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去理解宋代林升的《題臨安邸》一詩?

封護勝463


其實可以和《泊秦淮》杜牧這首詩進行比較。全詩如下:煙籠寒水月籠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

創作背景: 杜牧前期頗為關心政治,對當時百孔千瘡的唐王朝表示憂慮。詩人夜泊秦淮河岸,眼見燈紅酒綠,耳聞淫歌豔曲,觸景生情,又想到唐朝國勢日衰,當權者昏庸荒淫,便感慨萬千,寫下了這首《泊秦淮》。

地點分別是秦淮和杭州,兩者都是水運發達,交通便利繁榮富庶之地。朝代分別可以看成是南陳和南宋同樣的情形,同樣的經歷。杜牧看似指責歌女,不知國仇家恨,實際諷刺當權者以及君王,貪圖享樂,不思進取。以致後人常以靡靡之音暗指亡國之像。

而林升的詩,第一句點出臨安城青山重重疊疊、樓臺鱗次櫛比的特徵,第二句用反問語氣點出西湖邊輕歌曼舞無休無止。後兩句以諷刺的語言寫出當政者縱情聲色,並通過“杭州”與“汴州”的對照,不露聲色地揭露了“遊人們”的腐朽本質,也由此表現出作者對當政者不思收復失地的憤激以及對國家命運的擔憂。全詩構思巧妙,措詞精當,冷言冷語的諷刺,偏從熱鬧的場面寫起;憤慨已極,卻不作謾罵之語:確實是諷喻詩中的傑作。




赴這一面之約


武哥說文,從歷史的宏大視角,解讀不一樣的《題臨安邸》


目睹南宋統治者的苟且偏安,發詩人之“憤”,無可厚非。

(《題臨安邸》之所)

林升其人:

林升(1123~1189),字雲友,又名夢屏,號平山居士,生平事蹟亦不詳,南宋詩人。

林升4歲時,宋朝發生了驚天動地的“靖康之恥”,趙構從汴京逃到商丘再逃到杭州,把政治中心安頓了下來。

此時的林升無憂無慮的生活在江南水鄉,加上太幼小,對這件事估計都沒有記憶。

林升大部分時間都生活在南宋高宗統治時期,朝廷是委屈,浙江這邊還是安穩的,所以,林升應該是生活無憂的,他流傳下來的還有一首詞《長相思》,就看得出林升有比較優越的生活環境:

和風燻,楊柳輕,鬱郁青山江水平,笑語滿香徑;

思往事,望繁星,人倚斷橋雲西行,月影醉柔情。

林詩人晚飯後,愛在江邊柳樹下閒逛,吹著和風,談笑風生,想起年輕時談情說愛的往事,不由得也是醉了。

在1157年,他的大兒子林雄中武進士,授承議大夫。

這個時期正是南宋非常腐朽的時期:岳飛以“莫須有”的罪名被殺害了;與金國的投降協議簽定了;秦檜正高居相位飛揚跋扈不可一世。林升看在眼裡,內心很猶豫,肯定也有一部分是在為兒子的前途擔憂。

而寫這首詩時,應該林升的晚年,在宋孝宗的統治時期,下面將具體分析。

(《題臨安邸配圖

《題臨安邸》解讀:

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

暖風燻得遊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這是一首牆頭詩,也是一首出色的諷刺詩,寫在臨安城一家旅店牆壁上。詩人寄情於景,不動聲色的諷刺,也有強烈的悲憤之情。

“山外青山樓外樓” :不僅寫出了杭州城的山水特徵和繁榮程度,更映射在杭州山水的北邊,有更廣闊的的河山和樓臺,只是那些河山和樓臺已經不屬於宋朝了,關鍵在一個“外”字,埋下了憤的基調。

西湖歌舞幾時休”:大好山河的失去,可是杭州西湖邊上歌舞昇平,這裡用杜牧《秦淮河》“商女不知亡國恨, 隔江猶唱《後庭花》”註解,更合適。詩人在對朝廷失望之餘又多了一份擔憂,而且,這個“休”字,除了有對歌舞幾時休的憤慨,也有對宋對金國一貫“休戰議和”的憤慨。

“暖風燻得遊人醉”:此句有兩個雙關詞,一是“暖風”,既指春夏之間的暖風,又指社會上的淫靡之風。二是“遊人”,既指像詩人本身這樣的遊人,又指遠來此地的宋朝統治階層。這兩個雙關,最終都“醉”了,迷迷糊糊,哪有什麼雄心壯志。

