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刻的銅版》之阿衝篇

作為後來者的一員,衝應該是新組17班中存在感最高的那一個,原因有三:一是長得富態,在普遍面黃肌瘦的群體中,衝微胖的身材,顯得熊入猴群般喜感。誰讓人家家庭富裕,早早達到“兩不愁三保障”了呢。二是憨態可掬。個人不帶褒貶的總結,這孩子是我所有認識人中最適合扮演熊貓的主,演叢林動物園中的熊貓都能稱得上“本色出演”,加之其醒著時95%時間段內保持的微笑,嗯,不給你留下深刻印象,那說明你眼盲心衰。三是世道早熟。深刻反思自身愛憎分明的過火性格,衝那是跟所有老師都能笑臉相迎,特別是數理化生算得上老師心目中的模範學生,好像還做過生物課代表,卻去學了電氣自動化,讓我這為生物奉獻了美好四年還是沒有補上短板的人情何以堪?

作為大神輩出的202宿舍中的傑出一員,能歷經元帥簫笛溫柔,欽帥浪笑狂歌,開明夢話連篇,三大摧殘而未精神嚴重失常,秉持本性不泯,當得“好漢”!烽火戲諸侯可能曾說過:修仙路遙,決定最終高度的是人心。衝為之驗證。

《蝕刻的銅版》之阿衝篇

好吧,衝現在大抵是七班“高度”最高的貨之一了(另有王大姐專門研究氣象,都是天空中的英才),誰叫人家上研究生了,而且學的是“導航制導與控制”呢,更重要的是,人家畢業後工作專業對口,為我國航天事業奉獻自己的力量。不知道他的工作談論到什麼程度算是涉密,為了保護彼此,就不再深入討論。

三年同窗,實際上沒有多少接觸與感情,對沖哥的三維立體式感觸緣於大三那年的酒。某個領導曾說過:兩個男人間,握手百次,不如碰杯一次。我與衝哥的“基情”也就從2005年秋開始,也幾乎從那時結束。前面好像寫過這次去濟南的概述,相關情況,不再重複,只寫關於他的部分。

實事求是地講,在我去濟南前三天,我剛剛知道衝哥、文靜也在濟南,所以說,衝哥見到我之後的熱情款待,沒有籌劃預謀,只是深秋梧桐葉落裡的一次邂逅。像是同志電影裡敘事的鋪墊,秋天是背景,兩個不算很熟,但也絕對不陌生的男孩相遇了。

那是除了早晨,一直喝喝喝的三天,中午小酌,晚上酩酊。記得那三天,至少有兩天晚上是王衝做東,在餐廳3樓,叫了一桌子我已記不得的菜,喝著“白加啤”,每個人高聲高語,牛B吹得肆無忌憚。喝完之後因為我去他宿舍還是振偉宿舍睡的屁大問題,兩個人還藉著酒勁爭執了一番。同是年少放蕩!

一、我眼中的衝哥

在上大學前,我有個可能不太正確的觀點:每個胖子,想吃啥一定就能吃啥。樂樂說,從你的這個觀點裡,也能看得出你是多麼的一個吃貨!一心想點外賣的兒子說,有錢人隨時點外賣是多門的幸福。

對於衝哥,矯健的小胖,我不止一次的羨慕猜想:衝哥這貨家裡一定很有錢,最不濟也得是個開飯店的,要不面黃肌瘦的流民群中,怎麼冒出他這麼一個臉大腰圓腿不短的“地主羔子”?直到上班後,遇到某個體格和衝哥差不多,但“縮衣減食”保持體重的哥們,我才知道:原來有些人,吃一斤肉就能漲一斤肉,有時喝涼水也會長肉。所以之前的羨慕帶了一絲同情。

