,没有了自己的价值判断,没有了现实主义批判,现在的摇滚更多是无病呻吟、苍白无力。回顾当年,那时候乐队的思想之深刻、观念之开放、歌词之大胆、态度之倔强叫几十年后的今天看来依然先锋味十足,久听弥新。谈到中国摇滚就回避不了一个名字——崔健。他发行了中国第一张真正意义上的专辑《新长征路上的摇滚》,举行第一次摇滚演唱会。《人民日报》点名表扬过,还登上过《时代周刊》,他就是内地乐坛先锋人物摇滚领袖,永不回头的真爷们。

中国摇滚教父  崔健

天罡之第二天罡星 摇 滚教父崔健

自86年崔健在北京工人体育馆呐喊出《一无所有》,横空出世,振聋发聩,他就是中国摇滚乐坛的一面旗帜,至今还是,无可替代。崔健的音乐,思想极为深刻,意识大胆,态度犀利,歌词里面充满了隐喻、象征、讽刺等各种意象手法,极富批判意识,编曲及乐器演奏极为精湛,几乎每一首都是经典。王朔曾评论说:自己的千言万语不如崔健的三言两语。他的歌自发行以来被无数人翻唱,经历时代的变迁而毫不失色。崔健并不是中国第一支摇滚乐队,但中国摇滚的开端肇始于他,奏出当时中国摇滚的最强音,《一无所有》火遍全国,效仿者如雨后春笋纷纷出现终成摇滚盛世。所以后来大家冠之于中国摇滚教父,可谓实至名归。

崔健属于改革开放后最早接触海外音乐的那批人之一,对爵士、雷鬼、摇滚乐都很喜欢,但他不是全盘照搬别人的东西,融合西方音乐的技巧,针对中国特有的文化和人文环境,做出了符合当时时代的中国原创。可谓霹雳一声震天响,开风气之先。崔健唱歌吐字很特别,他尽量不在歌曲内用柔美的声音演唱,担心会丧失歌曲的力量感。大家可以找找他最早的专辑《新潮》,完全是抒情歌手的模样,与后来的演唱风格大相径庭,听起来也挺有趣的。崔健的第一张专辑非常成功,每首歌都是经典,居然还有首说唱歌曲《不是我不明白》,第一档说唱综艺《中国新说唱》已经是三十多年后了。其中的《一无所有》被无数人传唱,乐坛大佬刘欢和香港Beyond都曾经翻唱这首歌,其他像《花房故娘》之类被孙楠、腾格尔、韩磊、张信哲等一流歌手都多次翻唱崔健作品。第一张专辑之后仍旧灵感迸发,后面的《解决》和《红旗下的蛋》依然经典迭出,毫无疲态,奠定了中国摇滚第一人的地位。一直到2015的《光冻》,他的专辑始终言之有物,紧贴时代脉搏,直抒胸臆、犀利如刀。他就像是一颗铁树屹立在花团锦簇的花园里,以挺拔的姿态显示自己的存在。听他的作品你就像是读惯了不痛不痒的评论之后看到了鲁迅的杂文,慷慨老辣,酣畅淋漓。

谁知道崔健和姜文还合作了一把,《鬼子来了》的原声就是崔健做的。姜文是国内最有才华的导演之一,拍的电影也是干货满满,信息量巨大。两人还真有不少相似之处,都才华过人,言辞犀利,喜欢用各种方法表达自己的理念,嘻笑怒骂皆成文章。姜文对崔健也是惺惺相惜,曾评论说:像崔健这样能影响几代人的歌手并不多,崔健有他对历史对人生的理解角度,有自己的认识和表达,同时又能充分的把自己的认识展现出来。是姜文很少见的表扬个人,崔健的影响力可见一斑。

崔健原来是交响乐团的小号手,对乐器非常精通,他周边的小伙伴也都是高手。七合板乐队时代的刘元,后来被称为中国爵士教父,马达加斯加吉他手艾迪,杨乐。到后面的“三儿”张永光,臧天朔、张岭无一不是一时翘楚。所以崔健的编曲极精,把民乐、交响乐、爵士、电音等都揉合在摇滚乐里面,在当年极为前卫和先锋意识。崔健一直都没有脱离时代,但技术超越时代。我现在听到《快让我在雪地上撒点野》里的古筝与吉他开场,都头皮发麻、叹为观止。他作品动不动就七八分钟的时长给乐器演奏留下了极大的表演空间,给后来者留了一个教科书般的榜样。现在很多人背个吉他上台从头到尾都只是上下扫弦,乐器变成装饰何其可笑。崔健是个真诚纯粹的人,对音乐毫不弄虚作假,当年组织了一个“真唱运动”,得罪了当时一大批晚会歌手,更加不容于流行乐坛主流,很多人黑他。但崔健依然固我,还在专辑《光冻》中写了一首《死不回头》,直面困境而百折不回。崔健很有才华,除了音乐之外,还当导演拍电影,态度与音乐一以贯之,还是他的风格。崔健的音乐是少有的得到了国际认可的中国音乐人,他的作品广传海外,格莱美也曾专门邀请他出席。在欧洲、美国、日本、韩国多次登台演出,广受欢迎。

崔健曾经完成过巡演一千场的壮举,也有卖出唱片一千万张的骄人成绩,至今仍老尔弥坚,为摇滚乐振臂高呼,他身上背负着太多的标签与符号,仍不忘初心,关照现实,为真诚的音乐与生活而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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