“直把杭州作汴州”:這一句就把諷刺的意思點明瞭,南宋統治者到杭州後,把名字改為臨安,“汴州”其實指“汴京”,北宋都城,早已經被金佔了。種種跡象看來,南宋統治者已經是“樂不思蜀”了,醉生夢死,忘記了收復失地的初心。詩人此時的激憤已經壓抑進肺腑了,濃郁而不可發洩,憤極了就轉為調侃了。


真實的歷史是怎樣的?不一樣的“乾淳之治”,有誰也救不了的時局之“困”。

(南宋臨安城)

1162年,南宋開始了宋孝宗趙昚的統治時期,這個被後世普遍認為是南宋最有作為的皇帝,36歲的孝宗皇帝即位後的第二月,就召回了主戰派老將張浚,商議恢復河山的大計,接著,宋孝宗給岳飛平反昭雪,啟用主戰派,積極備戰。

而這一年,林升39歲,雖然生活在溫州的一個鎮上,作為一個時刻憂國憂民的讀書人,想必也是欣喜若狂的。

1163年,孝宗皇帝任命張浚為北伐主帥,展開了隆興北伐。宋軍在短短一個月內收復了靈壁、虹縣和宿州等地,威懾中原。可是好景不長,南宋大將之間的不和,加上金國確實實力強大,能征善戰,最後慘敗,逼迫簽訂了“隆興和議”,疲憊不堪的宋、金兩國開始了長達四十多年的和平。

其實,林升在人生最好的年代遇到了南宋最美好的時代。

當宋孝宗發現收復大計實施不了的時候,他也是非常失望的,可是,國力疲弱,主帥張浚也離世了,皇帝無大將可用。再後來,大將虞允文病死,孝宗皇帝悲痛欲絕,也斷絕了收復大計。

失望之餘的孝宗皇帝轉移了方向,刀刃向內,勵精圖治。他重視農業生產,興修水利,勸課農桑,輕徭薄賦,南宋出現了難得一見的太平盛世,史稱“乾淳之治”。

“乾淳之治”時期,經濟好轉的南宋朝廷又陶醉在了一片歌舞昇平之中,出現了詩人筆下的“西湖歌舞幾時休”的盛況。而在南宋最繁榮的時期,林升的這首詞不合時宜的出現了。

而林升譏諷的朝廷,當朝的皇帝卻又是極為節儉的,史稱他“性恭儉”。

詩人林升的痛苦其實也是皇帝的痛苦,詩人林升的悲憤甚至沒有孝宗皇帝悲憤得更濃烈。在那個一個時代,皇帝都是無力迴天的,他畢竟也只是人,不是真的“天之子”。

(南宋臨安西湖歌舞處)


總結:詩人的“憤世嫉俗”,遇上時代之“困”,最容易滿腹牢騷。

我無意批判林升《題臨安邸》的語言和藝術特色,也無意批判他的憂國憂民的思想,這些都是中國古代知傳統識分子的優良品質。

但是,坦誠的講,單就內容而言,脫離時代真實的任何評價都是對時代和時代人物的褻瀆。

歷史上,詩人的普世價值觀,往往會影響後人對歷史的公平客觀的評價,所以,在歷史考證中,一般不用詩詞等文學藝術類的東西作為依據,就是因為這些資料摻雜的個人因素太多。

趙昚是南宋的中興之主。後人說“高宗朝有恢復之臣,無恢復之君。孝宗朝有恢復之君,而無恢復之臣”。作為一個有宏偉理想的一國之君,趙昚內心的煎熬和承受的悲憤勝過很多人,他比誰都清醒,他站在南宋政治的最高峰,堂堂大宋,竟然無可用之臣,無禦敵之帥。

林升顯然沒有看清時局,對眼下這來之不易的繁榮,只是在譏諷和憤慨。

正如,很多年前,美國炸我南斯拉夫大使館的時候,很多人都說,要以眼還眼以牙還牙一樣。

只是愛國心和隱患意識還是可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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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哥說文


《題臨安邸》是宋代詩人林升創作的一首七絕。此詩第一句點出臨安城青山重重疊疊、樓臺鱗次櫛比的特徵,第二句用反問語氣點出西湖邊輕歌曼舞無休無止。後兩句以諷刺的語言寫出當政者縱情聲色,並通過“杭州”與“汴州”的對照,不漏聲色地揭露了“遊人們”的腐朽本質,也由此表現出作者對當政者不思收復失地的憤激以及對國家命運的擔憂。全詩構思巧妙,措詞精當,冷言冷語的諷刺,偏從熱鬧的場面寫起;憤慨已極,卻不作謾罵之語:確實是諷喻詩中的傑作。