除了胖子的觀念,在我不多也不太深入的交往中,“偏執”是衝哥的另一個標籤。那誰說過,天才都是偏執狂,雖然大多不成功的偏執狂都是“傻逼”。衝哥大抵算得上成功的偏執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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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文轉理的衝哥,除卻畢業之後工作難易的考量,大抵上還是有那麼一絲對數理化的興趣的,這種情況裡當然我除外。轉理後,在優勢學科物理老師的強化下,皮格馬利翁效應得到進一步放大,衝哥堅信自己就是物理界的一顆星,也將在物理的世界裡一條路走到黑。當然,他的偏執還有足球場上不知疲倦的奔跑,夜裡因為一道難題薅掉的頭髮,自我價值實現的追求。

二、別人記憶裡的衝哥

家寶對沖哥的印象好像是:班裡喜歡彥彥的那個孩子?文敬是:我的大學裡跟我單獨吃過一次飯,再也不見的那個初中同班同學、高中舍友外加大學校友?騾子是:工作後,倒是常見了,喝個酒,打打屁。元帥是:哦,是那個胖子。化學王老師是:哦,那是我的得意門生。

作為從文科班堅決轉理,不惜自甘墮落從前十降至後二十的男人;在十七班從人生地不熟,到“打出”自己的一片天空;從暗戀至深到選擇相親的妻白頭,衝哥是個有故事的人。就像棍曾經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個性,即使從眾也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即使那些默想卻沒發生的也是。

1923年的煙花四月,一個後來響徹上海灘的愛國青年---許文強去了上海。對於上海,小馬哥只是一個過客,興許根本就不曾存在過,遠不如真實存在過的閻老大牛逼,但對於京哥、家寶、衝哥以及你我,那是俠之化身,那是心底深處藩籬裡江湖的執念,在回首時、熟悉的音節裡,影響自己的選擇。2010年過完中秋,衝赴滬,地處閔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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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善於表達的力王跟回鄉的衝喝過酒,說,衝比以前大氣了,卻還保留著那股說不清自信還是傲氣。騾子偶爾的會去上海,衝也會回訪,本不熟悉的兩個人,聊著聊著成了知己,故鄉沒有形成的默契,被異鄉引到了一起。

三、衝哥的自白

富貴不歸故鄉,如衣錦夜行。衝哥一直堅持著霸王所信,他一直唸叨著找個時間,一個能看望過七大姑八大姨之後還能剩下時間的時間,能約上力王、騾子他們好好喝個酒,講講自己在上海見過的雲,吹過的風,那些不一樣的空間和時段。

他一直堅持相信自己是最優秀的那個,從最初的蒙學,到而今從事的領域。他的自戀卻帶有一種很奇特的“中正”感,讓你很難聯想到納西塞斯。

不像其他居於外地的遊子,他很少有異鄉的隔離感,他總覺得他就是為大場面、大城市而生,像莒南哪樣的小城市,養不住他,也就適合坤、力王那樣的“窩裡橫”。他的眼前是浩渺萬里,他的心裡是鯤鵬翱翔。

沒有孩子那會,下了班或是週末,他會去交大踢球,認識了一些當地的或是外地的朋友。交往中,卻很難有交心的感覺,難免想起高中老師說過的:等你畢業了,踏入社會了,你就難以交到朋友了。他工作的地方離騾子定居的崑山不到一百公里,想喝酒吹牛了,提前2個小時給騾子打個電話,坐上地鐵,去了,醉了。

慢慢地喜歡上酒的味道,在淺斟微醺中,在燈紅酒綠中,看得見更多的美好。要知道,第一次喝啤酒的時候,他還以為喝進去的是餿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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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暇時,他也會回想從演馬走出後的每一步,想著,想著,他會笑出聲來:對每一步都那麼滿足。

四、最喜歡的

在學習強國的視頻學習文化類欄目裡,中央電影頻道提供了“中華通史”,他最喜歡視頻故事轉換間的那隻火鳥---鳳凰,一直飛,一直飛,梧桐不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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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宗盛大哥《山丘》的MV裡,有個女生狠命舞蹈的畫面,那種用力像是要將生命注入,像是衝的飛:一直飛,一直飛,荒蕪不棲。

《楚辭》收錄了謝眺的《王孫遊》,在此同溫共勉!

王孫遊

南朝齊 謝眺

綠草如蔓絲,

雜樹紅英發。

無論君不歸,

君歸芳已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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