天之光地之光


題臨安邸

南宋•林升

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

暖風燻得遊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這是一首寫在南宋杭州邸店(客店旅館)牆壁上的七絕。

千年前的中國古代,沒有手機互聯網,人們的娛樂生活單調乏味許多。特別是出門在外的旅人,一個人住在孤獨寂寞的旅館,單調乏味可想而知。

好在人總是能根據條件創造。唐宋時代,在外的旅人們最喜歡的一個活動,就是在旅館的牆壁上寫詩。

溫州人林升,這年到臨安辦事,住在了一家客店。晚上,寂寞無事,想起白天看到的那些歌舞昇平的朝廷官吏,雖然是個吃瓜群眾,難免也覺得心裡不舒服。這些人,難道忘記了還有徽宗和欽宗兩個皇帝,在北方受苦的這個現實嗎?

反正晚上也睡不著,所以就到旅館專門讓客人寫詩題字的牆壁上,寫了一首七言絕句。

這首詩的內容諷刺南宋朝廷只顧歌舞昇平、不知進取中原故土的意味很濃。

林升的膽子也挺大,毫不顧忌地留下自己的大名,發了一通牢騷。

敢於公開發表政治諷刺詩,並署名,可見當時儘管“君相縱逸”,但輿論環境還是比較寬鬆的。

沒想到,這篇謝在客店的牆壁上的詩歌,戳到了很多人對痛點,大家爭著傳抄,詩歌在社會上廣為流傳,而且一傳就傳了千年。

林升是誰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南宋統治者,在國難當頭,只會歌舞昇平的醜態,被真實的記錄下來,受到千年的批判,這就是詩歌的力量。


煙花三月09


這是宋代林升寫的一首七絕。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暖風燻的遊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第一句點出臨安城青山重重疊疊、樓臺鱗次櫛比的特徵,第二句用反問語氣點出西湖邊輕歌曼舞無休止。後後兩句以諷刺的語氣寫出當政者縱情聲色,並通過杭州與汴州的對照,不漏聲色地揭露了“遊人們”的腐朽本質,也由此表現出作者對當時統治者不思收復失地的憤激以及對國家命運的擔憂。全詩構思巧妙,冷言冷語的諷刺,偏從熱鬧的場面寫起,憤慨已極,卻不作謾罵之語,是諷喻詩中的傑作。作者當時把詩寫在南宋都城臨安一家旅舍牆壁上,是一首牆頭詩。北宋靖康元年(1126年),金人攻陷汴州,俘虜了宋徽宗、宋欽宗兩個皇帝,中原全被金人佔領。趙構逃到江南,在臨安即位,史稱南宋。南宋小朝廷並沒有接受北宋亡國的慘痛教訓而發奮圖強,統治者不思收復失地,只求苟且偏安,對外屈膝投降,對內殘酷迫害岳飛等愛國人士。政治上腐敗無能,達官顯貴一味縱情聲色,尋歡作樂。1132年,宋高宗趙構第二次回到杭州,他看中了這水光山色的人間天堂,於是上至帝王將相,下至士子商人,在以屈辱換得苟安之下,大修樓堂館所,建明堂,修太廟,宮殿樓觀一時興起,達官顯貴,富商大賈也相繼經營宅第,並大肆歌舞享樂,沉淪與奢侈糜爛生活中。幾十年中,把臨時苟安的杭州當作北宋的汴州,成了這班寄生蟲的安樂窩。這首詩就是針對這種黑暗現實而作的。







知名看淡


題臨安邸

宋 林升

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

暖風燻得遊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題臨安邸》是宋代詩人林升創作的一首七絕。


林升,字夢屏,溫州平陽人,約生活於宋孝宗年間(1163—1189),生平不詳。《西湖遊覽志餘》錄其詩一首。

據《西湖遊覽志餘》卷二說:“紹興、淳熙間,頗稱康裕。君相縱逸,耽樂湖山,無復新亭之淚。士人林升者,題一絕於旅邸云云。”

清乾隆五十五年編纂的《東甌詩存》收有《題臨安邸》詩。關於該詩的作者林升均註明作者是“平陽人”。

這首《題臨安邸》寫在南宋皇都臨安的一家旅舍牆壁上,是一首古代的“牆頭詩”,疑原無題,此題為後人所加。


北宋靖康元年(1126年),金人攻陷北宋首都汴梁,俘虜了宋徽宗、宋欽宗兩個皇帝,中原國土全被金人侵佔。趙構逃到江南,在臨安即位,史稱南宋。

南宋小朝廷並沒有接受北宋亡國的慘痛教訓而發憤圖強,當政者不思收復中原失地,只求苟且偏安,對外屈膝投降,對內殘酷迫害岳飛等愛國人士;政治上腐敗無能,達官顯貴一味縱情聲色,尋歡作樂。

南宋紹興二年(1132),宋高宗趙構第二次回到杭州,這水光山色冠絕東南的“人間天堂”被他看中了,有終焉之志,於是上自帝王將相,下至士子商人,在以屈辱換得苟安之下,大修樓堂館所,建明堂,修太廟,宮殿樓觀一時興起,達官顯宦、富商大賈也相繼經營宅第,壯大這“帝王之居”,並大肆歌舞享樂,沉淪於奢侈糜爛的腐朽生活中,致西湖有“銷金鍋”之號。

幾十年中,把臨時苟安的杭州當作北宋的汴州(今河南開封),成了這班寄生蟲們的安樂窩。這首詩就是針對這種黑暗現實而作的。

此詩第一句點出臨安城青山重重疊疊、樓臺鱗次櫛比的特徵,第二句用反問語氣點出西湖邊輕歌曼舞無休無止。後兩句以諷刺的語言寫出當政者縱情聲色,並通過“杭州”與“汴州”的對照,不露聲色地揭露了“遊人們”的腐朽本質,也由此表現出作者對當政者不思收復失地的憤激以及對國家命運的擔憂。

全詩構思巧妙,措詞精當,冷言冷語的諷刺,偏從熱鬧的場面寫起;憤慨已極,卻不作謾罵之語:確實是諷喻詩中的傑作。


廣慷Talk


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

暖風薰得遊人醉,只把杭州作汴州!

——宋.林升《題臨安邸》

如果把林升這首詩拆開來看,可以發現其中充滿了對南宋小朝廷的不滿與憤慨!

詩人在起首之句點明瞭,江南之地的風景悠美,以及富庶繁華。一句“山外青山樓外樓”,即向讀者描繪出了江南的別緻景色。

緊接著作者又寫出了“西湖歌舞幾時休”的句子,使讀者很容易地便會聯想到,南宋小朝廷的醉生夢死,以及在溫柔鄉里被消磨掉最後一點鬥志的樣子!

第三句“暖風薰得遊人醉”,是承前啟後之句,作者通過這句詩,更進一步刻畫並強調了,南宋王朝因苟且偷安,而忘卻國恨家仇,因醉生夢死而不思進取的情形。

全詩最後一句“只把杭州作汴州”,則是作者的點睛之筆!詩人在此抒發了對南宋小朝廷的憤慨,以及對其既無心也無力收復中原,還都汴州的失望!

總之,林升在這首《題臨安邸》中,所要表達的中心思想就是:對南宋小朝廷因苟且偷安而忘卻了“靖康之辱”的憤慨,對南宋小朝廷被江南的秀美風景消磨掉鬥志的失望,對南宋小朝廷醉生夢死的鄙視,對南宋小朝廷滿足於偏安江南,忘卻了北方強敵虎視眈眈危險的擔憂!或許還有渴望南宋統治者幡然醒悟的希翼吧?


北疆同心侃歷史


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

暖風燻得遊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題林安邸(宋.林升)

這首詩通過對景色的描寫,“一語雙關”地道出南宋統治者不思收復失地,只想偏安一隅,不顧國家安危只想苟且偷生的感慨。這首詩就是在當時戰爭動盪、君不思朝的黑暗現實中所作的,表達了詩人對現實的無奈,對國家民族命運的深切憂慮。

詩的後兩句“暖風燻得遊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乃經典之作,其中的“暖風”語意雙關,它不僅是自然的暖風,也是黑暗現實中紙醉金迷的靡靡之風。面對現實的無奈,詩人不禁觸景傷情,長嘆“西湖歌舞幾時休?”西湖畔這些消磨人鬥志的淫靡歌舞,什麼時候才能停下來呢?

詩人借景抒情,表面寫景,實則暗指當時社會的黑暗現實,表達了詩人憂國憂民的情懷。



國風講壇


林升,字雲友,又字夢屏,溫州橫陽親仁鄉蓀湖裡林坳(今屬蒼南縣繁枝林坳)人,(《水心集》卷一二有《與平陽林升卿謀葬父序》)。大約生活在南宋孝宗朝(1106-1170年),是一位擅長詩文的士人。   

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暖風燻得遊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這是一首寫在臨安城一家旅店牆壁上,不但通過描寫樂景來表哀情,使情感倍增,而且在深邃的審美境界中,蘊含著深沉的意蘊。同時,詩人以諷刺的語言中,不漏聲色地揭露了“遊人們”的反動本質,也由此表現出詩人的憤激之情。   

詩的頭句“山外青山樓外樓”,詩人抓住臨安城的特徵——重重疊疊的青山,鱗次櫛比的樓臺。這樣首先描寫了祖國大好山河,起伏連綿的青山,樓閣接著一個,這是多麼美好的自然。從詩歌創作來說,詩人描寫山河的美好,表現出的是一種樂景。接著寫到:“西湖歌舞幾時休?”詩人面對國家的現實處境,觸景傷情。這樣美好的大好山河,卻被金人佔有。詩句中一個“休”字,不但暗示了詩人對現實社會處境的心痛,更為重要的是表現出詩人對當政者一味“休”戰言和、不思收復中原失地、只求苟且偏安、一味縱情聲色、尋歡作樂的憤慨之情。在詩人的心中,“西湖歌舞”正是消磨抗金斗志的淫靡歌舞。他此時是多麼希望這樣的歌舞快“休”了。這裡,詩人運用反問手法,不但強化了自己的對這些當政者不思收復失地的憤激之情,也更加表現出詩人對國家命運的擔憂而產生的憂傷之感。 後兩句“暖風燻得遊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遊人”在這裡不能僅僅理解為一般遊客,它是主要特指那些忘了國難,苟且偷安,尋歡作樂的南宋統治階級。這句緊承上“西湖歌舞幾時休”而來。詩人面對這不停的歌舞,看著這些“遊人們”陶醉其中,不由得表現出自己的感慨之情。其中,“暖風”一語雙關,在詩歌中,既指自然界的春風,又指社會上淫靡之風。在詩人看在,正是這股“暖風”把“遊人”的頭腦吹得如醉如迷,忘記了自己的國家正處於危難之中。其中的“燻”、“醉”兩字用得很精妙。

首先,一個“燻”字,暗示了那些歌舞場面的龐大與熱鬧,為“遊人們”營造了靡靡之音的氛圍。接著一個“醉”字,承接上一個“燻”字,把那些縱情聲色的“遊人們”的精神狀態刻畫得惟妙惟肖。一個“醉”字,留下了豐富的審美想象空間——“遊人們”在這美好的“西湖”環境中的醜態。在這樣的狀態下,詩人為了進一步表現出“遊人醉”,在結尾中寫道:“直把杭州作汴州。”宋朝原來建都於汴梁,時已為金侵佔。就是說,紙醉金迷中,這些“遊人”們簡直把杭州當成了故都汴州。這裡,詩人不用“西湖”而用“杭州”是很有意義的。

因為“西湖”雖在杭州,但說到“西湖”,美景之地,是遊山玩水的去處,而且也僅僅是杭州的一個景點。而詩人用“杭州”,就很好地與宋都“汴州”(“汴州”已經被金人佔有)對照。在對照中,不但引出“汴州”這一特殊的、富有政治意義的名稱,而且更有助於抒發詩人的情感——揭露那些“遊人們”無視國家前途與命運,沉醉在醉生夢死、不顧國計民生的卑劣行為,同時,也表達詩人對國家民族命運的深切憂慮,及其對統治者只求苟且偏安,對外屈膝投降的憤怒之情。


Mr張先森說


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

暖風燻得遊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這是一首著名的牆頭詩,寫在臨安城一家旅館的牆壁上。

根據宋朝當時的社會現象,這首詩並不怎麼顯山露水。但是如今看來,每一個字都讓人觸目驚心。

我們讀這首詩,必須結合宋朝的時代背景和社會狀況,才能窺探詩人林升當時的憂國憂民之心。

北宋首都汴梁被金人攻陷以後,南宋並沒有吸取北宋亡國的慘痛教訓,反而沉淪於奢侈糜爛的腐朽生活之中,根本沒有半點奮發圖強東山再起的覺悟。

不但當政者只求苟且偏安,不思收復中原失地。而且朝野也是對外奴顏媚骨,對內則迫害岳飛這些愛國人士。就連那些成群結隊的遊人,也無視國家的前途和命運。

詩人看在眼裡,真是百感交集。

此詩就是詩人的心聲,以景商情,情中有景。既表達了詩人對國家民族命運的深切憂慮,也表達了詩人對統治者不顧國計民生的憤怒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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